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是吗？爱心的哎！很浪漫！”
她又道，“再偷偷告诉你哦，沈总真的很喜欢这款水杯，你没来公司之前就从不离手，我之前还觉得奇怪，你也知道沈总平时不太用这种类型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是你送他的情侣杯。”
情侣杯这三个字让肖然有点难以消化：“不是，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俩都是男的，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又见王秘书笑：“我跟了沈总四年，好歹知道些他的脾性。这几年，沈总看得上眼的东西五根手指头数得过来，可但凡他看上的，每一件都能疼到骨子里。”
肖然微愣，想起塞班的钱包，书架边的贝壳风铃……还有那晚隔着两床被子的亲密拥抱。
王秘书不好再多说，点到为止地提醒他：“沈总以前也从不喝橙汁的，后来却渐渐爱喝，这算爱屋及乌？”
肖然怔了下，“沈少以前，不喝橙汁的吗？”
“是啊。”王秘书还想说什么，却肃了肃神色，接起内线，挂上电话急匆匆的，“沈总叫我过去一趟，茶我替他端过去了，对了，他让你就在这帮他整理资料，我先走了。”
说着蹬着小高跟风风火火出了门。
肖然：……喂！你话还没说完呢！
……
肖然整理了沈成瀚交代下来的资料，刚整理完又有别的事情安排了下来，眼看着会议都快开完了，他还依旧在办公室忙得团团转。
忙完眼一抬，落到办公桌上的某一处。
——那是沈成瀚放杯子的地方。
在电脑左侧，最顺手的位置。
他习惯放在同一处，手柄对向书桌，手柄上的半颗爱心鲜红夺目。
听到微信提示声，肖然才回过神。
根硕：【在哪，会都开完了，怎么看不到你人影？出来，18楼安全通道等你。】
肖然：【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没忙完呢。】
根硕：【屁的事啊！畏罪潜逃？】
畏罪潜逃……
这四个字轻轻戳了肖然一下。
妈的，他只不过好心送了个杯子而已，怎么就畏罪潜逃了？？
为了表示自己并不畏罪，肖然嗖一下站起来，往门外走。
……
沈成瀚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群虎视眈眈的老狼、狼崽子，面上的神色便彻底冷了下来。
往回走时，路过几个热烈八卦中的员工，对话声清晰地传进了他耳里：
“其实我早见过沈总那个杯子的呀，开始还以为是情侣杯呢，没想到大家都有啊！”
“对对对，我也见过的！我还以为有什么特殊意义呢，结果是街款噗哈哈哈”
“唉唉这五个杯子，有没可能是同一个渣女送的？想想都刺激！”
“想什么呢哈哈哈”
王秘书偷偷瞟了眼沈成瀚，见他脸色一变再变，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面色已经惨不忍睹了。
她脑子一转，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
看沈总这表情，该不会，被这妹子说中了？
渣女是不可能的，不过……
其他三个大佬的杯子，难道也是肖然送的？？
王秘书被这个大胆的想法震惊到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沈成瀚默不作声，气压已经低到了极点。
他挥挥手，示意王秘书去忙，抬脚往办公室走，刚欲开门，大门一声从内而外打开，肖然的身影立在门口，看到他似乎略惊讶。
沈成瀚低着眼，直直地盯向他。
肖然有点不自在地小声：“沈总，我出去一下。”
说着往门外走。
侧身而过之时，衬衣之间不经意地摩擦了下，耳侧是沈成瀚淡淡的不容反驳的声音：“不准去。”
肖然回过头，沈成瀚衬衣笔挺，胳膊挂着西装外套，衬衣衣袖挽至小臂，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和危险。
侧身，站在门口灯与日光交织的逆光处。
半低着头，偏着下巴看向他。
半张侧脸裹在阴影里，下颌愈显流畅紧绷。
眼神是淡的，声音缓慢而低沉，“要去见谁？赵文东，室友，还是季琛？”
按肖然以往的性子，肯定大咧咧地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此刻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闷不吭声地抿了抿唇。
33楼是沈成瀚的专属楼层，整层楼就这么一间办公室。
肖然身后是长长的走廊，空旷安静。
沉默之时，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一秒，两秒……
沈成瀚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除了他们，还有谁？”
声音轻轻响起，又飞快散在空气里。
肖然：“嗯？”
“还送了谁杯子？”
肖然心虚低头：“没有了。”
心虚完却觉不对劲，咋地啦！
凭啥不能给别人送杯子了？这话问得，好像自己对不起他似的呢！
于是下一秒，挺了挺胸，壮胆似的大声道：“送了又怎么，谁规定不能送杯子了！”
沈成瀚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噎了个半死，怒极反笑：“能耐啊，自己说过什么还记得吗？在塞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