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捞鱼,从未失手。自他以后,子辈孙辈,成年后却都戴上了厚厚的眼镜。
疑点从一开始就摆在了我的面前,只是迟钝的我一直没有发现。
“妈妈。”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以前外公两只手的手背上,有没有一个贯穿的伤疤?”
“怎么突然问这个?”惊讶于话题的突然转换,母上大人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有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吧?当时见过还被吓到过,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地就消失不见了。”
“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将视频通话对准自己,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消失了……就好。”
伤疤代表着牵绊和联系,既然消失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多年以前,母亲还处于幼年期的某个时候,他与另一个世界的最后的一丝牵绊被斩断,并在多年以后,被时间和土地同化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看,哪怕是再次接触,他都不曾记起这件东西的由来。
【是您做的吧?】挂断通话后,我手指微动,轻轻地拨弄着空气,【‘母亲’。】
【——】
【嗯。】不可知的语言,我却接收到了她的意思。【谢谢您。】
谢谢您接收了多年以前的他,也谢谢您庇护多年以后的我。
所以,我也该为之前做下的事,善后了。
我对一直担忧地看着我的小春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客厅入门的白板前,写下自它被安装后的第一行字。
关于我选择主动入眠的告知。
“应该还能赶上新年吧?”我一格一格地将日历划去,“今年的年休还没有提,一次性都用掉吧,领导不批就请假,再不行就递辞职信好了——啊,我最近胆儿真的肥了不少。”
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毕竟此次一去,不知归期,也不在乎这些了。
——我从来不相信,凭借我的眼睛可以将一个大活人撕裂次元壁送过来,甚至能得到比它高一次元世界的认可和接收。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赠予。
我要再一次回到那次被疼痛中断的梦境,那个现实,去支付可能需要的代价。
……
介于这次是主动方,有足够时间的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及并不详尽甚至是一团糟的计划,最后赶在跨年的前几天,将现实能想到的一切安排妥当——最后甚至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还补着买了几份保险。
并且没有叫醒岩融。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心虚。
心虚到在某天狗狗祟祟地将床底下箱子里有关当事人的本子以及各种黑化下克上的文学打包送给了先前在漫展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玛修“学姐”。
我敢肯定,这次乱来再次醒来,我的这个半身大概、不,是绝对会气炸,直觉告诉我很可能会出现一些我无法控制的情况,在那之前,要把一切相关的、有可能的诱发因素统统掐灭!
黑化达咩,下克上达咩达咩!
……希望这些只是我脑补过度。
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闭上了眼睛,正式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入梦”的全过程。
在冬木的时候,医生有说过,我的这种情况无限接近于灵魂的物质化,这类唯心和唯物之间的转化暂且不去深究,至少可以明确的是,能进入到异世界的,从来都只有我的“灵魂”,或者说,意识。
做梦,同样也是意识活跃的体现。
出乎意料的是,分明已经做好了支付巨额代价准备的我,这一次的梦境,却与之前都截然不同。
我不再是一个参与者,而是变成了一个全视角的旁观者,仿佛在以“世界”的视角进行最佳观影一般,先是看着黑色的漩涡形成,完整地将晕厥过去的男孩吞没——现在仔细打量,这个孩子的眉眼的确有几分熟悉,而我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宇智波都长这样。
接着,运转的黑洞并没有消失,在早已空无一人的区域自顾自地涌动,蔓延,直到——
它吐出了一个穿着睡衣的女性。
我的心随之跳空了一秒。
被扔出来的女性惺忪着睡眼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拍了拍沾上草屑和泥土的衣摆,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地环顾了下四周,双眼放空:“……啊。”
我也:“……啊。”
无他,这个人的脸简直太熟悉了,熟悉到我每天早起对着镜子都能看到那张脸。
果然,传送的代价就是等价交换。
“果然,”那个女性抓了抓头发,“是梦啊。”
我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
天哪,我真的有那么迟钝吗?
不是、等下,现在不是自我反省的时候!
我抹了把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好好想想,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绝对是过去的我,可依照现在的我还活着好好的状态,作为代价的“我”,事实上并没有被收走?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是那个吧,昨晚上熬夜看火影留下的后遗症,梦到的木叶?噫,还有苦无和手里剑,我喜欢这个梦。”
那边,得出了结论的女性无知无觉地踏着梦游的步伐往密林深处走去:“根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