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纯就明白前因后果了,她一掌把人打晕,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已经没事了,我建议你赶紧走,”源纯高声对男人说,“等会儿再来个别的什么组织,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
太宰玩的对战游戏刚开第二局的时候,源纯回来了。
“这么快?”太宰头也不抬地说,“白麒麟走了吧。”
走了,而且早就走了,他把金库大门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洗劫一空后扬长而去。
之后其他组织的支援队赶到,把被卷入混战、又恰好拥有异能的倒霉男人当成白麒麟,堵在地下金库里。
再然后,就是源纯和太宰带着黑蜥蜴抵达。
源纯走到太宰面前,从他手里抽走游戏机,“你早就知道白麒麟不在,所以才没下去。”
“哪有。”太宰双手捧脸,仰起头看着源纯笑,“我不下去,还不是因为——”
男人护着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猛一看到分散在大厅里查找线索的黑蜥蜴们,被吓了一跳,一时僵在原地没敢动。
“——还不是因为我不会留活口。”当着“活口”的面,太宰笑眯眯地说完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源纯站的位置正好面对男人,两人目光一对,她叹了口气,摆摆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再见。”
听到源纯的话,黑蜥蜴们低下头继续工作,一副“情况一切正常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的乖巧表现。
太宰也很给面子,捂住了眼睛。
男人见状,牵着孩子的手快步往外跑,路过源纯身边时,他低声说了句“谢谢”。
“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呢。”太宰不知何时把手放了下去,他从源纯面前探出头,眨巴着眼睛,遥望男人远去的背影。
“请你也负点责任,”源纯抱起胳膊,“再抓不到白麒麟,横滨黑/道就要死光了。”
太宰:“死——”
源纯:“不许说死完拉倒。”
太宰鼓起嘴巴,“好难哦。”
|||
今天的调查因为太宰的“积极参与”有了重大收获。
某个被白麒麟抢劫过的金库的摄像头拍下了他反射在防弹玻璃柜门上的模糊背影。
那是个白衣白发的男人,身体大半笼罩在苍青色的迷雾里,突然出现又消失,如同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魅。
森鸥外把短短的录像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看完后提出一个问题:“白麒麟摸过的架子还在吗?”
源纯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在。”
“把那个架子送去情报部。”森鸥外吩咐道,“新招了个异能很有意思的情报员,正好试试他的水平如何。”
广津柳浪领命而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源纯和森鸥外,以及他可爱的异能爱丽丝。
源纯欲言又止。
森鸥外批了会儿文件,没听到源纯离开的动静,他放下笔疑惑地问:“小纯,还有别的事吗?”
源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走了。”
森鸥外笑眯眯地说:“路上当心。”
|||
源纯走在狭长的走廊上。
她其实有点想问森鸥外到底需要她做什么。
目前为止所获的全部信息,只能让源纯确定森鸥外设套拴住了她,但森鸥外牵着暂时被限制为提线木偶的她,在龙头战争这个混乱的舞台上摆弄,希望最终达成何种目的,她还没有头绪。
绝对不止杀了白麒麟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杀人,中也的异能一样能办到。
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从森鸥外那里是问不到真相的,如果他认为可以说,早就开门见山说清楚了。
这事得自己调查,我需要大量的情报,关于森鸥外的、港黑的、以及白麒麟的情报……
“叮咚”一声响,将源纯从沉思的状态唤醒,她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内容是今晚十二点约她和波本在一家酒店见面,落款是琴酒。
这个时候约我见面,酒厂又有什么事?
源纯先是感到一阵头疼,随即目光一亮,意识到可以利用酒厂的情报网来查自己想要的情报。
她给琴酒回了个OK,然后粉碎掉了邮件。
酒厂的羊毛薅一把,瓦利亚的羊毛也不能放过。这样想着,源纯又给斯库瓦罗发了条消息。
|||
临近午夜十二点,源纯和安室透鬼鬼祟祟地把车开进琴酒指定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这不太合理。”安室透捏着下巴沉思,“按照组织的规矩,在确定咱俩的任务失败前,是不会派第二波人来插手的。”
源纯困得睡眼惺忪,她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提神,“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在琴酒眼里,我们都是有问题的二五仔。”
真·二五仔·安室透:“………”
这种话总令我心惊胆战,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源纯要是知道安室透的想法,肯定会拍着他的肩膀亲切地告诉他:“没错!别怀疑!我发现了你是二五仔!哈哈哈!”
“他看谁都像叛徒,对谁都不放心,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