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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节临近,各种名目的官宴陡然增多。
回京述职的,为了明年升迁而奔走的,或是抱着其他目的的,一时间把京畿热闹的不成。
身为伯侯府的千金,楚幼瑜推诿不掉的应酬也多了不少,连带着就占去了许多上晋恭王府做客的机会。
宁黛接到消息说楚幼瑜又来时,正在和
元濯下棋消遣,闻言后把手里的黑子一丢,开心的喊:“不下啦,不下啦,我要去参加姐妹的茶话会啦。”
元濯看一眼已呈颓势的黑子,微微一笑,顺势也放下了手里的白子。
“去吧。”
非要陪他下棋的是她,眼看要输了就跑路的也是她。
是她是她,都是她。
宁黛一走,门外传来青山的声音:“爷。”
“进来吧。”
青山走了进来,拱手作揖后道:“爷,外间传来了则消息。”
元濯一边清理着棋盘上的黑白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有什么消息?”
自从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以后,他对外界的消息,已不热衷。
哪怕外界天塌地陷,翻云覆雨,对他来说,只要府里一片安好,便是全部,所以青山此时来报消息,元濯真没放几分好奇。
直到青山说这则消息与王储有关。
“爷,立储一事已经有了定论。”
元濯捻着棋子,抬头看向青山,示意他说下去。
青山说:“是九殿下。”
元濯低下头,视线凝在棋盘上。
青山觑着元濯,过了会儿,直到再得到示意,才继续道:“宫内旨意已经拟好,预定在后天朝上宣布。另外,宫内还有意为九殿下婚配伯侯府的楚幼瑜小姐为正妃。指婚的旨意也已经拟好,据悉,后天会一同宣昭。”
“是么?”元濯忽然想起元嘉那天看宁黛时的眼神。
另一边。
宁黛人未至,声先道:“鱿鱼妹妹,我来啦。”
然而她口中的鱿鱼妹妹不似往常那样,亲亲热热的回应她,反而一脸的愁云惨雾。
“咦,你怎么了?”宁黛敛了敛表情,关心的问。
楚幼瑜情绪低落,喊了声“表嫂”后,表现的更蔫了。
宁黛眨眨眼,坐到她身旁:“瞧你这表情……为情所困吗?”
楚幼瑜掀着眼皮子看了宁黛一眼。
一定程度上来说,宁黛真相了。
楚幼瑜耷拉着表情,消沉了好半晌,最后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一样,复又抬起眼看向宁黛,嘴唇动了动。
宁黛看她是想要说了,连忙摆出侧耳聆听的认真表情。
只听楚幼瑜问:“表嫂,你开心吗?”
宁黛:???
这是什么问题?
楚幼瑜眼巴巴地看着她。
宁黛迟疑:“一定要回答吗?”
楚幼瑜想了下,重新提问:“外头至今还有人在说你那回出席茶会时穿的衣裳的事呢,说濯表哥待你真是宠爱有加,好生让人羡煞。表嫂与濯表哥成婚至今,过的可觉幸福?”
怎么竟问这种问题,真跟爱情沾边啊?
不过对于楚幼瑜的重新提问,宁黛很有回答的**。
“不幸福,一点都不幸福。”
楚幼瑜没想到答案是这样,整个人一愣。
过了会才不确信的反问:“不幸福?”
宁黛一脸郑重的点头,表情也随之换上沉重。
天天守着一个不能深入交流的男人,怎么可能幸福的起来。
宁黛的点头显然打击到楚幼瑜了,她微微张开口,一脸痴呆像。
“我一直以为……”
宁黛抬手撑着脸颊,不打算跟楚幼瑜在这个上面纠缠,主动追问:“你问这做什么?是有什么困扰你的事吗?”
楚幼瑜咽回没说完的话,抿了抿唇,蓦地鼻子酸涩了下。
“我要被指婚给嘉表哥了。”
“啊?”这下换成宁黛愣了。
指婚给……元嘉?
这可真叫人意外。
天下表哥表妹成眷属啊。
楚幼瑜瘪了瘪嘴,一连眨了好几下眼,堪堪控制住眼里聚集起来的水雾,没让它发展成势。
“表嫂,我对嘉表哥根本没有非分之想。”她也是情犊初开的年纪,心中也存有美好的憧憬,可那憧憬的对象绝对不是元嘉。
“Emmmm……”宁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吟了会儿,只能说:“那你还真是比我惨多了。”
楚幼瑜:“……”
宁黛看着她,忽然想到她刚才的用词:“你刚说的是‘要被指婚’,所以是还没指婚吧?”
“是。”楚幼瑜说:“旨意还没正式下,但宫内已经有消息传进了府里,我也亲耳听见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宁黛“哦”了声:“既然旨意还没下,不就代表还有转圜余地吗?”
“该如何转圜?”
“你别问我啊。我怎么会知道。”宁黛立马撇清关系,不想当出谋划策的军师:“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