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街角,末了临近告别,还是看起来更为年长的猿飞日斩没有憋住,借着压下的黑色雨云层,邀请年少者同去附近的饭馆吃饭。
“一乐拉面?”西瓜头少年露出了爽朗的笑,“行啊。”
两碗热腾腾的拉面端上来时,午后的雷阵雨不期而至,拉面门店门帘下的一老一少齐齐低头——
“轰——!!”
与一闪而过的紫色雷蛇同时炸开的,是来自木叶死亡森林方向的震动,两个表情放松的一老一少齐齐脸色一变!
……
大雨滂沱。
我背着我的刀在林中奔跑。
呼吸间是尽樱花的清冽的气味,来自半身的牵绊紧紧拉扯住我浮沉的脚步,未知的声音在爆裂,我发出无声的呐喊。
啊,是雨吗?
坠在肩头上,吧嗒吧嗒地砸。
我用力地眨眼,温热的液体从睫毛落下。
这也是雨吗?
周围影影绰绰的,是树影,还是什么?
脚下的土地一阵翻涌,被雨声掩盖的破空声从下方传来,在大脑还没做出反应时,本能带着我向上跃起——
遒劲的树根穿透了我先前站着的位置,于此同时,周围隐藏的树影现出人形,土墙四起,空中密集的手里剑带着幽幽的蓝光落下!
“嗡——”
背后的大薙刀发出了震怒的嗡鸣,砸下的雨帘被未知的气场直接震碎,晦暗的天空下,带着灵力微光的水撕裂空气,将第一波的埋伏尽数弹射在外,内层围着的忍者一声不吭地倒下。
我踩着被风吹弯下的枝干空中转身,背后的大薙刀顺着我手臂的伸展落入掌心。
黑云沉沉压下,雷声阻隔了忍术发动引起声响,这一场伏击在茂密树冠的遮掩下进行得顺畅无阻,而滂沱而下的雨则断绝了埋伏之人发信号求助的念头——此为困兽之局。
十拿九稳的局面,一手策划了这场伏击的人终于扯开了隐藏,从黑暗中踏出。
作为这些人眼里的困兽——我却没有多少的危机感,或者说,此时的我理智已经半离家出走,虽然我觉得,哪怕是平时的我,也不见得会紧张……
于是,还有空余在空中多转了几个圈的我一边神游,一边在盘算……从跑出门到现在都没盘算出的选择题:
倘若木叶的专业人士先前针对佐助的情况分析的——耗尽查克拉就能让这个幻术副作用失效,这个猜测成立,那么,以下三位——
在木叶不知道哪个地方不干正事的柱间先生,在火之国不知道哪里干什么正事的扉间先生,以及很可能在晓组织单方面揍人的斑先生,这三个都能揍我的人中,我更适合去找哪一位送上门去,我的查克拉能耗地更有效率又不至于被打得很痛?
走神之间,围着我的忍者中走出来一个老人。
这个披着一身黑的人一看就是这群人的领头,装模作样地拄着拐杖,外露的独眼浑浊又阴暗,毫不掩饰其中的恶意,另一侧缠得一点也不走心的绷带中透出若隐若现的黑红色。
那种仿佛评估一件货物的贪婪神色令我感到十分不适,而他身上那就连大雨都没法冲刷的腐朽味也在折磨我的嗅觉。
于是很自然地,理智出走、本能占上风的我十分诚实地偏过头“yue”了一声。
老人的表情一僵,接着狠狠地摔了拐杖。
接着就是大段大段的话,只不过这人已经被我划到了“路边的垃圾”的这一个分类,于是这人的话我一个都没听进去。
反正这些人的包围圈破起来稍微麻烦点,但也不是不可以,与其暴力突破打起来到时候不能思考,不如先原地把选择题做了……
我撑着大薙刀换了个站姿,盯着地上捡起的水花,继续前面的盘算。
首先,要看谁更近……
大概是我走神的表现过于光明正大,端着架子发表长篇大论的老人狠狠地……哦,这下他没有拐杖摔了,他甩了下袖子。
余光瞥到包围圈开始动作,我意思意思地抬起眼……还没定焦,我就无比顺畅地下腰侧翻,手中的大薙刀顺手就照着原来的位置看了下去——咦?
我新奇地走了两步,看着被斩于刀下的几节树根。
“木遁?”我歪头,有些不确定。
没有纲姐的气息,不过纲姐也不会攻击我啦……那么就是别人,这时候的木叶,除了柱间先生、我,还有别人有木遁吗?
我艰难地扒拉被挤到角落的记忆,扒拉出了个大概——好像是有一个,大概是比鸣人要大一些,总之比我小……应该是比我小吧?
不管了,反正在木遁上面,我就是前辈。
有了标注,我在一群带起白色彩绘面具的忍者中,还真给找到……
被再三忽视的老人连袖子都不甩了,指着我又是一大段的话,当然,我还是全权屏蔽,什么也没听进去。
不过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坏啦,就是为什么他一脸的得意洋洋和炫耀,看我的眼神还这么轻蔑?
‘他在得意什么?’
我真情实感地疑惑了,顺着他的目光,又看到了向我围剿而来的树根。
树根有什么好得意的……唔,等等,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