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太后请安!”
众人忙起身,对着走进来的太后娘娘,行礼问安。
商祐祁神色顿了顿,站起身,低了低头:“母后怎么过来了?”
太后神色慈爱,一如往常。
一进来便先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哀家听闻德妃又做了错事,自觉教导不利,便过来看看。”
“至小就莽撞行事,让你好生在宫中思过,却不想年根底下也惹事生非!”
太后回答了皇上的话,转头瞪着一旁的德妃,狠狠的训斥道。
“姑母……”
德妃一脸可怜兮兮的叫着。
“太后娘娘明鉴,主子真的知道错了,日日焚香思过,便是日常饮食都茹素为主,可主子仍旧心中悔恨,自觉行事莽撞有负圣恩,这才脱了簪冠,跑到麟趾门下跪着,不曾想……”
“嬷嬷住嘴!姑母……太后娘娘都是臣妾的错,皇后娘娘怎么惩罚臣妾都是应该的,臣妾并无怨言。”
王嬷嬷抢在前面,在太后面前诉说着,明面上为德妃道歉,实际上是让皇上知道,德妃最近吃了不少的苦头。
等说的差不多了,德妃呵斥住王嬷嬷,转头对着太后和皇上叩头道。
也不狡辩了,真真是一幅可怜极了的模样。
萧沁雅心中再次生气了警惕,不要小瞧古人,更不要小瞧自己任何一个敌人。
“皇后,德妃之过,你身为六宫之主自该惩处,莫要因为哀家,轻饶于她。”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小声啜泣的德妃,转头看着皇后,笑着说道。
“儿臣不敢。”
皇后低着头说道,她不愿抬眸看着太后那副自认慈爱公正实际做作不堪的恶心样子。姑侄二人一丘之嗠!
商祐祁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半天出言问道:“皇后瞧着该如何呢?”
皇后心头一闷:“臣妾不知。”
“你是后宫之主,管束后妃是你的指责,如何不知?”商祐祁淡淡的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没一口血吐出来都是能忍的了。
“既然如此,德妃既已知错,又到年底,不好在禁足了,然祖宗规矩不可践踏,便罚德妃身子好了以后,每日抄经书十篇,以示效警。”被硬逼着轻饶德妃,皇后心中愤恨可想而知。
即便被逼无奈,皇后也不想就这样放过德妃,抄经书,倒不是什么严苛的惩罚,可皇后故意没说要抄到什么时候?德妃先前那副伏低做小诚心悔过的模样,想必也问不出这话,若是问了便是不诚心。毕竟哪有上一句话还说乖乖认错,下一句就追问要发到什么时候的道理呢。
“是,臣妾定会认真悔过的。”
德妃低着头,掩下眼眸中滔天的怒火。
胡氏这个贱人,就该去死!
“既然如此,德妃你好生休息吧,不要在做傻事。”商祐祁点点头,说道。
“是,臣妾让皇上担心了。”
德妃抬眸含情的看着商祐祁回道。
“殿内有些冷,你们主子现在不能受凉,多点几个炭盆过来。”商祐祁看着德妃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遂吩咐道。
“可是……诺!”
芸儿张了张嘴,被德妃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的下去烧、炭盆。
萧沁雅坐在一旁半天没有说话,见此,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原来德妃隐忍多日,是在等着今日呢。
外头燃起炭来,没一会儿,殿内便闻到了烟味。
商祐祁不禁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因娘娘被禁足,内务府便……开始冷待,今年天冷送来的炭火少不说,红箩炭更是稀少,送来的竟都是次等的黑炭,燃起来呛人的很!”
一旁的粉衣小宫女得了王嬷嬷的眼神,赶忙跪下说道。
皇后脸色瞬间沉了一刻,她见此心中第一反应便是德妃故意在皇上面前做戏,向往她身上泼脏水。
“皇上母后,今年天寒,内务府准备的炭火远远不够,长乐宫处乾清宫处臣妾万万不敢耽搁,后宫贤妃宫里养着二皇子,雨花阁住着两位公主,都是受不得一点冻的,想来内务府没办法,才给德妃妹妹这里送了黑炭。”
德妃听着皇后的话,只觉得是故意针对她后的狡辩,可眼下……便让你先猖狂几日!
“原是如此,芝儿不许瞎说!”
皇后不理德妃做戏的模样,转头看着皇上太后:“这里烟火缭绕,皇上母后身子要紧,不如就先离开,也让德妃妹妹能好好歇息,臣妾会先从凤梧宫拨些红箩炭送来,如何也不会冻着德妃妹妹的。”
太后看了眼一旁的德妃,见她脸色确实不佳,此刻留住皇上也做不了什么,只好笑着点点头:“如此,哀家便先回宫了。”
“朕送母后。”商祐祁忙道。
太后笑着摇摇头:“皇上政务繁忙,哀家自己回去便是。”
商祐祁也不强求,见此点点头:“张启麟,送太后回宫。”
送走了太后,皇后看了眼看了半天戏的萧沁雅,有心想拉她下水便开口道:“淑妃还有何事?”
“臣妾能有什么事,就是听闻德妃姐姐晕了过来探望一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