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沈宴江还是没有回来。 沈大老爷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看报纸,顺便等沈宴江回家来,但随着夜渐渐深起来,依然不见沈宴江回来,他这才觉出点不好,立即起身唤来下人,差使人出去沈宴江常去的地方寻他。 许多刚躺下的下人又穿衣起来,一个个派去不同的地方寻人。 沈翔看着下人们出门,过了会儿还觉不放心,又叫了亲信,让对方立马去趟城郊,找位本事厉害的道士。 这位道士神秘,旁人不知道,但沈翔的亲信还是知道的,应下好,立马顶着夜色出了门。 交代齐全后,沈翔这才重新坐回沙发上,静静等着消息。 而小洋楼这边的动静,在下人们离开后不多时就有人回报给了沈宴河。 沈宴河这会儿是真正恢复到了往昔的精神,听完回报后,转头问何蔚锦:“沈宴江那里没问题吧?” “军部我让人盯着。至于沈宴江的亲信和收买的人,我都已经控制住了。” 何蔚锦下午来见沈宴河时,就将抓了沈宴江,把他关在牢里的事情告诉了沈宴河。同时也将一块儿抓起来的邪道士的招供拿给了沈宴河看。 那邪道虽然会旁门邪道,但为人实在贪生怕死,何蔚锦不过让人小试一下,对方就全招了。 真是让何蔚锦十分瞧不起。 在他看来,既然能想出那么歹毒的手段,这人好歹也是坏道骨子里,也不惧生死的人,可偏偏,对方惜命不已,一看风头不对,立马见风使舵,还希望博得个迷途知返,告密的名声,让沈宴河从轻处理。 可也不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是能这么轻易的揭过,那还要公正和王法干嘛! 不过暂时何蔚锦没动那邪道士,因为还不到时候。 沈宴河微微一笑,对何蔚锦说:“不要让我堂叔太过担心,必要时候通知他一声。” “我明白,大帅。” 其实沈宴江还是没猜透沈宴河的为人,阴损的手段他不屑用,但偶尔还是可以阴你一下的。 …… 随着派出去寻沈宴江的人一个个跑回来,说没有找到沈宴江,沈翔一颗心砰砰跳的越来越快,随之而来的是满肚子的心浮气躁。 一直到去城郊找人的亲信也赶回来,告诉沈翔,城郊那道士不在后,沈翔一颗心跳的更是史无前例的快。 “你们去祖坟那里看看,快去祖坟!”沈翔立马指使下人们。 这夜都深了,外头又冷飕飕的,这个点去坟地?下人们面面相觑,各自面上都带着苦笑,心里亦是叫苦不迭。 但身为沈家的下人,又不得不听令行事,几个人只能再次出发往沈家祖坟而去。 这回,沈翔坐不住了,不时的踱步走来走去。 小眯了会儿起来的沈孟氏见沈翔还不来睡觉,打着哈欠下楼来寻,就见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不免没好气的道:“沈大老爷,这么晚还不睡,你这是要修仙呐?” 沈翔停下踱步,转头看着沈孟氏,心里烦躁,出口的话也生硬起来:“儿子还没回家,你倒是睡得着!” 沈孟氏眨眨眼,一脸稀奇的看着他:“宴江这么大的人了,偶尔不回家不也是正常?怎么以前不见你紧张,如今却成慈父了。”儿子这么大了,还不许勾搭个姑娘外宿了? 别人家是不知道,可沈孟氏觉得她儿子该在这方面开窍了。 沈翔不知所谓的摇着头,不愿和沈孟氏多说,只赶她回去睡觉。 沈孟氏见他这么不耐烦自己,哼了声转身就上了楼,径自回房睡美容觉去了。 没了沈孟氏干扰,沈翔继续来回踱步。 旁边的祖宅里,某位想睡美容觉的人只能不时打着哈欠,心里怨念着前一晚还没养回来,今晚又要憔悴几分了。 只因为宁家老太爷睡醒后,人太精神了,也就特别闲得慌,于是觉得为了保险起见,今夜还是该再做一场法事,巩固巩固。 老爷子一发话,谁敢不给面子,所有人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准备起了祭桌、香烛等一应物品,然后一晚上,宁黛和她爹就在勤勤恳恳的叠元宝,等快至午夜时分时,又让沈宴河换上孝服跪在祖牌前。 有了昨晚的经验后,沈宴河也算熟门熟路了。 午夜来临,与昨夜不同的是,今夜特别的平静。 既无狂风,更没有任何拍打门窗的诡异声响。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 直到寂静的夜中,忽然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声“鬼啊啊啊啊” 屋内的所有人都被这叫声一惊,齐齐抬头往窗户那边看。 沈宴河认得出那声音,那是堂叔沈翔的声音。 那歇斯底里的喊叫极远,但又仿佛十分清晰,沈宴河一时也不知道沈翔是待在小洋楼里,还是在祖宅院子里,他也好奇想出去看看,但宁老太爷制止了他的好奇,只让他安心跪着,旁杂的不要想。 沈宴河便也照做。 他不知道,宁家三人却知道,被害的人无事了,那害人的人,也该遭到鬼神的反噬了。 第二天天亮后,小洋楼那边就传来沈翔一家全部病倒了的事。 正确来说,应该是被吓倒了。 除了沈傲蝶收到的惊吓最小之外,沈翔夫妻俩犹如沈宴河当初一样,直接昏迷不省人事了。 而军部那边也很快传来消息,说昨夜沈宴江也大喊大叫着有鬼,结果早上去看时,人已经不省人事,还在发热,士兵怕出人命,所以来问问。 至于人命嘛,还真出了一桩,那就是和沈宴江一块儿被抓起来的那个怕死邪道士,那道士是真的死了,而且死状甚是恐怖。 沈宴河得知这些消息后,哪怕不懂鬼神之道,也猜得到几人的后续发展了。 宁老太爷也不瞒他,在去见过沈翔一家子的情况后,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