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初晴从华启昌嘴里问清楚地址,并道, 他们会尽快赶过去后就挂了电话。
已是中午, 睡是肯定不能睡了。
起床, 穿好衣服, 古初晴神情略显急促地去了正厅。
据华启昌说,黄河那边的异状是从三十几年前开始的。但那时,他只以为是有水妖兴风作浪,并没有过多注意。过一段时间后, 不知怎么着那里又弄出动静。
据说某个晚上,那地段突发大水, 莫名其妙淹没了一个村庄。
好在那时国家已稳定, 抢险救灾极为迅速, 在水刚漫出河流,当地政府就急紧调派人手,转移了村子里的人。从那之后,每过上几年那一片都会出现水灾。
而华启昌是那时,才把这事放上了心,开时时刻关注那个地方。很多东西, 一旦特意去留意, 就会察觉出不同。经过几次观察后, 华启昌发出, 河底下的那东西并不是水妖那般简单。
河道煞气极浓,内里还带着一缕尸气。如此还不算,偶尔竟还会透出几股地府才有的气息, 偏这气息充满恶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如此复杂,华启昌自是不能放任不管,又下水寻了几次,结果都一无所获。
直到最近这段时间,河底的东西似乎开始躁动,又弄出了阵势,他才顺着线索找到了那东西的藏身之地,但也只是找到地方,却无法靠近。
因为,河底有一个阵法。那阵法太精妙,以他之能为,还没办法破那阵法。
本来,这次如果没有人寻他,他也是打算把这消息传出去的。
——
古初晴挂掉电话,走进正厅,见张亭湖和奕道长两道士坐在厅下石阶上,正下着象棋。她扬眉微笑,朝二人打了声招呼:“张道长,奕道长。”
张亭湖放下手里的象棋,笑呵呵地道:“起来了,厨房里给你温着饭,快去吃。吃完饭,收掇一下,一起去魔都道协总会。”
古初晴诧异:“去道协总会?”
“你老祖咒术已解,没了后顾之忧,围剿凌家的事该提上行程了。我刚才和你老祖商量了一下,准备今天就出发。”张亭湖顿了顿续又道:“我们打算同时攻破剩下的几个副阵,逼凌老鬼现身。”
凌家已然成了正道人士的首要目标,特别是在古初晴说,凌家似乎又在黄河那边动手后,道协就更加迫不及待想要将之消灭。
因为,大伙都担心凌家阴谋被识破后,再弄出幺蛾子。所以,不能在拖。越早处理,越能抢得先机。
古初晴闻言,正色道:“刚才我接到华前辈电话,凌老鬼藏身地差不多能确定了。”
张亭湖稍顿了一下,当即就知道古初晴口的华前辈指的是谁。他诧异道:“这么巧?”
古初晴点了点头:“大家商量一下行动方针也好。据我所知,凌家还有几个厉害的人物没有现身。我们要动黄河下的东西,那些个人肯定会出来阻止,到时,定有一场硬丈要打。”
张亭湖闻言,点点头。
古初晴和两位道长说完话,就去了厨房。纪弘修还在睡,古耀倒是早早起来,但却陪穆同光去了族墓那边。
穆同光通过自身血婴咒的事,联想到了古家百年血咒和那个与他一同被掠走的古风尘。
古家血咒连累后人。从后人一个个不断早逝来看,凌老鬼的血咒必是下在古风尘身上。他想去族墓里找找,看那边是否有什么可以破古风尘身上血咒的东西。
他的血咒,咒引是镇棺钉,那古风尘的呢.....
——
小院幽静,唯有杂物室里,偶尔响起的猫叫声和狼哮声有些不和谐,仔细听去,还能听见几声老虎低哮。
不过,这老虎声音似乎有些不足为惧,竟被喵叫声给压了下去。
下午三点左右,穆同光与古耀从族墓那边回了家,两人神情看上去都有几分严肃。古初晴问了一句,但两人却都顾左右言他,只道让古初晴收拾收拾,立即出发前往道协总部。
到了这会儿,古初晴已然顾不上学业。打了个电话给张海坤,向他请了一个不知归期何时的假。
张海坤本不愿批假,毕竟已快接近期末,古初晴这个时候离开,可能会赶不回来考试,但古初晴明言,她如果不同意她请假,那张兰怕就......
关系到人命,且还是自己的侄女,张海坤考虑了一下,就把假批给了古初晴。
离开老宅前,小黑把叫住大伙的脚步,指着张嘴就能把他吞掉的大老虎,道:“把闫铭带上。”
古初晴抬眸,迟疑的问:“这位前辈是......”昨晚虎妖助了他们一把,大伙却一直没闹清楚他是谁。
小黑舔了舔猫爪子,语不惊人地道:“这是我儿子。”
众人:“......”猫说老虎是他儿子,这话毛病大了。
这基因是怎么突变,生出个老虎儿子的!
闫铭虎眼睨向小黑:“别乱说话。”回过头来,看向古家三口人,道:“我是闫铭,几百年前承蒙你家先祖相照,方有今日机缘。”
话不多,但却让人一听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虎妖与古家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