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会不慌不忙说:“梁书记。兴修水利虽然是我们杨集镇的业务,不过施工队和村民发动冲突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上级政府几次三番地强调,我们政府部门不能对老百姓暴力强征土地。杏花村村边的那道堰,都是人家老百姓一点一点垒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娃上学。”
“施工队虽然是按章办事,但是我觉得,就这样强行拆除杏花村的堰,有点不合理。这样,让施工队给乡民一点补偿。你们大河乡政府帮忙协调一下,看看杏花村的乡亲们打算要多少补偿?到时候,我们杨集镇和施工队各负责一部分。”
林东心里骂道:“这个老狐狸,你真狠啊。杏花村的人要钱,这个钱还不是王庆辉出。王庆辉那里有钱啊。我就不信你们杨集镇能够出一分钱。”
一场谈判,竟然以这种结局结束。走出镇政府的大门,梁伟气得大骂不止:“这个江兆会,真是只老狐狸。亏他能想出这种办法。林东,我们去找杏花村的村领导。我就不信他们敢信口开河。”
现在,要想解决事情,也只能先安抚好杏花村的乡民。林东和王芳,先回到派出所,保释了王庆辉。然后大伙一块赶奔杏花村。
白兴和白兴也被保释出来,正在村里组织村民,准备随时对抗施工队的二次作业。
听说梁书记来了,杏花村的村支部书记白文忠特意过来相见。两个人毕竟认识,白文忠就说:“梁书记,不知道你大驾光临,呵呵,赎罪。”白文忠过来给梁伟敬了一支烟。
梁伟介绍说:“这位林东村长。这位是我们大河乡派出所的王指导员。”
白文忠赶紧陪着笑说:“各位领导请坐。”杨翠翠和刘彩娥也跟着坐下。
梁伟开门见山,“你儿子白生,白兴呢?”
白文忠对手下人说:“去,把白生和白兴找来。”
不大工夫,白生和白兴晃着膀子来了,看到村委会办公室里这么多人,“呀,梁书记来了?”
梁伟说:“白兴,我听说你又带人打架了,把人家施工队给揍了。我特意来看看。你可知道,施工队是为谁服务?”
白兴说:“不就是王庆辉,吗?”
梁伟说:“他们疏通永兴河水利,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引黄河水灌溉我们团结湖。我们的团结湖工程完工后,要是没水,还叫什么渔场?施工队是为我们服务的。你小子带人拦住不让施工,是不是嫌我们大河乡父老乡亲以后挣钱多了?眼气是不?”
白兴不敢得罪梁伟,就说:“梁书记,你说的哪里话。我也不知道这么多道理啊。我哪里敢跟你过不去?只是我们村老少爷们听说,我们村外的那道堰要拆除,心里不平衡。你想啊,我们村没有小学,娃们上学都要去河对岸。要是把这道堰拆除,我们的损失多大啊。”
白文忠跟着打掩护,“是啊。这也不是白兴一个人的意思。是全村九百多口人的民意。”
梁伟又说,“白文忠,今天我们找你们,咱们也别**的民意不民意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找解决的途径。施工队必须要施工,这是国家政策。你们谁也没权阻拦。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这样白了乡亲们,这样,你们商量一下,让施工队那边,适当出点补偿。怎样?”
白文忠和两个儿子互相看看,说:“梁书记,你都发话了,我们能不照办。只不过,我个人意见不代表全体乡民。要不,让各家出一个代表,咱们开个会讨论一下?”
梁伟骂道:“讨论个屁。老子还有好几个会要去开。哪里有闲工夫等你们开会。就你们三个表决,要什么条件,赶紧滴说。”
白家爷们哪里敢随便提条件,互相看看,最后全都没说话。
梁伟冷声说:“如果都不发表意见,那就说明没有条件。那我可给人家回话了。”
“别呀。”白文忠忍不住了。
梁伟气道:“有条件,你赶紧说。”
白文忠咬了咬牙,嘿嘿一笑说:“梁书记,我说让各家来代表,表决一下。你不同意。非要我说,那我就代表我们村九百多口人要个条件。拆除那道堰可以,我们不要一分钱。不过,施工方必须完事之后,在原地修建一座拱桥。”
“你说什么?”王庆辉当时就急眼了,傻子也会算这个账,自己这个工程撑死了能两百万。修一座拱桥,那么宽的河道,没有一百万别想修建起来。“你这分明是讹人。”
白文忠把手一摊:“我都说了,我不过是个人想法。是梁书记非要我说的。”
白兴说:“我爹说的这个条件,我勉强可以接受。要是能够每家再补贴千八百的,就圆满了。”
白生说:“是啊。毕竟修桥这段时间,孩子们上学,还是要绕远的。绕远就意味着,每家的家长要腾出大量的时间,接送孩子。给点经济补偿,也算是合情合理。”
梁伟听不下去了,“停停。你们的要求太过分了。施工队这次疏通河道,是自己掏腰包,上级没有拨款。你们让他们兴建一座拱桥,人家拿什么给你们修?”
白文忠脸拉下来,“梁书记,你这是让我们作难啊。我们要是不提条件,怎么跟村里人交代?要不还是各家来代表,你给主持会议。咱们按照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