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般的电焊工,在杨宝锁厂子里,每个月能挣三千块钱。来到林东的厂子,可以挣到四千。喷漆工,每月能挣四千,来林东这儿能挣到五千。电焊工和喷漆工的工作不但辛苦,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干这些行业的,都希望趁着壮年多挣点钱,把钱挣够就休息了。
刘洪升负责采购,原材料方面,前期已经买入一部分备用。这些材料可以维持三天的生产使用。后期的材料,刘洪升已经跟供应商商量好,让他们先送一批过来,下月给结账。
林东的工厂大张旗鼓的开业,杨宝锁那边坐不住了。本来,林东不吭声挖走自己的小姨子,这已经让杨宝锁不能忍受了。他本来想找林东好好谈谈,可是林东这两天正好不在家。
自从乡里任命书下来。杨宝锁如愿以偿成为了榆树屯的党支部书记。可是,他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一点也不踏实。今天一早上班,荣来顺就风风火火来找他,“杨总,大事不好了。”
杨宝锁心里正在得意,不肖地说:“你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荣来顺出了口气说:“出事了。我们业务部的业务员,莫名其妙都辞职了。”
杨宝锁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干得好好的。怎么会都辞职?前几天,你不是还开动员会吗?”
荣来顺说:“是啊。刚刚开了会,前几天他们还干劲十足。都说完成任务没有问题。今天早上,我一看,好家伙,我办公桌上,七张辞职报告。我们业务部,算是我一共就十个人。这七个人一走,相当与塌了半边天啊。”
杨宝锁一听就傻眼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何集体辞职?难道都嫌我们定的任务太多?”
荣来顺说:“杨总,你还蒙在鼓里?这些人都被林东收买了。都去投靠林东了,我们的厂子现在都被架空了。”
这时候,财务科的会计来禀报:“杨总,不好了。我们财务科长肖翠华,也辞职了。”
杨宝锁一听财务科长也辞职了,这下他可真的做不住了。
五一开张庆典,林东忙活的不轻。晚上回到家里,随口扒了几口饭,就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可是,还不等他睡觉下,杨宝锁来窜门了。
嫂子见是杨宝锁,脸上带着笑说:“杨支书来了?”
杨宝锁点点头:“小莲,林东在家吗?”
嫂子赶紧打招呼,“林东,杨支书来了?”
林东从自己屋里走出来,来到自己家的客厅,“杨支书,你怎么有空来我家了?”
杨宝锁黑着脸说:“林东,我刚刚就任榆树屯的村支部书记。现在,我们俩是搭档了。我想跟你谈一下……”
林东呵呵一笑说:“杨支书,这是应该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杨宝锁就说:“林东,你也知道,我现在身兼两职,除了是榆树屯的党支部书记,还是暖气片厂厂长。咱们这个厂子是乡里的乡办企业,也是全乡的纳税大户。乡里每年的招待费,基本上全是靠暖气片厂老报销。”
林东点点头,没有说话。
杨宝锁继续说:“所以,这个厂子不但不能倒,而且,必须腰杆子硬。这其中的道理,我不用再说,你也明白。可是,你现在的行为,就是要斩断这个厂子的腰杆子啊。林东同志,林村长,你也不想想,这样干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把这个厂子折腾黄了,乡里那帮大佬能够放过你?”
林东说:“杨支书,你的意思我不太懂。我做错什么事情了?”
杨宝锁见林东跟自己装傻,也来了气,“林东,我们厂里的人事科长,财务科长,业务精英,技术工人,被你拉过来多少?你自己好好数一数。一个厂子一共才有多少人?你几乎是端走了我的半壁江山。”
杨宝锁越说越来气,“这件事,书记和乡长还不知情。看在我们是同村的情分上,我不想去打你的小报告。可是,你执迷不悟,不赶紧做出补救措施,我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如实上报。”
林东呵呵一笑说:“杨支书,原来是这回事,其实呢,我也是刚刚知道。我的厂子建立,需要一批精英员工。我的招工广告打出去,自然有人来应聘。我觉得,他们以前在哪里干过并不重要。是不是你厂子的顶梁柱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我总不能绝人于千里之外吧。”
“再者说,他们都已经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我要是不收留他们,他们岂不是要失业了?都拉家带口的不容易,在哪里混不是混?杨支书,正像你所说,你的暖气片厂是乡里的龙头企业,兵强马壮,实在不行,乡里出面帮你招兵买马。很快就可以再振雄风。你又何必跟我要人呢。”
这句话,等于是告诉杨宝锁,我林东不买你的账。你不要用支书的职务来压我,更不要用乡里的大佬来威胁我。林东说完,看了看杨宝锁铁青的脸,“杨支书,咱们还是谈谈村里的事吧……”
“不用谈了。”杨宝锁气得一甩袖子,拔脚就走。
林东也不送,冷笑一声,“杨支书,慢走啊。有时间来我家喝两杯。今天你火气盛,就不留你了。”
杨宝锁气得直哼哼,气呼呼地走了。回家把这事跟刘彩娥一说,刘彩娥忧心忡忡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