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慧早早起床,做了可口的早餐,笑盈盈地说:“林东,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子康单位发了好多福利,我们自己也吃不掉。等会儿你捎点走。”
林东说:“老师,过年的年货,我都准备好了,你不用操心。”
白慧说:“我们家就是烟酒多,等会我给你拿两箱酒,再拿几条烟。放车上又不碍事。”
林东推辞不掉,就说:“谢谢老师。”
“不要跟我客气。”白慧陪着林东吃过早饭,给林东拿了烟酒,送他上车。
分手的时候,白慧站在楼下,跟林东挥手告别。
寒风萧瑟,老师她穿着一件灰色风衣,围着一条红围巾,那窈窕的身姿随着车轮的离去,慢慢地模糊。林东心里又是一阵绞痛,“哎,多么好的女人,多么好的老师。”
快到医院的时候,林东给罗春妮打通了电话,罗春妮得知林东开车来了县城,心里很高兴,“林东,我正在办理出院手续呢。”
林东说:“我这就到。”
把车子开进医院,停在住院部门前,林东找到罗春妮,办好了出院。开始往车上搬东西。
林东说:“春妮,我当村长了。”
罗春妮愣了一下,笑笑说:“恭喜你啊。”
林东心里不是滋味,“春妮。老支书情况怎样?我现在最难办的就是如何告诉他这件事。”
罗春妮说:“我爹身体没事了,这事,等回家再说。”
罗金仓今天精神很好,见到林东也很高兴,“林东啊,难得你这样有心,记着我今天出院。等我回到榆树屯,主持工作后。我先收拾杨宝锁和刘洪升两个王八羔子。居然在背后拆我的台?简直无法无天了。”
林东涩涩一笑,“老支书,能容人处且容人,他们俩都跟我道歉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没必要灼灼逼人,把他们俩往绝路上逼。”
罗金仓说:“那怎么行,这俩小王八蛋,都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却在背后给我下绊子。哼,这次绝不轻饶。”
收拾完了东西,罗金仓、罗春妮、李兰芝一家三口上车,林东开车往回走,半路上余香打来电话,询问罗春妮:“春妮,我记得你爹今天出院,要不要帮忙?”
罗春妮说:“不用。林东开车来接了。我们都收拾完,上车了。”
余香抱歉地说:“看来我今天赶不上了。都怪我们单位年底太忙了。等过两天放了假,我回家看望罗支。”
罗春妮说:“好。余香,我们俩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聚了,今年春节趁着放假,多聚一下。”
林东驾车,返回榆树屯,得知罗金仓伤愈出院,榆树屯好多人都开探望。
虽然已经不在官位,但是罗金仓在家族中还有着巨大的影响,好歹还是罗姓家族的当家人。不过,罗金仓从今天的气氛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人们都不在称呼他罗支书,而是称他老支书。
“妈的,老子还没有老呢,我刚过五十,就成老支书了?”
回到家中,看到家中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期间下了好几场雪,院子里却一点积雪也没有,李兰芝对林东的作为感到十分满意,“林东,这些天,全靠你照顾家里啊。”
林东说:“兰芝婶,这都是我该做的。”
罗春妮说:“娘,我去方奎的熏肉铺买点好吃的,中午好好吃一顿。林东,你也在我家吃。”
林东当然同意,“春妮,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方奎家肉铺,方奎是杀猪的出身,一手杀猪的好绝活,更有一套熏制猪肉的好手艺,他的肉铺生意还是不错的。
方奎有个老婆名叫黑妞,虽然人长得丑一点,黑一点,但是心地善联,持家有道。前几年还给方奎添了一个小子,本来小日子过的应该很不错。可是,方奎最近沾染上赌瘾。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方奎已经把前几年存的六七万块钱,统统输了进去,而且还欠下一笔赌债。方奎后悔的不得了。最近这段时间虽然不再去赌了,可是家里的生活条件逐渐困难起来。
尤其,快要过年了,还欠人家五六千块钱,要是不还账。估计连年都过不成。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方奎买了一些假币,打算先糊弄一阵子,每天来自己家买肉的人很多,胡乱找出点去,可以救救急。最近这两天,方奎已经摔出去十几张假币了。
今天,罗春妮来肉铺称了半斤猪头肉,一个红烧肘子,还有一挂肥肠。正好花了五十块钱。罗春妮拿出一百元给了方奎。方奎就从兜里顺手摸出一张五十的找给罗春妮。
罗春妮也没看,就要往裤兜里面塞,林东突然说:“等等。”
罗春妮不知道林东要干啥,林东把罗春妮的那张五十块钱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虽然仿真度很高,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出是假钱。
“方奎,麻烦你给换一张。”林东阴着脸说。
罗春妮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找钱是假币。不由得也沉下脸,“方奎,你给换一张。”
方奎的小计俩被识破,弄了个大红脸,只好重新拿了五十块钱的零钱找给罗春妮。
林东冷声说:“方奎,都是一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