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虎说:“我身上就十块钱,在我口袋里,你要就拿去。”
豁嘴李冷笑说:“十块钱?打发要饭的呢?我不要你口袋里的钱,我要你麻袋里面的钱。”
说着,豁嘴李就抢余虎的麻袋。林东伸手拉住,“哥们你干啥,你们打劫嘛?”
豁嘴李看看林东,骂道:“混蛋,刚才你没有听见?我们是大盗,是响马。窦尔敦,听说过没有?那是我祖师爷。”
林东一笑:“你抢钱好说,但是我们麻袋里面的钱,你不能抢。”
豁嘴李问:“为什么?”
林东说:“你们哥俩要是缺路费,我们哥几个给你们凑凑。我们麻袋里的钱,是我们村一千多口子人集资款。往银行去存的。你要是抢走了,我们怎么回去交差?”
豁嘴李眼睛一瞪,“尼玛,我管你怎么交差?你要命还是要钱?”
林东说:“都想要。”
豁嘴李骂道:“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信不信,我用刀在你身上捅个窟窿?”
林东说:“这几天上火,正好想自己捅个窟窿凉快凉快,你要是帮忙,那我懒得自己动手了。”
“我擦!你小子找死啊?”豁嘴李本来不想伤人。可是林东说话太气人。另外,他着急赶紧抢了钱,赶紧逃跑。
看到林东不老实,说话带刺,成心跟自己较真,“奶奶的,你以为老子真的不敢捅你?”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要想要命,就乖乖把钱交出来。”豁嘴李凶神恶煞地对林东说。
林东摇摇头:“说,我也说最后一遍,这个钱不能给。顺子,录像了没有?”
顺子说:“东哥,都录好了。”
豁嘴李愣道:“录什么像?”
林东说:“我抓贼也要讲证据。除了车上这些人证,还要一份摄像证据。现在证据齐全,弟兄们动手。”
豁嘴李还在吃惊的时候,林东一拳头砸过来,正打在他的肚子上,豁嘴李吃痛哎呦一声,抬起胳膊刚要捅林东,身后的余虎和刘占七一起动手,各扭住豁嘴李的一条胳膊,令他动弹不得。
林东又削了豁嘴李一个大嘴巴,打得他嘴角淌血,豁嘴李嘴上虽然凶狠,但是没有啥能耐。平时又是好吃懒做,身子也没有力气。哪里比得上余虎这伙农村小伙子有力气?马上就被制服了。
林东朝着斗鸡眼走过来,“那长着斗鸡眼的哥们,你是同伙?你打算自己伏法认罪,还是让我动手?”
车上的乘客看到这一情况,纷纷拍掌叫好,“小伙子,好样的。抓住他,送派出所。”
斗鸡眼看到伙计被抓,对方战斗力很强,吓的面色如土,用刀威逼司机,“赶紧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不敢违背,就踩了刹车。
斗鸡眼刚要跑,林东哈哈大笑,斗鸡眼心虚滴说:“你笑什么?”
林东撇着嘴角说:“我在笑你这傻帽。你以为你逃跑了,就没事了?我告诉你,向你们俩今天这种情况,属于抢劫未遂。如果现在自首,判刑的话,一两年的事。可是,你要是逃跑了,被警察抓回来,那就罪行加倍。至少也得四五年了。你以为你跑了警察就不知道你是谁?别忘了,你的伙计还在我们手上呢。另外呢,你这伙计要是把你供出来,还属于戴罪立功行为,他呢,刑期减半,你呢,刑期加倍,谁更合算?你自己要是长着脑子就好好算算。”
林东也没有追斗鸡眼,斗鸡眼也不敢跑了,刚刚迈出车门的脚又收回来,气急败坏地骂道:“豁嘴李,要是警察问你,你怎么说?”
豁嘴李现在无限懊恼,都怪自己一时糊涂,听了斗鸡眼的话出来打劫。结果一分钱没捞到,还被抓了。简直冤死了。“哼,斗鸡眼,都怪你非拉我下水抢劫。你要是跑了,我就如实说,你是哪个村,那个店,你媳妇是谁,我心里清楚得很呢。”
斗鸡眼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奶奶熊,狱友关系真是不可靠。豁嘴李,我跟你绝交。”
斗鸡眼不敢跑了,因为豁嘴李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真要是跑了,再被抓回来,那还真是罪加一等。何况,自己现在分文没有。连吃饭的钱都没有。要是进看守所,最起码还混饱肚子呢。量刑加倍,那样岂不白白便宜了豁嘴李?
斗鸡眼垂头丧气地回到车厢,坐在车厢不说话了。
林东拿手机报警,警方听说公交车上有劫匪,立刻出了警。
出警的是江城市的警察,沿途的一个派出所。
四名警察在路边的站牌等候,司机把车停住,林东押着两个劫匪下车,跟警察说清楚了情况。警察又跟同车人取证了一下。留下了林东的电话,然后押着两个歹徒走了。
司机转过头来,对林东说:“这位农民兄弟,今天多亏你了。要是没有你们,这俩小子也会抢劫,我们车上老弱病残,还真对不了呢。”
林东笑笑说:“没关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这贼就是冲我们来的。”
司机说:“小兄弟,你们带那么多现金,真要是被抢,岂不太可惜了?”
林东呵呵一笑,“抢我的钱,那需要大大的运气,这俩小贼运气不够,抢不了的。”
余虎也说:“我们东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