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沈宴河回房间简单洗漱,换了身军服,又拉着宁黛一起吃了早饭,这才准备乘车去军部处理公务。 临出门前不忘转身交代宁黛:“好好补个觉,晚上我会回来陪你吃晚饭。” 这暧昧的语气和话语内容,只让不知情的人浮想联翩。 而身为当事人的宁黛则一点没get到任何暧昧的氛围,一本正经的点头说好,再一本正经的送他出门,顺便在最后时刻不忘交代上一句:“别忘了我的小马车。” 毕竟愿意送他出门,也是因为惦记着她的小马车。 沈宴河宠溺的一笑:“放心,不会忘。”转身坐上了车。 宁黛表示相信他的保证。 车子发动的时候,宁黛看着他眼底漏出一夜未眠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对爱国感叹道:“养家的男人真辛苦!” 爱国惊悚:“哦我的上帝,带鱼姐,你在心疼沈宴河吗?” 宁黛目送着沈宴河的车离开,返身往屋里走,一边回答爱国:“给我造小马车的男人,我都会心疼。” 爱国:mmp!原来还是为了小马车。 宁黛进屋后,交代佣人除非有生死大事,否则别来打扰她,然后便安心的补眠去了。 另一边,沈府。 沈家老爷沈翔刚起床,都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接到了何蔚锦掐着点给他打来的电话。 沈翔一直不喜欢何蔚锦,觉得这位副官油盐不进,一点都不能为他所用,但何副官又是沈宴河的心腹,很多时候两人避免不了要接触。 特别是沈宴河要说什么他不喜欢听的话时,都会交由这位何副官转达。 是以接到何蔚锦的电话时,沈翔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今天何蔚锦的来电让他气的连早饭都吃不下去。 挂上电话后,沈翔狠狠一拍桌子,直接化身为咆哮龙,让佣人去将夫人、少爷和小姐都喊起来,立马到他跟前来。 母子三人在半道上遇见,心下已经猜到估计是有关于昨天的事情。 除了沈孟氏还稳得住之外,沈宴江和沈傲蝶都有点缩头缩脑。 一进饭厅,还没喊人,沈翔一巴掌往饭桌上一拍,碗碟随之相撞,砰砰作响。 沈孟氏拧眉走过去:“一大清早的,你又是发哪门子脾气啊?宴江还得去军部上班,也被你给拦了下来,回头去军部迟到了,你那侄子怪罪起来,你来担啊?” 沈宴江感激的看着他娘。 心里想着,军部纪律里强调时间观念,沈宴河不查还好,万一心血来潮查起来,发现自己迟到了,指不定怎么处罚自己。 沈翔气哼哼的看着母子三人,转头就责难沈孟氏:“谁让你们去大帅府的?” 沈孟氏一哼:“还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怎么,大帅府不姓沈,我们去不得了?” 说话语气里哼哼唧唧,两只手却已经搭上了沈翔的双肩,力度拿捏适中的帮他轻按起来。 沈翔耸着肩想要抖掉沈孟氏的手,偏偏沈孟氏两手牢牢的固定着,就不给这面子。 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对于如何拿捏沈翔,沈孟氏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她也很清楚,沈翔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就是爱戴敬重她这位发妻。 以及知道,他们夫妻俩是一心的。 沈翔被沈孟氏按了几下,胸口的火果然稍稍降了几分,但还是喷火星子:“你们告诉我,你们好端端的跑去大帅府做什么?” 这回话是对着儿子女儿问的。 何蔚锦以为他知晓事情详情,电话里也就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得罪沈宴河了,只说不备厚礼去道歉,大帅府的门就别想进了。 那威胁的语气,只把沈翔气的够呛。 沈宴江和沈傲蝶则齐齐看着沈孟氏,能治沈翔的唯有他们这位母亲。 沈翔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手掌不畏疼的,又拍了拍桌子。 “沈大老爷,你这是要换桌子吗?拍的这么用力,外头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沈家唱大戏呢。”沈孟氏怼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解释他们去大帅府的事。 “沈大老爷,你侄子从乡下带了个女人回来,这事你知道吗?” 沈宴河去了趟叶镇外祖家贺寿,结果带了个乡下女人回来,这事情早传遍了整个郓城,还往外扩散了,谁人不知道。 沈翔抬头看沈孟氏,皱着眉问:“你就只是去看了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就把沈宴河给得罪了?”这么简单? “得罪?”沈孟氏听这话里有文章,好奇的问沈翔什么情况,是不是沈宴河说了什么。 沈翔将早上那通电话的事说了。 沈孟氏听后,哼笑起来,也不给沈翔按肩了,直接往沈翔身边一坐。 气笑道:“好他个沈宴河,这是故意借着为女人出头的机会,踩咱们这帮亲戚呢!” “沈大老爷,不是我说,你这侄子是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咱家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扶持他,他能有今天?能有这么个大帅的名头?” 提到“大帅”两字,沈孟氏目光移到沈宴江身上。 内心深处道着:大帅这个头衔,能是沈宴河的,也就能是她儿子的! 沈傲蝶听到沈宴河为了个乡下来的女人,竟然不让他们去大帅府,心里也气愤难平。 跟着道:“不但踩我们家,也是在踩表姐呢!” 沈孟氏被女儿一提醒,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沈大老爷,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杨家塞给沈宴河,杨家是想跟咱们抢人抢生意?”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沈翔也沉默着,心里猜测着这个可能性。 看着齐齐沉默的两人,沈宴江出声说:“父亲母亲,我该去军部了。”说完,见两位都没什么表示,沈宴江不再等,转身就走。 沈傲蝶看哥哥走了,立马效仿着说:“父亲母亲,我还约了人逛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