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金仓也感激地说:“中瑜,你来的真是时候,你要是不开着一枪,我们爷俩就喂老虎了。”
乔中瑜说:“这山里,竟然还有老虎?我真是没想到。”
林东说:“我也是听人说过,今天头一次遇见。这是要跟公安部门反映一下,赶紧把这只老虎抓住,转移,要不然,迟早会伤害人命。”
乔中瑜说,“老支书,大过年的,你们爷俩怎么跑到这山里来了?”
乔中瑜不知道罗春妮跟罗金仓翻脸的事。罗金仓老脸微红,刚才要不是林东救下自己,自己现在可能就死了。即使不被自己的猎枪打死,也会被老虎吃了。
通过老虎这么一闹,罗金仓好像有了一些醒悟,“我跟林东记仇,看来是我的不对了。”
再细细想一下以前发生的事,林东跑前跑后,医院伺候自己,还把家里收拾的利利亮亮。他当村长是众望所归,也许,这是余彪故意设下的圈套,让我们俩拼个你死我活。
林东见罗金仓也不闹着跟自己玩命了,心里暗自高兴。这时候,罗春妮打电话寻找林东,林东告诉她:“我到山上溜达了一圈,等会儿就回去。”
三个人一起来到山下,林东告别乔中瑜各回各家。然后对罗金仓说:“老支书,咱们俩的事,我希望就这样过去。翁婿之间还有隔夜仇吗?看在春妮份上,你就放我一马?哪怕我回头给你当亲儿子?”
罗金仓被林东这两句话气乐了,叹口气说:“你小子看来,金鳞岂非池中物啊。怪不得我闺女宁可跟我翻脸,搬出家去也不和分手。算了,这件事就依你,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过,我闺女你的给我完整无损的送回来,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林东说:“你放心,我把春妮已经看成我的妻子。我送她回去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们俩订婚,然后推了梁伟那门婚事。”
罗金仓咧咧嘴,“林东。梁伟的老子是江城市的宣传部长,我收了他的彩礼,就这样退回去。他肯定会觉得没面子。我现在平头老百姓一个,也不怕报复,你刚刚当上村长,他一定会给你小鞋穿的。”
林东说:“那我也不怕。你不是亲眼见了,我连老虎都不怕。害怕他一个副部长?”
罗金仓说:“好。回头我就把彩礼退了。你告诉罗春妮,正月初四,我在家里摆喜宴,给你们俩订婚。”
林东一听连日子都定下来们兴奋的不得了。禁不住抱住罗金仓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爹。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你可不许再反悔。”
罗金仓骂道:“我这刚定下日子,你就提前叫爹了?”
林东嘿嘿一笑:“我怕叫晚了,别人提前我叫了。你累不累,我送你先回家休息?”
罗金仓摆摆手,“我身子骨没问题。我自己回去。”
两人在村口分手,林东就像三伏天吃了一碗冰镇绿豆汤,心里这个舒服就别提了,蹦蹦跳跳跑回家。一进门正好遇到罗春妮打算出门找他。
林东兴奋地一把抱住罗春妮就啃,罗春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大门口这样亲成何体统?“林东,你干啥啊。快松开我。”
林东高兴地抱着罗春妮原地转了三圈,说:“春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爹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罗春妮哪里肯信,苦笑一下:“林东,你不要骗我了。今天早上,他刚把我撵出来。”
林东说:“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来,我给你讲讲我的俩的事。”
林东拉着罗春妮的手来到家里。然后娓娓道来……
罗春妮听完林东的讲述,仿佛听了天方夜谭一样,根本不敢相信,仔细又回忆一下。看来,林东依靠自己的善良,真诚,一步步征服老爹的心,老爹觉得林东对自己是真心的,于是想通了。本来嘛,林东就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爹的事。
都是余彪背后挑弄是非,让老爹上当,跟林东势不两立。现在,他们俩和好,老爹还说正月初四在家里摆喜宴,给自己和林东订婚,这真是太好了。
罗春妮又问:“那我爹最后说些什么?比如,要是梁部长一家不同意退彩礼怎么办?”
林东说:“你爹说,他现在平头老百姓一个,什么也不怕。他提醒我,官场凶险,我现在是村主任,严防梁伟的报复。”
罗春妮说:“这倒是啊。我爹现在不是村支书,在家里养老,谁也不用怕。那个梁伟,我跟他见过几次面,谈过几次话。他还约我看过一场电影。哼,纯碎小人一个,除了想占我点便宜,其他的一律不会做。不过,这个人颇有心机,尤其报复心理很强的。林东,你要小心。”
林东点点头说:“我知道。再者说,梁伟是江城市城建局的副科长,跟我们榆树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用怕他。罗春妮,我们吃饭。”
罗春妮吃晚饭,林东哄着她回房间,罗春妮又问:“那我爹说没说……我的事。比如,让我什么时候回去?”
林东说:“你爹说了,让你暂时住我家,让我好好养着你,不许委屈了你,必须顿顿有肉吃,要是伺候不周,还会跟我算账。”
罗春妮哼了一声说:“我又没有坐月子,不用这样伺候。哎,我爹难道真的放心我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