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能加持,将大薙刀蓄力,压而——切之!
莲花池悲鸣着一分为二。
上层,澄澈的水花与折断的莲花被随之而下的风暴卷碎,中层,污泥中流淌的暗红血液被熊熊燃烧的火焰蒸发,下层,无数残缺的骸骨跌落在地,空中的木龙已散作木叶纷纷扬扬而下,属于日轮的最后一缕光轻轻地拂过这些沉默的罪证。
历经不知道多少年,它们终于重见天日。
紧随其后的少年拉住跪坐在地的女孩迅速后撤,前方已经爆发了第一波交锋,刀鸣风吹火烧,使他不得不大声地询问:“我们是来救你的!还有没有别人——”
女孩猛地惊醒,回应:“有的!请跟我来!”
前方,表情悲戚的神子轻轻用铁扇掩面,那双多情似无情的七彩眼睛流光溢彩间,“上弦”,“贰”显现。
包裹着虚假惊讶的声音轻飘飘地感慨:“哇~竟然是柱啊~”
下一秒,两只执扇的手挥下,冰晶凭空而生,凝聚碰撞,细碎的冰花闪着锋利的寒芒:“血鬼术·散莲华!”
早有准备的风柱不死川实弥挥出四道爪形风刃:“风之呼吸·贰之型 爪爪·科户风!”
这个有着能够吹散一切污名冤罪之风名义的招式正面迎击上前方逼近的冰晶,随后,属于炼狱杏寿郎的炎天升腾乘着风向前呼啸而去。
最后方,紧紧咬着牙的蝴蝶忍将毒剂摆开,开始争分夺秒地计算配置毒药和解药。
刀剑相鸣,风火升腾,我冲在最前方,将无法躲避的冰晶一一挡去。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两位柱战意凛然,剑气纵横之下,童磨被逼退到边缘。
“真是可怕呢,那么,试试看这个?”没有恐惧感的无心之鬼,柔和地笑着,如同情人的低诉,再次挥扇,“血鬼术·睡莲菩萨。”
月光下,巨型的冰人从莲花池中缓缓升起,双手合十低眉垂目的菩萨散发着冰晶的莹光,环绕着微小的白色毒雾,杀意,锁定了这里。
炎柱和风柱不约而同地冲上前,风与火荡开了一片空白,两把刀刃架上了刻有莲华纹路的金色铁扇。
“就等着你这一招呢!”我凭借着炎柱和风柱创造的绝佳空档,向后跃起,“你以为,就你会召唤佛像吗!”
此地正处于深山,漫山延绵的全是森林,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我的战斗地点了。
下方,不知于何处的信徒为我投来殷殷的期盼:
愿您武运昌隆,愿您所向披靡!
滞空中,我调动生命吐息,此前持续多日的生命模仿在此刻得到了充沛的回报。
浓郁的自然能量从全身没入,凝聚于体内,顺从当初柱间先生带着我演示的查克拉走向流淌,汇集于双侧掌心。
至此,术成!
我猛地双手合十,带着无上的荣耀和莫大的骄傲,大声宣告:
“仙法木遁·真数千手——顶!上!化!佛!”
曾经由千手柱间施展过,能够打碎空间壁垒的庞大观音佛像轰然降临,这个隶属于木叶创办历史忍术中的最强木遁,背靠着无数双制裁之拳,击向了散发着白色冰雾的睡莲菩萨。
我站在观音正中的手臂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冲天的豪气应时而生。
原来这就是您所看到的世界啊,柱间先生。
我从双手合十的观音上一跃而下,对着下方那一群人肆意大笑。
“看一看是你的‘睡莲菩萨’撑得更久,还是我的‘真数千手’更强吧,童磨!”
落地,我奔向战场后方,属于虫柱——蝴蝶忍的方向。
在上方持续不断的轰鸣和烟尘中,我一把抓住了这位隐在后方,调毒、放毒、解毒的虫柱,带着她直接向前方跑去。
“花?你在做什么!”不甘着屈居于后,却为了大局按捺不发,退居后方的她对我的突然袭击发出了斥问。
“哈哈哈哈!忍——”激昂的战意使我异常的胆大妄为,“放毒,哪有用刀砍得痛快啊!”
属于我冰凉的手握上那双沾满了紫藤花毒的手,从后方带着她握住了沉甸甸的大薙刀。
吸收的自然能量还有富余,我将它们凝聚于脚底,用力——
白雾和木叶飞扬的半空中,花,带着蝴蝶飞了起来,又高又远,飞过了下方崩塌的莲花池,如同飞越了沧海。
我带着那双纤弱的手,高高举起了刀。
由上而下,属于神明的刀剑,对准了下方的仇敌。
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的清醒,又疯狂。
虫是毒,花是毒,信仰……也是毒。
调整方向向下俯冲,我高声呼喊着:“岩!融——!”
樱花的暴雪从刀尖绽开,引领着,带着空气中集聚酿造了两百年的驳杂信仰之力,牢牢粘附住了意图闪躲的无心之鬼,带着虫的蜿蜒剧毒,带着花的馥郁缭乱,带着如烈日般熊熊燃烧的仇恨,重如千钧,压!再斩——!
“钪——”
大薙刀卡上了坚硬的脖颈。
下一秒,属于炼狱杏寿郎的大喝从侧后方传来:“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
炽热的火焰带着强力的斩击撞上了薙刀,又是一声沉闷的金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