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说:“今天上午我去了一趟金玛利,果不出所料,这个娱乐中心胆子太大了,大白天也设赌场,而且玩的人也不少,我亲戚那个事已经了结了。不过,这个金玛利的老板有个表哥,是临海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李铭,我怀疑这个李铭一定是金玛利的保护伞。”
赵芳袭说:“很有可能,早就有人举报金玛丽开设赌场,贩卖枪支,林东你还发现什么?”
林东说:“上一次你们出动大批警力,动静太大了,人家没准备才怪。不过我还没有发现金玛利有贩卖枪支的迹象,咱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但凭开设赌场这一个罪状,顶多只能给他们罚款和停业整顿。这样一来,军火走私犯就抓不到了,依我看,我们沉住气,放长线钓大鱼。”
赵芳袭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刚调过来,对局里的人事关系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李铭的同党都有谁,该信任谁帮我办这个案子。”
林东说:“有时候,人多了,反而不一定是好事。我觉得,流窜临海县的军火走私犯,肯定不止金玛利一个销售对象,这两天我也没啥事,你要是没事的,我们在这一带所有的娱乐中心挨个转转,肯定会发现一些情况,然后顺藤摸瓜,就可以抓到大鱼。”
赵芳袭认为林东说得有道理,马上就同意了。
和赵芳袭分手之后,林东回到樊家大院,锦绣和嫂子姐妹用轮椅推着樊老太去公园遛弯了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陈晓玉一个人。陈晓玉是一家四星级酒店的经营部经理,这几天正在因为酒店的业务犯愁,今天下班早了一点,原本是打算探听一下老叔那件事怎样了。她担心老叔真的犯了事,妈往外拿钱。
看到林东回来了,陈晓玉笑盈盈迎上来,“东哥,你回来了?”
林东对她也微笑说:“晓玉,你今天也挺早的啊?”
陈晓玉叹口气说:“我们酒店这几天遭了秧,正在遭受分局的不平等待遇,没有办法,跟停业整顿差不多。”
林东不解地问:“什么原因?”
陈晓玉说:“公安局的巡逻队这几天每天光顾我们酒店好几次,说接到举报,我们酒店有有偿陪侍,还有聚众赌博等违法活动,要例行检查。”
林东问:“他们有证据吗?”
陈晓玉说:“我们酒店一直都是正经经营做生意,哪里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帮警察来了之后,就赖着不走,他们只要坐在厅堂里,我们这儿的顾客就明显的少了很多。哎,不知道老板得罪什么人了,我身为经营部的经理,看着销售额每天都在下降,这日子不好过啊。”
林东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出了事情,那你想法子赶紧解决了,这样一直拖着不是办法。”
陈晓玉说:“我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办法啊?对了,老叔那件事怎么处理的?”
林东说:“你们怀疑老叔作假,来糊弄老太太的房子,我核实了一下确有此事,老叔受了别人的陷害,被逼着打了一张三十万的欠条。不过今天这事,我已经给他了结了。”
陈晓玉一听,当即夸奖道:“东哥,真有你的啊,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居然手眼通天,这么大的事情,你也能很快搞定?能不能发挥一下你的能量,帮我们白门楼酒店解决难题?”
林东微微一笑,说:“那我试试。”
陈晓玉一听喜笑颜开,马上给林东倒了一杯茶,“好东哥,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我们酒店全靠你了,这几天要是办不好这件事,我们的年终奖金估计全都泡汤了。”
林东说:“既然这样棘手,我是不能袖手不管了,这样,我们先去你的酒店了解一下情况,我需要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要查你们。”
陈晓玉一听,说:“那好,我们这就回酒店。”说着掏出手机,先通知了两个姐姐,然后坐上林东的车,直奔白门楼大酒店。
林东之所以将陈晓玉的这件事揽过来,主要是不愿意让她把这件事说给嫂子听,嫂子要是知道了,必然要去找李铭,这个李铭对嫂子垂涎三尺,真搞不好会出什么事。自己先去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凭自己将事情解决了。
也没顾上吃晚饭,林东就跟陈晓玉开车来到白门楼大酒店,这座酒店并不是只有单纯的迪厅舞KTV桥牌斯诺克的娱乐活动,还囊括了酒店住宿洗浴一条龙服务,更有能力承办大小型会议,说白了其作用就是,吃的喝的玩的在白门楼大酒店都能够得到,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钱……自从陈晓玉出任该酒店的运营经理后,由于其精明的头脑,使俱乐部在短短半年内就成了临海县东城区这一块名气最大、服务最好、设施最齐全的同行业老大了,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引得同行业十分嫉妒。
现在时间,晚上是九点钟,上班的人群都下班了,该来这里休闲的正是赶来的时候,这个阶段也正是俱乐部的黄金时期,也是该公司工作人员最为忙碌的时刻,可今天却不同于往日,门口的那几个身穿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也无精打采,台阶上也是一尘不染的泛着冷清的灯光。和不远处的露天夜市相比,白门楼大酒店大楼前完全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还有那诺大的停车场,里面只停了稀稀拉拉的十几辆车,看牌照有的还是外地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