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间戳了戳柱间的脑袋,“你不能在门外叫她吗?”
“我叫了半天,她不理我,”柱间的话里透出淡淡的委屈,“我怕她又睡着了,有点担心,就想进去看看……”
佛间闻言,微微一怔,心里的火瞬间被浇下去大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面露复杂之色,犹豫片刻,叹道:“知道你是好心,但下次注意点。”
“好的!”柱间先点了头,然后才谨慎地询问,“注意什么?”
佛间:“………”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佛间真的想撬开大儿子的脑壳,看看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自己的儿子,再傻也得受着,总不能丢进垃圾桶不要了。佛间瞪了柱间一眼,字斟句酌道:“她是你妹妹,年纪还小,跟你不一样……总之你就是注意点!”
柱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了,“哦。”
佛间打量着柱间,越看越感觉大儿子傻得令人焦心,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心想你小子都十三了,要是能自己开窍,你爹我用得着这么操心吗?
算了,你不行还有扉间呢,四个儿子,我能指望上一个吧?!
柱间则觉得父亲的眼神逐渐充满了嫌弃,他眨眨眼,试探道:“父亲,我能走了吗?我田里的麦子还没割……”
“滚滚滚。”佛间摆摆手,把柱间轰走了,“天天光想着你的麦子!明天考核,拿不到第一你给老子等着!”
柱间一跃而起,直接跳窗户跑了,“爹——您放心——我哪次不是第一——”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景,佛间又气又笑,摇了摇头,“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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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跟着扉间来到地里的时候,这边已经十分热闹了。
大家干活干得热火朝天,各种忍术满天乱飞,光效十分耀眼,宛如好莱坞大片现场。
源纯:“………”
用风遁、雷遁和水遁割麦子,厉害了!
源纯默默把镰刀藏到身后,心想对不起,是我太菜了,我脑子不灵活,人民群众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说了不需要这玩意儿。”扉间注意到了源纯的小动作,抱着胳膊笑了笑。
“……你不提醒我!”源纯瞪了他一眼。
“没见过这么干的?”扉间假装很随意地问,“那你做梦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什么怎么做?啊,你指收麦子?”为了不显得傻乎乎脱离人民群众,源纯取出一只空白卷轴,把镰刀封印起来,她边结印边随口道,“联合收割机吧?具体的我也没见过。”
扉间:“……什么?”
九喇嘛:“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扉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九喇嘛的嘴。
瓦间和板间回过头,“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源纯镇定道:“说机就说吧,文明去他妈。”
扉间&九喇嘛:“………”
瓦间满脸困惑。
板间满脸怀疑。
板间: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扉间:……回头聊。
板间:说好了!
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达成共识。
扉间转移话题,他边卷袖子边说:“别站着了,干活吧。”
“哦,好的!”瓦间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了,他拉着源纯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被划分给他负责的那一小块地旁,兴奋地说,“姐姐,给你看我新学的风遁!”
源纯摆出期待的姿势,她双手托腮,眼睛里pikapika冒闪耀的小星星。
扉间闻言,友情提示道:“等等,我建议你不要——”
然而他的话还是说慢了,瓦间双手结印,兴奋地大喊一声:“风遁·大突破!”
狂风从瓦间的口中吹出,席卷了平静的麦田。和其他千手们化风为利刃切割麦子的遁术不同,瓦间的风遁·大突破效果是旋转扩散的气流,撞上麦子的结果,就是把麦穗吹得七零八落,颗粒无收。
源纯:“………”
笑容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仔细一看,瓦间这块地上的麦子和隔壁田里的麦子相比,麦穗并不算太饱满,整体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看来就算是柱间的木遁,也有带不动的时候。
扉间似乎看懂了源纯的疑惑,他压低声音解释道:“大哥要帮忙,但瓦间拒绝了,他说他自己努力。”
“父亲就当哄他玩了……大哥私下偷偷帮过几次……”
瓦间自闭了,他抱着膝盖原地蹲下,把脸埋进腿力,周身散发出阴沉沉的气息。
源纯打量着瓦间的背影,突然想起一句话: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风遁),令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麦地)雪上加霜。
她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扉间微微睁大眼睛,似乎在说“没想到你是这种幸灾乐祸的人”。
源纯摆摆手,“瓦间,不要伤心啦,你只是用错忍术了,是谁教给你的风遁?”
扉间默默挪开头,“我。”
源纯:“……你刚才哪儿来的勇气瞪我?”
“我怎么知道他学风遁是为了割麦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