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军,如今平南侯府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想到这里,司马潜心头一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可是司马潜转念一想,这几个月里,他试探过许多次,陆远铭确实是伤重了许久,这才慢慢好起来。
除非有高人相助,他才能够在这短短时间修炼出如此瞒天过海的本领。
还要在双目没有恢复之前,在翼城犯下这逆谋大罪。
可这怎么可能呢?
司马潜之前已经调查过了,陆远铭这么久以来,只有楚宵陪在身边,陆远铭要做什么,根本不可能瞒住身边人。
想到楚宵,司马潜仍有些意动,也不知道那小门小户怎么会生出楚宵这般绝色人物。
而楚宵也的的确确是那家人之子,这些日子,楚家人借助楚宵一步登天,如今在整个京城都作威作福起来。
可见,楚宵虽容貌甚美,但因出身局限,眼界也着实一般,更加不可能和陆远铭有所合谋。
并且司马潜无可奈何地发现,他如今还真不能动陆远铭,相反,还得重用陆远铭!
因为现在朝堂之上,唯有陆远铭能够与萧安分庭抗礼,杀一杀萧安的气焰!
可偏偏陆远铭无官无职在身,亦无兵权在手,只有一个平南侯的虚名......
所以司马潜必须要给陆远铭一些实权。
但这件事要进行之前,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场还未定罪的军情重案!
然而司马潜又怎么可能让这件案子真真正正地查下去呢?
司马潜毕竟是帝王,之前已经有所准备。
胡悦到了大理寺后,没有挨过第一个夜晚。
到了第二天早晨,大理寺的狱卒看到胡悦已经服毒自杀,只留下一卷血书,便慌慌张张报给大理寺正卿叶蓁。
听到这个消息,叶蓁并没有多意外,只是闪过一丝浓重的悲凉之色。
在昨日的时候,李子秋便亲自登门拜访,告诉了他所查到的真相,叶蓁原本不愿意相信,可是如今,又怎么不明白呢?
这血书的内容便是胡悦对自己之前所为供认不讳,不仅如此,还牵扯出古瀚逸的事情来。
不过这件事众人早有所料。
既然是冤情,古瀚逸就不可能独善其身,当年作为副帅,古瀚逸递交的奏折中写的清清楚楚,战事失利的缘由是因为陆通轻敌。
可现在案情明了,古瀚逸怎么可能逃得过去。
但具体情况,还要看司马潜如何定罪。
毕竟翼城曾经三位守将,只剩一人,而古瀚逸还担任元帅一职......
这一看,又是何等滑稽的事情,这三人竟然无一人干净!
一代战神陆通竟是这般死的,实在是让人扼腕痛惜。
甚至有人不禁深思下去,这短短几行的血书真的道的清这一切滔天罪过吗?
里面难道没什么隐藏的东西吗?
而血书被发现的当天就被呈送到了早朝,司马潜面沉如水,拍桌大怒,不过到底念在古瀚逸这么多年功劳在身,做出降职处理的决定。
末了,司马潜又道,既然如今陆远铭已经恢复大好,是时候也该领受官职。
之前司马潜就已经考虑过要封陆远铭什么官。
而陆远铭曾经是银羽军少帅,又有无数功劳在身,如今洗刷冤屈,自然应该大受封赏,怎么都不能比之前再低。
再加上,司马潜如今想要从古瀚逸手中收回翼城的兵权,没有人比陆远铭更为合适。
毕竟古瀚逸资历甚老,在翼城早已根深蒂固,又有萧安作为靠山,怎会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其他人去,很难讨的好。
唯有陆远铭能办到,即使如今他还是一个半瞎。
想到这里,司马潜心绪复杂,最终封陆远铭为元帅,在眼伤好后,就赶赴翼城。
他这番命令可以说是雷霆如箭,萧安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况且事关陆远铭,萧安本就身份敏.感,如何能开口。
可萧安却面色并不慌乱,心中只是冷笑不已。
*
时隔数月之久,这场军情重案终于昭告天下。
陆通恢复身后之名,帝王亲赐封号为“忠”,两万士兵包括所有牺牲的银羽军将得到优厚的抚恤。
一个月后将由皇家寺院设灵坛道场,皇帝率百官亲临,以安亡魂。
陆远铭则接到了分封的圣旨,承袭其父之职,官拜元帅。
而陆远铭也没有任何犹豫,做出了立刻前往翼城的决定。他穿上曾经的一身银甲,肩上红色披风垂落,腰间挂上佩剑,不输当年的风采。
英武傲然,凛冽寒光,唯有神情多了一丝冷厉和坚毅。
虽说陆远铭筹谋多时,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一步步而来,可他临行前,脸上并无什么喜色。
楚宵也看出了这一点,他握住陆远铭有些冰凉的手掌,温声道:“侯爷,今日出征,我看你心情不佳,莫非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陆远铭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楚宵的脸庞。
如今陆远铭的视力只比常人弱了一些,不过考虑到他曾经目力极好,能骑马射雕,可见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