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默默地注视了柳轻风几眼,突然福至心灵。
“啊呀,我的天呐。”
爱国被宁黛突然的脑内震惊给弄的莫名:“怎么了?”
宁黛啧声道:“这是什么魔鬼爱情啊。”
爱国:???
所以到底怎么了?
宁黛又径自啧啧了两声,没有要跟爱国做解释的意思,而是对柳轻风说:“此间事了,有没有兴趣去清谷涧做个客?”
爱国不禁想,带鱼姐这是突患好客病了吧?见谁都要请去她家大本营,这是要把她家大本营当旅游景点开发,还是要把人都骗进大本营发配啊?
而且她怕是也忘了,自打上一任教主的事后,仙一教上下全视外头人如狼似虎,简言之,就是除了家里人,外头人都是坏人!
这一点,连现任教主宁黛原主也不例外。
不过爱国心思也如明镜般亮,和宁黛说OOC,根本就是笑话。
罢了,罢了。
宁黛有一点想要反驳:不,我就不会想请裴开济!
得到宁黛邀请的柳轻风也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她,似乎从她话里得到了什么关键讯息,半天目光都不动一下。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进入了对望模式。
在两人的身后,无数双眼睛正默默的盯着两人交谈,只是因为离的远,到底也没听清两人交谈的内容,唯一能看的清楚的,只有两人的对视。
因此,有人还纳罕:这两人是对上眼了吗?互望这么久也不觉尴尬?
才刚想完,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俩魔教头头要是真看对眼,强强联手,狼狈为奸,那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嘛!
再过了几息,柳轻风率先别开眼,扫了圈后头那些探头探脑的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转身往来时的大殿走去。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宁黛听见了一声淡的一不小心就能错过的“好”。
宁黛惊讶地瞪着眼,一路看着柳轻风走远。
直到他的身影瞧不见,她才对爱国发表看法:“人淡,声冷,但意外的爽快。可比秃驴好说话多啦!”
不像某秃驴,只会念“阿弥陀佛”敷衍他。
爱国问:“你指哪个?”……秃驴。
宁黛砸吧了下嘴:“这里的秃驴全都不好说话。”
爱国不说话了。
宁黛翘着嘴角,两手背在身后,同往大殿的方向回去。
在她和柳轻风走出去谈话的功夫,大殿里已经有过一番谈话,直到宁黛回来,肉眼可见殿内人面色大多不怎么样。
闻泾方丈主动与柳轻风搭话:“不知柳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有几个问题,老衲想问一问。”
柳轻风略作考虑后便应了。
趁两人还没离开大殿,宁黛先出声说:“时候也不早了,那方丈,我便带着我的人先下山安营扎寨去啦!”
话一出,殿内的正道们全莫名。
宁黛扫了圈,故意道:“免得大家相看两相厌,闹不好夜里谁起夜干什么坏事,我来讨东西,可不是来陪某些人动手动脚的。与其提心吊胆呐,不如还是我们仙一教受个苦,去山下露宿吧。”
一众正道:???……!!!
闻泾方丈相较起来一脸淡然:“阿弥陀佛。”
“啊。”宁黛又补充说:“明月师傅,我还得带着,委屈他得跟我一块儿去山下喂蚊子啦。”
又说:“不过出家人以救济天下苍生为己任,一定很乐意喂蚊子的。对吧?”
话似乎是对闻泾方丈说的,可她说到结尾处,又向明月递了个眼神,还伴着一声轻笑。
不待旁人发表言说,宁黛打了个响指:“走吧。”
一声令下,仙一教的人全部撤出佛寺,在山下进行休整,而正道上的人则宿在了佛寺里。
但不管是宿在寺里,还在露宿野外,两方人都格外的注意着安保问题。
全都派了人做巡逻。
比起宿在寺里,宁黛其实还挺喜欢宿在寺外这个决定。
因为……,这也意味着她不用勉强自己吃寺里的斋菜!
山下架了篝火,她指挥着一队人去打野味,又点了几个人去摘野果。
有肉有水果,条件可不就比山上的人好多了。
唯一委屈的,就只有明月这个光头秃驴。
不过宁黛见他适应良好的样子,也就没再顾虑。
太阳完全落下山后,星悬夜幕,除了篝火噼啪的声音之外,四周逐渐变得静谧。
填饱肚子不久,宁黛打了两个大哈欠,自顾自地依着树干闭眼休息去了。
“爱国,过了子时,喊醒我。”闭眼时,宁黛不忘给自己设个闹钟。
爱国二话不说,应承下来。
得到爱国的保证,宁黛放心休息。
旁人见状,不敢打搅她,连带动作都放轻起来。
随着夜越深,除被安排巡逻的人,其他人也渐渐寻地方合眼休息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宁黛定下的子时。
子时一过,爱国尽责的叫醒宁黛。
宁黛沉淀了下,醒了醒意识,又问爱国:“给我扫扫,大家都睡的差不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