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绝去镇上寻了个小乞儿,以一小粒碎银子为酬劳,让小乞儿替她去栖灵佛寺送信。
小乞儿瞧见碎银子时,两只眼睛都发直了。
接了信,猛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小乞儿做了保证,但秦义绝仍是不放心,一路跟在小乞儿的身后,亲眼看小乞儿将信交进栖灵佛寺僧人的手里,这才真正放了心。
随后,秦义绝重返小镇上,复又联系教中的联络人,按宁黛要求的那样,让教中部众尽快赶来汇合。
办完这些以后,秦义绝才重新回去山里小屋,向宁黛交差。
进去小屋前,秦义绝问门口的两兄弟:“我不在这两天,一切都安好吧?”
俩兄弟中一个说:“一切都安好。”
秦义绝稍安心,然后又问:“那和尚呢?”
刚才回答的那兄弟说:“没跑,还算安分。”
秦义绝“嗯”了声。
另一个跟着说:“教主这两天还与那和尚谈经论道呢。”
至于到底谈的哪部经,论的是什么道,俩兄弟都不懂,不能细说了。
秦义绝讶异。
教主谈经论道?教主还懂经呢?
将这两天里的情况粗粗了解过后,秦义绝进了小屋。
小屋里,宁黛和僧人仍是分坐两头。
一见她回来,宁黛满面笑容的开口:“秦义绝,你可终于回来啦。事情都办好了吗?我正有事要跟你说啊。”
秦义绝连忙洗耳恭听,静等宁黛的吩咐。
宁黛手指着对面的僧人:“来来来,给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教内的新护法,明月和尚。身为同事,你们以后要和睦相处哦。”
秦义绝听的发愣,目光转向僧人,眼里全是惊疑。
她不过出去办了两天事,栖灵佛寺的和尚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他们仙一教的护法了?
况且,仙一教只有两个护法名额。
一个是她,另一个是蔺长东。
蔺长东如今在教内辅佐长老稳定后方事务。
这和尚突然被擢拔为护法,那谁的名额被下?
她,还是蔺长东?
但对秦义绝来说,无论是谁,都不太能接受。
秦义绝眼望着僧人,目光渐冷。
僧人倒是没有关注秦义绝的眼神,在宁黛介绍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抬头,更不要说和秦义绝做什么眼神交流了。
但如果细瞧的话,其实也能看得出来,其实僧人的表情也没有丁点开心的成分。
相反,带着那么点点凝重和无奈。不否认,但也不承认。
整间小木屋里,最快乐的就只有宁黛一个,还催促着俩新同事快快打打招呼。
僧人:“阿弥陀佛。”
秦义绝抽搐了下嘴角。
迟疑了会儿,转头问宁黛:“教主,您擢拔他为护法,那我与蔺长东……”
“哦,你放心,你和蔺长东仍是护法。”宁黛早想好了:“我只是把咱们教内的护法名额由原本的两位,扩容为四位,现在有三个护法,还空缺了一个名额呢。等我回去后看看,谁功劳大,谁卖力,我就把空缺的那个名额给谁。”
秦义绝:“……”
四个护法?
好吧,教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只不过秦义绝仍是很玄幻,栖灵佛寺的和尚成为了他们仙一教的护法?
佛寺允许?
这和尚也愿意?
僧人:不,贫僧不愿意。
“欸,明月,等此间事了,我领你回我们仙一教啊。我跟你说,我们仙一教的风景可不错了,不比栖灵山差的。”
宁黛闲不住,又兴冲冲的规划起以后。
“你喜欢竹林吗?我可以在清谷涧圈一块地,植上竹林,再给你造一座竹屋。怎么样?”
“……阿弥陀……”
“别佛了,改‘我’!”宁黛打断他。
僧人:“……”
“愿赌服输。”宁黛提醒他:“你都已经成我仙一教的护法了。以后别念‘阿弥陀佛’了,既然皈依了我,以后就念‘阿弥陀黛’吧。”
僧人:“……”摇了摇头。
宁黛翻了个白眼,“嘁”了声,随即喊秦义绝过去她身边,给她说道说道送信的事儿。
秦义绝走到了宁黛身旁,汇报起工作。
另一边,僧人默默看着俩人。
当然,更多是在看宁黛。
看着看着,反射弧略长的想起她刚才的一句“皈依”,禁不住弯了弯嘴角。
随即,又想起了俩人辩经的经过。
一开始听她说懂得经文不比自己少,僧人当她是言过其实,却没想,是他看走了眼。
她有满腹的佛经,可解得经中奥义,可她又于江湖上为恶多端,是那正道势要讨伐的仙一教教主。
会念经的不一定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也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吗?
僧人只觉看不透,只能轻叹一声。
……
栖灵佛寺里。
弟子接了信后很快便交给了闻泾方丈阅览。
闻泾方丈展信阅过后,长长叹了一道气,面色难得破了平静,带上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