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秋思长老那回来以后,宁黛便开始慢慢悠悠的收拾起行李。
等到她前后几番核对,确定她的行李已经准备妥当,没有任何遗漏后,时间距离谈话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没有出乎她的预料,秋思长老那里果真是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不但没有消息传来,就连教内一众人对她,都采取着类似边缘化的对待态度。
主要表现为:不靠近、不理睬、不熟络。
宁黛对此倒是表示理解,每个职场辞职员工或多或少都会遇见的状况。
小意思!
不过,偶尔也会有例外的时候。
就比如说宁檀和秋思长老终于决定好想要对柳轻风下毒手了,结果底下的人却跑来向宁黛汇报。
对此,宁黛的回答非常尊重两位主事者:“今后此类事情不必再向我做汇报,一切都听从秋思长老她们的安排。”
来向宁黛做汇报的人明显愣了愣,过了会儿才低下头去:“是,教主。”
下头的人会第一时间跑来向宁黛做汇报,柳轻风是她带入清谷涧内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底下人怕这事未经宁黛同意,所以想来立一份头等功。
但没想到宁黛毫不在意,这让想要立功的底下人觉得自个儿聪明反被聪明误,行差踏错了一步,心下不由得希望这事可别被旁人知道了,不然自己怕是要糟。
底下的人在想着什么,宁黛是一点也不好奇,更不在意,等打发人离开后,宁黛盘算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与其一直这么干等下去,不如主动出击。
所以宁黛选择了主动出击。
积极地担负起离职人员应有的岗位交接工作。
每天去给宁檀上课,做交接,以期宁檀能够尽快熟悉各项业务,完美过渡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教主!
每每宁黛去找宁檀时,宁檀总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的看着她,偶尔还夹杂着些冰渣子,但这丝毫都影响不了宁黛的授课热情。
“你老实同我说吧,你天天往我这里跑,是不是为了柳轻风?”僵持了几天后,宁檀先忍不住,开口将对宁黛的意图揣测道了出来。
宁黛将手中的教务放到腿上,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宁檀不为所动:“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难道不是你已知晓了我与秋思长老落定了要如何处置柳轻风,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天天守在我跟前,就怕我对他动手吗?”宁檀继续咄咄逼人。
有人偷偷去向宁黛做汇报,宁檀怎么可能不知晓,要不是她故意放任,又怎么可能会把消息递到宁黛耳边去。
宁檀看着宁黛,眼神莫测。可惜,宁黛一定不知道。
宁黛噗嗤一笑:“你真的想错了。”为了让宁檀信服,她又跟着道了句:“你想对柳轻风做什么,我一点都不好奇,当然,我也不会多管闲事,你尽管放心嘛。”
宁檀则心想:不,她这样说,更无法让人放心。
宁黛话说的真实,面上的表情更是摆的诚恳,然而她很快发觉,似乎再怎么诚恳,对方都不信她。
姐妹跟姐妹最基本的信任呢?
很显然,宁檀没有。
宁檀露了个近似讥诮的表情,但这表情稍纵即逝,要不全程盯着她瞧看,根本发现不了她做了这么个表情。
随之便听宁檀道:“我累了。”
这明摆着是在下逐客令。
但凡脑子不笨识时务的,都该顺坡下了。
可宁黛却对她的逐客令丝毫不以为忤。
迎着宁檀再次看过来的眼神,宁黛蹙着眉叹气说:“我也知晓你还在恢复期,不宜太过操劳。但工作吧,你不早点把它干完,回头你就会发现,它越积压越多了!所以啊,不能懈怠啊!”
宁檀:“……”她竟是从不知道,她这姐妹还有这样一面。
宁黛举了举手中的教务,冲宁檀挑挑眉,示意她是不是继续。
宁檀忍了一忍,深吸两口气后,反问道:“你真的铁了心要丢下这里的一切离开?”
宁黛摇头。
宁檀生起疑惑:“你不走了?那为何还要天天跑来同我说教务琐事?”
如果宁黛真的改变主意,宁檀想,她的心情会为之好上一些。
宁黛仍是摇头。
“你到底是何意意?”宁檀不满起来。
宁黛开口:“我的意思是你别把我说的像个渣男似的,抛妻弃子,马上要跟外室私奔而去了。我只是有些事要去处理。”
宁檀没忍住轻嗤一笑,觉得宁黛的自我比喻真是太精准了。
可不就像是个渣男么……
笑容收敛,宁檀追着问:“你要去处理何事?”
宁黛:“哦,这就不能告诉你了。”
宁檀的一张脸随之沉了下来。
半瞌了下眼,宁檀没再往下追问,也没再去看宁黛,在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说了句:“我不会放过柳轻风。”
宁黛觉得她这话分明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顺着她答一句“您随意”,还是当没听清楚。
计较了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