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发现, 自从父子关系不成立后,宿天煜硬撩的次数就更多了。连看个月亮都能戏精上身,张口就是土味情话:“今晚的月色真美。”
知道梗的深度网民唐清:“……”
他保持微笑:“水中的月亮更美,你要不要下去清醒一下?”
宿天煜:“这么无情?”
唐清:“我要是真无情就应该表白再甩了你, 让你备受感情挫折三年走不出阴影。”
宿天煜笑的温柔:“你可以试试。”
这句话的语气像是建议, 完全没有威胁的意思。
但是唐清跟他对视几秒, 深刻觉得自己要是真的甩了他, 一定会被打断双腿。
他转头, 冷酷无情道:“不了, 我只喜欢得不到的。”
宿天煜被逗笑, 暗道一声小渣猫,面不改色的转移话题。
除去硬撩的插曲, 两人日常相处非常愉快, 也正是因为宿天煜的翻脸速度堪比点钞,总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演戏感觉。
唐清摸不准他的态度,有时候觉得宿天煜是认真的、有时候又觉得宿天煜是在逗他玩,想的多了就忍不住在意,每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着接招。
在这种你来我往的情况下,有一天宿天煜突然不硬撩了、变得正常了、唐清反而会率先不习惯。
就像双方长期打架, 有一天他忽然一拳挥空仿佛打在棉花上,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怎么都不适应。等到敌人再次出招时,他又会猝不及防乱掉节奏……心里甚至还有一点隐秘的喜悦。
唐清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怪圈里, 明明知道在这样下去不行, 可是宿天煜出手速度太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跳不出去了。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彻底离开怪圈、以旁观者的姿态冷静贯彻的查看怎么回事。
但是……宿天煜身上的霉运越到最后消除的越慢、宿天煜的仇敌还在宅院外虎视眈眈、他要是真的离开了就等于前功尽弃没有还恩。
也就是他曾偷偷听到的结果——牵扯太重, 红鸾星动。
结果是相同的。
唐清皱了下眉,又猛地发现自己只是单纯不爽这个死局,反而对宿天煜不是那么抗拒了。
……可能是‘父子关系’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他现在看宿天煜撩他都不是那么抗拒了,毕竟还有什么比未婚夫夫终成父子更可怕?
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和人性的泯灭!
这么一比,宿总的土味情话又算得了什么?分明是包办婚姻最正常!
而且对方也是妖,应该不会出现他们说的百年幸福孤苦一世吧……
唐清发现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倾斜,叹息声顿时就更大了。
宿天煜忍笑,将刚到手的桃干递给他。
不周桃干,食之无忧。
唐清没有解决忧愁,倒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宿总上次说引荐还算数吗?”
宿天煜道:“算数。”
唐清:“那就麻烦宿总了,我想成为会员。”
宿天煜答应的很痛快:“好。”
唐清磕桃干的动作顿了顿,没忍住瞥了他一眼。
宿天煜含笑凑近:“没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
唐清凭借丰富经验,没有接话。
但是没关系,宿总自己也能说下去,温柔道:“因为我舍不得看你皱眉。”
唐清呵呵,抬手将他的脸推回去。
宿天煜顺着他的力道撇开头,笑容肆意,完全不在意门外两人又逗了猫崽儿几句,直到看着他炸毛回了西厢房,这才漫不经心的看向他们;“呦,什么时候到的?”
朱雀:“呸,你明明都看见我们了!”
玄武掏出口袋里的小乌龟晃了晃,表示自己是来送他的。
宿天煜拍拍石桌:“来者是客,坐。”
朱雀毫不客气,坐过去的时候还提醒了三遍:“近亲三代不能结婚!”
玄武将小乌龟放回锦鲤池,也揣着袖子坐在石桌旁,跟着点头。
宿天煜笑容不变:“白泽没告诉你们吗?是你们理解错了。”
朱雀:“我不信。”
宿天煜:“可以找白泽当面对质。”
朱雀怀疑的看着他:“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让外传。”
宿天煜淡定道:“在猫崽儿没有完全信任我之前,知道猫崽儿存在的人越少越好,对他有利。”
毕竟他的人缘是真的不好,敌人也是真的多,饕餮就是前车之鉴。
虽然从白泽那里回来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但往往这种情况反而更加危险。
猪头只是吃得多,可一点都不笨。
宿天煜心思微微飘远,朱雀也掏出手机跟白泽当场对证去了。
院里安静片刻,玄武终于赶上话题,幽幽道:“其实将因果定为后代的原因怪我。”
宿天煜回神:“怎么说?”
玄武道:“他身上有你的气息。”
宿天煜不以为然:“他跟在我身边至少半年了,沾染了气息很正常。”
玄武摇头:“不是沾染的气息,而是由内向外散发的气息。”
宿天煜收了笑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