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验证宁黛觉得熟悉的想法,对方非常识相的将警帽往上抬了抬,确保宁黛能看的更清楚。 宁黛再看了对方两眼,果然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啊”了一声:“原来是阿sir你啊!” 也不用宁黛反问侯霍是不是还记得她,侯霍已经冲她笑着点了下头。 一见侯霍这么一笑,宁黛顿时满身理直气壮。 没记错的话,上次在美容院里,这位阿sir可是主动跟她搭讪的呢。早知道今天会再见面,他还是出警的人员,上回他跟她搭讪时,她绝对包君满意啦! 不知道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不? 宁黛立马堆起一脸亲近的笑,解释道:“阿sir,那天回去后,我一直想联系你来着,就是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有时间的时候又怕打扰了你。害羞、矜持什么的,阿sir你懂的吧?” 侯霍保持着一脸微笑,等她说完,最后还点了点头,一脸理解的说:“我不够吸引你,我能懂。” “不不不,你怎么能妄自菲薄呢。你看你这么帅是不是?”宁黛忙道:“我真觉得你这样的,条件好的犹如天上星斗,我想摘都摘不着啊。” 侯霍但笑不语。 还是后边儿的老警官听不下去了,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让你们来了解情况呢,现在是什么怎么回事,让你们小年轻来谈情说爱的?没轻没重的! 想是这么想,但老警官也只敢在肚子里编排腹诽,让他当面说出来,他还少了那么点儿胆子。 不过他这点提醒也够了,侯霍收起了继续和宁黛闲说的心思,重新返回了正题,询问宁黛:“你们是不是打过电话报警,说有人人身伤害?” 宁黛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报的警!”说完,一把拉过宁萌,痛心的控诉起来:“阿sir,你看看,好好一个姑娘,莫名其妙被打了呀!简直是丧尽天良啊,禽兽啊,要是不报警,都要被打死啦!我也差点被一块儿打了啊。” 侯霍闻言,看了看宁萌,又看回宁黛,追问道:“谁要打你?” 宁黛立马指向同样也在跟另一名警官控诉宁黛恶行的孙母:“她,还有她那个禽兽儿子!” “她那禽兽儿子打我姐,就是我旁边那位。然后那大妈想要打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我就要毁容了啊阿sir!” 宁黛这头刚说完,孙母那边声音响亮的控诉说:“警察同志,我们一家都是良民啊!那个丫头蔫儿坏,她一声不吭的打我儿子,还恶人先告状说打电话报警,说我们打她。我们根本就没动过手啊,警察同志。” 虽然老警官安排了两个警官分别询问宁黛和孙母情况,但因为大家都在走道里,说的话都进了各自的耳朵。 两份不同的证词也进了三位警官的耳朵,这两份证词对当下的调节显然没什么帮助。 而当孙母控诉完后,宁黛直接转头怼了过去:“到底谁是良民,谁蔫儿坏?根本没动手?大妈,你白内障吧?我姐这脸你是选择性忽略,还是你根本就看不见啊?” 孙母气恨的回瞪宁黛一眼,要不是这会儿有警察在场,孙母早继续追着宁黛过去撕她了。之前追着宁黛转了那么多圈没得手,孙母心里可不甘心极了。 宁黛却是越说越带劲:“之前还骗阿sir们说就是一点点的家庭矛盾,你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已经承认打人了嘛,才一眨眼功夫又说没动过手!你这么前后颠倒,你让阿sir们怎么信你啊?” 孙母语塞,经宁黛这么一说,她发觉还真是如此。 一时间,孙母方寸大乱,急切的想向询问她情况的年轻警官解释,可又不知该怎么自圆其说,开口几句话颠来复去,让听得人都猜不透她想表达什么。 宁黛见状,当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继续嘲讽着孙母。 正当孙母被宁黛嘲讽的愈发不会说话时,孙显成突然走了过来,示意孙母不必再说下去。 经过警察调查的这点时间,他已经完全恢复过来,这会儿站到孙母面前,取代孙母来沟通。 “警官你好,几位是南城分局的吧?”在得到了对面警官的点头肯定后,孙显成不疾不徐的说:“我跟分局的汪队长是不错的朋友,今天这事,麻烦几位警官走这一趟了,等回头,我亲自去分局找汪队长。几位看怎么样?” 孙显成说完,观察着几人的神色,重点看向了那位老警官。 他口中的汪队长是分管南城一片的分局的大队长,至于接警出警的人员,总不可能大过了大队长吧?所以对祭出分局大队长,孙显成颇有胜算。 何况,孙显成也没骗他们,他与分局的汪队长确实有交情。要是他们有疑虑,他甚至可以立马打电话给那位汪队长。 老警官与孙显成对了两眼,随即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 孙显成见了笑,当即认定那名老警官与自己达成了共识,立马也奉上了笑,客气的说着他们出警辛苦的话。 孙母没想到儿子的几句话,就把场面都掌控住了,这可把她给高兴坏了,站在孙显成身边,眉开眼笑。 宁黛没想到孙显成在警局还有亲友,听起来还是身居高位呢,这下可算明白这渣男为什么敢做出那些渣的要死要死的事儿了,原来是自持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要是让他们官民勾结起来,那今天这出戏还能往好的方面收场啊?宁萌就白挨渣宰的一耳光啦?宁黛怎么可能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当即就要开启撒泼模式。 但还没等她进入状态,她身旁的侯霍先一步似笑非笑的说:“交情归交情,哪怕你认识我们的分局长,跟今天这趟出警也没什么关系吧?” 老警官看了眼侯霍,面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