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薄家大宅前,薄汝培半真半假的同宋锐立说了一些薄家现下的情况,然后还故意摆出一脸犹豫和迟疑。
等宋锐立亲口问后,薄汝培才忿忿的抱怨说,宋锐立这个正经的薄家子孙身份,竟是不得如今薄家主事人的承认。
还说,按照薄家老一辈留下的遗嘱,清清楚楚注明,宋锐立他母亲同样享受遗产,作为他母亲的唯一子嗣,宋锐立也合该享受属于他母亲的那份遗产。
可是呢,如今那份遗产却归在了他那已逝舅舅的名下,甚至还将要做为遗产传给他舅舅的儿子!
薄汝培说,他也正是因为听闻了遗产这事,为他母亲觉得不公,才兴起找人的念头,却不想,他母亲这般可怜,竟是早早就离世了。
所以,他改而寻到了宋锐立,也决定尽全力帮宋锐立得到该得的财产!也算是为了他这没福气的堂姐!
说到最后,薄汝培流下了悲伤的泪水,感情丰沛的差点儿连薄汝培自己都信了。
薄汝培的目的到底如何,宋锐立还不能完全猜透,但有一点薄汝培说的没错,薄家如今的主事人确实不欢迎他。
去薄家的那天,薄汝培怕怂,特地寻了一些薄家亲戚一块儿过去。
只可惜,去的人再多,最后还不是被一个韩响给轻轻松松打回来了。
不过由此宋锐立也看明白了一件事,薄家这位主事人,似乎是站在薄禹那一头的。
说过了薄家大宅的事儿后,宋锐立又说起了新学校的事儿。
他现在就读的学校是薄汝培给他选的,是一所多国语言学校,也就是俗称的国际学校。
也不知道国际学校是不是富二代聚集地,反正周围的学生大多都是类似薄家这一个圈子的孩子们。
他们的未来都是奔着出国为目的,所以比起学习,交际显然更为他们所喜欢。
宋锐立新转过去,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他也还处于熟悉新环境中,所以在行事方面以低调为主,大概是表现的太低调了,但他这张脸又实在太高调,所以这一周的新生活,他过的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宋锐立向宁黛保证:“我来这一周,没有打过架,我不会打架的,你放心。”
说完,他停顿了下,似乎是在向她求表扬。
早在宋锐立开始说起薄家大宅之行时,宁黛就自己接过手机,赶了宋锐维回去写作业。
虽然她一直都对豪门的事儿不感兴趣,但因为关系到宋锐立,她便全部听了,顺便也把他在新学校的新生活也一并听完了。
“我放心什么啊放心。”宁黛没好气道:“我有说过让你不打架吗?吃什么都不能吃亏,难道我没教过你这一句?”
她不是一直很支持他行侠仗义的事业?
不过想到现在他是一个人在远方他乡,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顿了一顿,又改口说:“不过算了,你现在确实不适合打架。没把握前,先低调一下没错。”
“不过,薄家那个姓韩的,他是不欢迎你?那你这亲戚到底是认没认完啊?”
虽然宁黛第一眼看薄汝培就是个反派小人的样,一肚子坏水。
不过薄汝培说的话倒是没错,既然老一辈的遗产里有宋锐立他妈的份儿,凭什么这份遗产充公掉不给宋锐立啊?
想到这,宁黛不免又想到原剧情里,爱国说宋锐立最后的结局是他净身出来创业。
言下之意就是没拿走薄家的遗产了?
之前她不知道有遗产一说也就算了,现在知道有这一茬了,她铁定不能让宋锐立吃亏啊。
哪怕宋锐立这会儿情窦初开,拿她当初恋,可她依然可以不计较的拿他当自家养的猪看待。
欺负她养的猪,问过她这个当小姨的养猪人没?
“那姓韩的真那么能耐?不也是个外人嘛。”宁黛嘟囔着。
此刻,这位薄家的现任主事已被宁黛摆在了敌人的位置上。
“我不清楚这些。”宋锐立的话里带起了一点点满意的笑意。
许多人都习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在乎的人为自己担忧,但宋锐立却反其道而起,甚至还很开心宁黛此时的同仇敌忾。
他想,只有在乎的才会担忧。
然后就这么在乎着,在乎着,会不会到了某天她就会忽然发现,她对他的在乎足以支撑着和他在一起。
他知道他这么做多少有些用心险恶,但他仍想要尝试。
宁黛既然都已经开了口,也就不在乎多问几个问题。
于是,宋锐立达成了他这通电话的目的。
听宁黛说了这么多话,关心了这么多,今晚或许会有一个好梦,当然也或许是激动的一夜无眠。
但不管如何,来京市这一周,就属今夜令他心情愉悦,过去一周的乌云随之一扫而尽。
宁黛偶尔瞥了眼时间,才发现这通电话不知不觉讲了很久。
“卧槽,跟你扯了这么久!不跟你说了,挂电话!”
宋锐立听着宁黛不爽的语气,忍笑的辛苦。
满足,实在太满足了。
他也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忙道:“那我挂了,过两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宁黛翻大白眼:“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