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们当什么了,根本没当成一家人吧?”
周志没接话,不过他心里想的和他妈说的也没两样。
陈萍还能不知道儿子的意思,继续“添柴烧火”,道:“你都不知道,我去找他要家用,他不给我不算,还要说辞职?你说这是什么事儿!以后我们一家子日子可怎么过?也不想想自己几岁了,突然说不工作就不工作,他还当自己有那个能耐?还不如燕燕呢,每月都知道贴补钱给我,让我给承承买吃的穿的,要我说,这还是亲妈好,疼儿子,疼儿子亲爸,你看看裴峻,孩子也不是他生的,他说不管就能不管,人都跑没影了。”
说起能耐来,周志心里就更堵了。
裴峻没能耐?不,人家有能耐着呢,就第一天出来画画呢,就有人买画,还不能耐?他都画了多久了,也没正经卖出去几张画。
不过一说起周燕燕,周志就想到对方这个月还借着看儿子的由头,给他买了一套衣服。
牌子还不错。
要说周燕燕其实也还不错,虽然养父母已经过世了,本人没什么文化水平,但是她也有一套房,不愁吃喝,平时工作也认真……
想着想着,就觉得裴峻越发不堪。
陈萍和儿子说了会话就转身走了,也没有直接提让他离婚的事。
不过她都想好了,她以后每天三顿地提,就不信周志能不往心里去。
就在母子二人各抱了心思,云霄这天中午倒回家了。
借口是接周志一起出去画画,顺便把周志的画板什么的拿回来。前一天晚上,他逃单先走,不就把周志的东西都给带回去了嘛。
非周末,周承被送去了幼儿园,陈萍平常中午就自己一个人,也不讲究,想吃什么就随便弄点,要不想吃,就去外面吃个馄饨、面条之类。
云霄说要回来,周志便在家里等他,陈萍没办法也只得给儿子做中饭。
平白多出事来,她就又不高兴了。
再看云霄一进门,也不叫她,看桌上有菜,坐下就吃,一点不客气。
就说那菜吧,他还只夹贵的,炒的青菜茄子一筷子都不碰。
这不就是故意败家来了?
陈萍气得直拿眼瞪人,云霄却是故做不知。
吃得差不多,云霄没说出去画画,却说了另外的事。
“周志,我的房产证在你那里吧?”
“干嘛?”
一提房产证,周志的神经就一跳。
这人不是现在就要把房卖了,去贴补他姐吧?
云霄无辜脸:“我的房产证,我想自己拿着,不行吗?”
就差直说我就是要背着你去卖房子了。
周志想也不想拒绝:“不行,房产证放我这里,我们是一家人,房子的事情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说卖就卖!”
陈萍在旁边竖着耳朵偷听,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尖着嗓子也跳了起来:“什么?卖房子,为什么要卖?卖了我们住哪里?”
偏云霄还在那里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我姐家生意出了点事,需要一笔钱,房子首付当初我姐夫出了一部分,现在我想着就卖了先给他们用。至于住哪里,我们不是在老城区还有套房子吗?虽然小了点,但是一家人挤挤还是往得下的。”
陈萍脸都青了,道:“不——”
她话没完,就被云霄看准了时机给打断了。
“我想过了,到时候房子卖了,我的户口就迁去和你们一处,老城区不是一直说要拆吗?到时候也有我的份,想想更赚一点。”
周志这回也不同意了,他要真想让裴峻把户口与他们迁到一起,那不早就迁了,老城区说拆迁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不行。”
他直接拒绝。
云霄拿眼看他,“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怎么这个时候就不是一家人的说法了?
他摆明了不依不饶,周志也是头疼,和他妈对视了一眼,母子二人默契十足,陈萍一转身就收拾东西去了,转头说要去接孩子。
这才中午也不知道她出去是接小孩,还是去学校门口摆摊子。
周志更是直接站了起来,说约了人去画画赶不及时间,溜得比兔子还快。
云霄趁着两人都出了门,把家里的东西翻了一遍,房产证自然是没找到,属于原主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些旧衣服,原主一男的,也没有几件首饰什么的,只有一块手表还贵些,他结婚时买的,几万块,周志也不喜欢戴,便还在抽屉里躺着。
云霄把手表戴自己手上,其他也没东西了。
再回头看这家里,塞得满满当当,全和原主没关系,云霄想想都替人难受。
这算什么家人!
……
陈萍被云霄一提醒,出了门没到点接不了孙子,先去找了原来住老城区的老姐妹逛了个商场。
俩半老太太能做朋友,总有不少相似的地方,碰一起可能聊得起来。
“哎,我说我们那老房子是不是要动了?都说了多少年了,老说老说,也该真动了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都听人在传了,所以来问问你,你家男人不是有人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