石怀春有些尴尬:“呃……”
石秀丽一把拽起了他:“呃什么呃?赶紧地,咱俩去厨房忙活,让小美嫂子歇一下。”
小美忽然低声说:“我就负责给林乡长倒茶。”
石怀春说:“那好,小美,对不起,你就先坐着吧,我和秀丽去上菜。”
小美坐在了林东对面的末位,心里象揣着七八只兔子,紧张得绷紧了身子,忐忑地偷眼观察着林东的神情。
林东喝了一口茶说:“小美嫂子,你的腰还疼吗?要不要去卫生室看一下?”
小美立刻摇头:“不用不用,没事的。”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是激动,还是委屈?
林东说:“小美嫂子,我生气,是因为你不懂得尊重别人。怎么能随便人别人安上‘**’的帽子呢?再说了,你随随便便就给我安上一个‘风流干部’的名头,你想想,这可不是小事。”
“啊?我……我知道了。”小美这才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嘴上没把门的,很可能会给林东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难怪林东会如此生气。
她犹豫了一下,忽然又说:“林乡长,你放心,我以后肯定能管住这张嘴,绝对不敢再胡说。”
其实她内心里也是非常委屈,只因为让嘴痛快了一下,结果不仅自己挨了打,还让石怀春自扇耳光……这后果还真是蛮严重的。
同时,她更加明白了一件事,林东毕竟是乡里的干部,根本不是她的丈夫,她要撒娇使赖甚至胡闹,是绝对不行地。
“怀春在家吗?”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石怀春家小院的沉寂。
石怀春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哎哟?庆亮叔?是你啊!快请进来,你看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啊。”
史庆亮笑着说:“怀春啊,我拿来的酒和烧鸡,是特意给林乡长的,当然了,大家也都尝尝嘛,这可是正宗的德州扒鸡,是我一个亲戚,特意从产地那边带过来的。”
“哦?太好了!谢谢庆亮叔了。”石秀丽从厨房里跑出来,一把接过了史庆亮带来的那个德州扒鸡,“我把鸡撕一下,马上就能上菜了,庆亮叔,你就去堂屋陪着林乡长说话吧。”
史庆亮点头:“好啊!”他四下打量着石怀春家的这个院子,还别说,这么多年,他还真没来过石怀春的家。
推开了堂屋的门,史庆亮便满脸笑容地自我介绍:“林乡长,我是史庆亮,过来陪你喝几杯,你不会不欢迎吧?”
林东连忙站起来:“哎呀,史庆亮!你在石头村可也是大名人哪!快请上座。”
史庆亮立刻摇头:“林乡长,你可是乡里来的大干部,论级别你最高,我怎么能上座呢?”
林东说:“可是,要论年龄,庆亮哥比我大得多,当然你上座。”
史庆亮摇头:“这是我们石头村,您怎么说也是客人,还是您上座,我就陪坐就行啦。”
说着话,史庆亮掏出来一包小苏香烟,显然是刚刚买来的,撕开包装,抽出两支,递向林东。
林东摇手:“庆亮哥,谢谢,我不会抽烟。”
石怀春和石秀丽两人,很快就把那个德州扒鸡端了上来,还端来了几个菜,凑满了一桌子。
史庆亮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哎哟!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太丰盛啦。”
石秀丽说:“林乡长一来石头村,就救活了我们的纸盒厂,我和怀春哥,今天是特意要感谢一下林乡长的。”
史庆亮笑了:“嗯,我也听说了,林乡长确实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不光救活了纸盒厂,还建立了那个扶贫中心,听说那些贫困户还真的通过电脑赚了不少钱!林乡长,我特意带过来两瓶景阳春酒,算是表达一下我的敬意。”
石怀春指了指那个已经撕开的扒鸡的盘子:“林乡长,这只扒鸡,也是庆亮叔特意带过来的,专门让你尝尝的,正宗德州扒鸡。”
史庆亮面子上有光,心情也是大好,笑得嘴都合不拢。
酒席一开始,还算平静,但酒过三巡之后,不仅石怀春三人一直频频向林东敬酒,就连史庆亮也参与了进来,于是就展开了一轮四打一的花式敬酒。
林东的肚子里,一直装了足有一斤的白酒之后,就看出了问题:“庆亮哥,怀春哥,你们这是玩的‘四打一’啊?这也太不公平了!”
史庆亮笑道:“林乡长,您是客人,我史庆亮也算是半个主人,主人敬客人喝酒,天经地义呀!你可不能怪我们车轮战,哈哈。”
林东说:“接下来就别敬酒了,太麻烦。咱们同喝,能者多劳,男士的白酒一起干,女士么……就随意。”
憋了半天,一点酒没喝的小美,忽然给自己倒上了半杯白酒,端了起来:“林乡长,我向你道歉,我干杯你随意。”滋儿!小美居然一口喝干,放下了酒杯。
“好!好酒量!”史庆亮赞赏道,“林乡长,小美人家一个女人都喝干了,你毕竟也是个大男人,是不?”
石秀丽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地说:“是啊,大男人嘛,当然也要干了这杯。”
小美虽然说的是让林东随意,但她也希望林东能喝干啊。
林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