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大床的方向,然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坚毅。
“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这位同志照顾的好好的!”
何小花下意识地挑了一下眉毛,肯定是宋保国从便衣口中听说了床上男人卧底的成分,不然态度不可能转变的这么快。
又过了一会儿,宋保国颤抖着手从门口走进来,看见宋二丫洗了筷子冲自己点头示意,立马坐到宋二丫家饭桌前。
他心里有事即便闻到了蒸鱼的香味也没有抬头动筷子,宋二丫觉得他表情奇怪,催促着黄嘎嘎和何小花吃自己的饭。
自己转头对着侧卧的方向努努嘴,眼中带着询问。
“保国叔,刚才的那两名同志怎么不把床上的人带走?他不是坏人吗?”
宋保国没胃口地把筷子放下,眼中露出思考的眼神。
“二丫有件事情我要交代给你和黄嘎嘎两人去办。”
他冲着侧卧点头:“里面那同志不是坏人,可身份现在也不能说出来。他既然受伤严重至今没有醒来,那么他这段时间就住在你家。你们可把消息给我瞒住了,别让整个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你家多了个人。”
宋二丫挑眉,疑惑地看向宋保国。
“他真是好人呀?”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不信。
实在是前几次见到床上那男人,虽然他看起来憨厚老实,可跟着两个混混,又经历过后山的枪战,宋二丫心里怀疑他是坏人也是应当的。
因此此刻即便宋保国说他是好人,宋二丫心中到底带着一丝疑惑。
“是好人没错,具体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免得坏事。待会儿你就去我家拿点钱和票
子去供销社买点营养品过来,好好给这人补充身体,可别亏待了人家。”
“去你家拿票和钱?”
宋二丫瞪大眼睛,她咬着筷子不由得笑出声:“保国叔你这么大方,不怕娇杏婶子跟你闹吗?!”
宋保国瞪她一眼反驳道:“是我先垫着,回头还要公社报销的!”
宋二丫眼珠子转悠几圈,彻底明白床上那人身份不一般。看那男人身上的伤势和刀疤枪痕,他肯定不是文职的国家干部。
估计是当兵的。
宋二丫突然想起这人小时候送她的铅笔,眼睛里带着丝欣慰。
原来带着侠义肝胆的人,怎么会轻易学坏,还好一切都是假的。
过了两天,床上的男人依旧昏迷,因为伤势太重不好移动,他依旧住在前屋侧卧。
只不过为了防止其他熟人发现,宋二丫家的前门就没全开过,黄嘎嘎和宋二丫轮流留在前屋给人换绷带喂糖水。
为此,就连何小花这两天都没有到外面到处疯跑,毕竟偶尔家里没人时候,何小花也能帮上忙。
这天中午何小花蹲在前屋的门槛上托腮发呆,远远地瞧见一个陌生的烫着卷发的老太太穿着布拉吉蓝色长褂径直朝自家走来。
此时宋二丫和黄嘎嘎都不在,家里只有她一个。
何小花立马站起来,她看了一眼半开的前门,腿脚极快地把堂屋的床单扯下来撒在前屋侧卧的男人身上。
只要不走近细瞧,应该看不出侧卧的床上有人躺着。
她才回到门口,没等这陌生的老太太走近,就见回来喝水的葛慧兰突然一脸惊喜地叫住她。
“哎呦翠花?你不是在县城当寡妇吗?咋有时间回生产队里看看,上次见到你还是十几年前二丫出生满月的时候吧?”
葛慧兰上前拦着陌生的老太太,转头见何小花独自一人呆愣在门口,立马吆喝她喊人。
“小花,这是你在县城的姨婆姥姥,这老婆子都十几年没回来了,你也过来认识认识!”
刚说完这几句话,葛慧兰已经亲切地搂着人家的臂弯,把人往自家屋里拽。
“今天说什么都别走了,中午就在我家里吃饭!我都快十来年没见到你了,咱姐妹两个好好唠唠家常。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
葛慧兰满脸疑问,何小花也时刻注意那边。
那位她应该叫做姨婆姥姥的老婆子下意识看了一眼何小花,语气立马愤懑起来。
“还不是宋大丫闹的,她倒好直接被发配到新疆戈壁滩上干苦活去了,留我一个老太太整天被邻居说三道四,当初我就不应该收留她在家里住着!”
葛慧兰眼珠子一亮,语气亲密。
“说来咱们生产队的人不如你消息灵通,我多叫几个人过来,你和咱们说道说道,宋大丫和一直没回来的那两个知青到底怎么样了?”
“哦,对了,还有小何村的何老娘和她儿子,我怎么听说他们到现在也没能回队里?”
何小花见着朝着自家来的老太太直接被葛慧兰拉走,松一口气的同时回头看一眼黑漆漆的侧卧。
见男人依旧昏迷,直接坐在门槛上继续等着宋二丫中午回来吃饭。
倒是没想到,在宋大丫都被送走的几天后,县城竟然还有人找上门来抱怨宋大丫给她找了麻烦。
何小花简直哭笑不得,只希望不是因为宋大丫来找她小姨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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