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伟人在首都去世,国内一片哭声。
伴随着四人阴谋的粉碎,国内开始清算十年动荡时期出现的冤假错案,对于所谓五类-地富反坏右和老革命的摘帽运动开始轰轰烈烈地进行。
1977年,高考恢复,下乡的知青开始一批批返程。
1978年,随着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我国开始实行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
这一年,何小花七岁半,已经因为聪慧跳级到四年级被学校所有老师认识。
而和他同岁的苏建汉还在二年级哭哭啼啼,和同桌闹矛盾后叫嚣着让四年级的大姐过来打她,然后被班主任训斥一顿。
五年级放学后,苏建华掏钱给守在学校门口等他和老二苏建中的何小花买棉花糖,苏建汉不乐意,哭着让苏建华把棉花糖换成一毛钱的袋装汽水,被老二苏建中一手拎着衣领拖回了家。
苏建华正是爱面子的时候,每天上学板鞋都擦得一尘不染,连校服都整整齐齐生怕上面有脏东西被女同学点出来丢脸。
看见老小苏建汉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在校门口就为了袋装汽水撒泼,苏建华气得鼻子都歪了,直到回到家里,还一直指着苏建汉絮絮叨叨。
“你丢脸不?校门口都是你的同学和老师,你在那里哭一次整个学校都知道苏参谋的儿子是个哭包了!他们再一打听,直到你大哥二哥和大姐都在那个学校里读书,你还让咱们怎么抬得起头来!”
“别人每天一见到我,压根不用和我对视就抿嘴一笑,然后问:苏建华,你家小弟又在校门口被女同学欺负哭了!你让我这张帅气的脸上充满了屈辱!”
苏建汉还是抽抽噎噎,听苏建华絮叨也不理他。看见崔敏英躺在沙发上睡午觉,立马冲着她跑过去告状。
“呜呜姥姥,大哥又教训我!二哥拎着我一路回来,我都没脸继续上学了!”
何小花正在喝水,听到苏建汉的话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苏建中一个眼神扫过去,何小花笑着转过身颤抖着肩膀。
“到底是我拎着你回来让你丢脸,还是你在校门口撒泼让我和你大哥丢脸!”苏建中十分生气,脱下鞋子就要打人屁股,苏建汉见状尖叫着往崔敏英身上爬。
崔敏英被闹醒,皱着眉无奈地开口:“一群龟儿子,就不能让你们姥姥安静一点!”
“天天闹天天闹,就不知道帮我干点活!老大老二去洗菜切菜,小三子你今天犯错,罚你扫地,厕所也给我扫干净了!小花你别笑了,去门口看看你小姨什么时候回来?我给她做点好吃的。”
话刚说完,门被推开,苏参谋长拎着从食堂打回来的红烧肉回家,一到屋里就察觉那几个孩子之前气氛不对。
他乐呵呵地坐到沙发上和崔敏英笑着打招呼后,装聋作哑全当不知道几个兄弟之间又闹矛盾。
宋二丫手里拿着封信回来,一回到家就把包扔到坐在沙发上的苏宝河身上,苏宝河身体一躲,见宋二丫眼神凶煞地瞪他,立马乖顺地把宋二丫的包放好。
“给你买个新包吧?我怎么听说樊翠云又拎着包到你面前炫耀?”
“什么包?肉包子?明天早上让苏建华他们出去买肉包子和菜包子吃,明天我休息,早上不起来做饭。我和干妈也多睡一会儿。”
苏宝河闻言,就知道宋二丫这是不愿意买新包了。
崔敏英闻言点点头:“让苏建华多买点送回来,让他端着小锅买豆浆,早上想喝豆浆了。”
崔敏英和宋二丫三言两语间给苏建华安排了活计,苏建华委委屈屈地从厨房探出头来,手上还洗着青菜。
苏宝河给他使眼色,苏建华又委委屈屈地缩回脑袋。
“对了,黄嘎嘎给我写信,我还没看呢。”宋二丫道。
这几年,宋二丫他们没和在新疆的黄嘎嘎断开联系,宋二丫时常将这边最新的政策告诉远在那边的黄嘎嘎,黄嘎嘎也会说一些他生活中的安排。
上一封信,黄嘎嘎提到生产队的户籍已经让黄大伯一家收拾收拾回乡了,黄嘎嘎也打算回红旗公社。
距离上次信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也差不多是黄嘎嘎给他们来信的时候了。
打开信,黄嘎嘎说他和黄大伯一家已经回到了红旗公社,头顶上五类的帽子摘掉后,村里的人虽然还不乐意经常往来,但也没人敢欺负他们。
对了,上面公文发下来后,现在已经没有公社和生产队的叫法,现在他们依旧叫做小宋村,原来的公社被改成了乡镇政府。
黄嘎嘎说,乡政府已经打算将黄大伯一家原来的住处还给他们,只不过现在土地国有,黄大伯以后想要种田,只能跟其他村民一样等着分配。
说到最后,黄嘎嘎提到自己还有一个亲人,等再过段时间和那边联系上了,黄嘎嘎就要离开这边。
“...祝好。”
宋二丫念完,脸上满是欣慰:“瞅瞅人家,再瞅瞅你们三兄弟,苏建华,你班主任刚在街上遇到我,说你这次考试又落后几名!你这天天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呢!”
宋二丫恨铁不成钢地点着苏建华的额头,视线滑到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苏建中,宋二丫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