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见都骊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过,只是随口一说吧?
一旁的翠娥倒是想起来了,忙说:“可是顾家办的那场马球会?奴婢记得有帕子这回事,可当时小姐只是不喜欢帕子被别人拿过了,所以就随口赏给了他……”她又想了想,“当时是灵婉小姐刚被认回来,夫人带着您和她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所以奴婢记得很清楚。”
陆泽看向了翠娥,再次看向都郡时说:“他确实说当时另一位都小姐也在。”
都郡忽然一顿,明白了什么似得,“你说谢家因为这件事所以以为我对这个男人有好感,才挑了他过来?”
“是。”陆泽点出来说:“可当时,只有都灵婉在场对不对?”
翠娥忙点头,“是的,当时小姐和灵婉小姐一块坐在亭子里吹风,只有小姐和灵婉小姐,没有其他人在,谢家人似乎就没有来参加这场马球会。那……谢家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谢家是怎么知道她和这位叫玉郎的小倌说过话,还送过帕子?
都郡明白了陆泽故意提起这件事的目的,她“哦”了一声笑了,“只能是我的好妹妹告诉谢家的啊。”
在宫中宴会上,都灵婉就已经和谢家大夫人搭上了,都郡甚至觉得找男人来勾引她,这种下作手段,是都灵婉献的计。
翠娥听的心惊,灵婉小姐竟然和谢家的人一起来对付小姐吗?
陆泽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你要防着的可不止谢家人,还有这一位都家小姐。”
“不用妨。”都郡看着陆泽挑挑眉说:“舅父等着瞧吧。”既然谢家和女主联手对付她了,那她就也不客气了。
陆泽有些看不懂她的意思,她想做什么?
她又凑近了小声跟他说:“你离开王府之后帮我去打听几个治烧坏脑子的偏方,最好走漏一点风声给谢家或者都灵婉知道,你是替我打听的偏方。”
陆泽望着她竟然有些猜不透她的打算,她这是故意要漏风给谢家、都灵婉知道,夜朝烧傻了?
可目的呢?打草惊蛇,让谢家和都灵婉对她和夜朝动手?
“舅父不用问,只管替我去做。”都郡朝他眨眨眼说:“咱们速战速决,给你演一出好戏看。”
她凑的太近了,夜朝有些不高兴的伸手将她拉了开。
都郡笑了,没想到成了傻子之后反倒爱吃醋了。
她轻轻拿脚尖顶了顶他的怀,故意说他,“这是我舅父,你怎么变的这么小气了?叫舅父。”
他抓住她的脚不说话。
陆泽坐在一旁看着都郡逗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嘟嘟没发觉,她在夜朝跟前,和在他们跟前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会欺负夜朝,估计逗他,激怒他,跟他发脾气,她在夜朝面前更像是一个骄纵任性的小女生。
她似乎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任性过?
陆泽离开闲安王府之后就按照都郡的意思,派人去打听治脑子烧坏的偏方,特意选了没那么牢靠的两个人。
谢家的人早就盯着闲安王府了,尤其是在派出去的玉郎下落不明之后,更是想尽办法的打听闲安王府的消息,自然就盯上了陆泽派出去的人。
他猜用不了多久,谢府就得知夜朝病傻了的消息了。
那谢府必定会想方设法去闲安王府确认消息是否是真的吧?嘟嘟也一定猜得到吧?
但愿她那边别再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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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安王府里。
陆泽一走,都郡就偷偷吩咐长空,这两天把府中看牢了,一个人也不许放进来,出入都要她的批准,包括府中采买的。
长空有些不解,“夫人先是让陆大人透露消息给谢家,难道不是想引谢家再次派人上门来,抓个正着吗?如今怎么又……”要戒备森严?
“你不懂,捂的越严实越像真的。”都郡推开了窗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咱们府中越戒备森严,谢家就越觉得出大事了,千方百计也要上门来探虚实的,她们越急露的马脚就越多。”
她扭头对长空笑笑,“宅斗没看过?”她可是饱读了宅斗的经典佳作。
长空听的一愣一愣的,却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果然,当天夜里就有一个眼生的婆子假借着送菜,试图混进府中来,被拒之门外之后,大半夜又有人鬼鬼祟祟的在王府后门绕来绕去,被长空派人打了一顿。
原本长空还不太理解夫人的用意,直到第二天谢家的老大谢明安带着夫人亲自登门拜访,说要来探望夜朝,看看他的病有没有好些。
长空明白过来,夫人是想激的谢家人亲自来。
可谁知道,夫人压根没有露面,直接让翠娥去将谢明安夫妇打发走了,连府门也没让他们进。
长空刚明白过来,就又糊涂了,谢家人亲自来探虚实夫人也不见?那夫人是想等什么?
他看夫人半点也不急,照旧每日跟爷在一块,吃吃喝喝,一觉睡到大下午……
直到第三日的一早,门房来递帖子说,都家夫人拜访,特意来看夫人。
长空惊讶了一下,都家?夫人从前背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