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有四个人,除了江淮,三个女生。
小铃铛项圈是那几个女生给,兔耳朵发箍也是那几个女生给……当然在女生嘴里,项圈不叫项圈,叫Choker。
戴这种东西跳舞,江淮觉得他可以退出这个节目了。
其他几个女生都在三楼。江淮随便找了个“自己看视频试试”烂借口,自己溜到了四楼。
江淮喉结微滚,重复:“你出去。”
“咔哒”。
薄渐反手把门轻轻合上,反锁起来。
江淮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先从讲台上跳了下来。他把兔耳朵发箍扔到一边,扯了扯脖子上项圈,因为丢面子,神情不大自在:“你过来找我有事?”
把这根项圈戴上,花了江淮好大功夫。现在想再拆下来……也不大容易。
他手摸到后面,扯那块儿小金属锁,但看不见脖子后头,摸不准地方,项圈没拆下来,反而铃铛“叮铃铃”响。
他烦躁地按住铃铛,狠狠地撕了撕项圈丝带。
“别这么用劲,”薄渐按住他手,低下眼皮,江淮靠近锁骨脖颈皮肤已经被蹭得发红了,“一会儿我给你解。”
“哦,谢了。”
在别人面前,哪怕是薄渐,戴这种东西,也委实没面子。
江淮喉结滚了几下。他转过身,主动低下头,把头发拢起来,露出完整后颈:“那你帮我解开吧。”
薄渐视线掠过江淮后颈信息素腺体,抬手,轻轻摩挲过去:“你向我要标记时候都没这么主动过。”
“?”
他低笑道:“再等等。”
江淮没等到薄渐帮他把颈圈解开,反而等到薄渐在他头发上插了个发箍。
江淮:“??”
他松开头发,要去把发箍扯下来:“我日,你他妈是不是……”
薄渐却好像先见之明,从后面握住了江淮手。他低头,亲了亲江淮藏着信息素腺体那一小块儿皮肤:“小兔子乖乖。”
江淮猛地收声,手臂起了一层细细密密鸡皮疙瘩:“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薄渐抱住他,下巴颏磕在江淮肩膀上,轻声说,“就我一个人,你别摘下来……戴给我看看。”
“……”
“这他妈有什么好看??”江淮问。
薄渐咬住江淮耳朵:“我想好你期末考到五百分奖励了。”
“……?”
薄渐轻轻地问:“戴兔耳朵和兔尾巴给我看好不好?”
江淮静了。半晌:“兔尾巴?”
“就是,”薄渐低语道,“塞进那里……”
最后两个字,被咬字咬得轻到模糊。要不是薄渐就在他耳边说,江淮都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
他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他感觉到薄渐在他肩头,点了点头。
江淮猛地用力,肩膀挣开了薄渐。他摘了兔耳朵,扔回了讲台:“滚。”
薄渐被他搡开,侧头看过来:“不可以么?”
“可以个屁。”江淮冷笑:“要不您先给我亲身实践,给我做个示范看看?”
“可我又不是兔兔。”薄渐手指轻勾,从讲台拾回兔耳朵。他重新把兔耳朵戴回江淮发顶,轻笑道:“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没有尾巴?”
江淮:“……”
他想把“兔兔”扣在薄渐脸上。
“您自重。”他打开薄渐手,皮笑肉不笑道:“不做无法实现梦,懂?”
薄渐拉拉江淮手:“可以实现。”
江淮无情打开:“滚。”
薄渐叹出一口气:“果然我一过了易感期,你就不对我好了。”
江淮:“……”
他又拉拉江淮袖子:“那你练舞吧,我想看。”
江淮皱起眉,拽了拽还没解开颈圈。想起之前看那段舞蹈视频,他心情不是太好。舞蹈不长,就一分半钟。
看视频这一分半钟,前半分钟,江淮在想这跳舞女是哪部动画片里傻逼,后一分钟,他在想他是从哪来傻逼,居然能头铁到连节目单都没看就答应“服从调剂”。
牺牲自我是强者最后宿命。
但即使牺牲,强者也要必须牺牲有尊严。
绝对不可以戴着兔耳朵牺牲。
江淮把衬衫扣子扣了回去,随手从讲台抽了刚刚脱下校服外套:“不跳了,跳不了,等下午我去找王静她们说一声。”
他一振外套,穿了回去,把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顶上,遮住了喉结前一动就叮铃响小铃铛。
“那你别跳给别人看了,”薄渐拉住了他手腕,睫毛轻颤,“你就跳给我看看,好不好?”
江淮手背都绷紧:“不会跳。”
“可以学。”
他语气冷硬:“学不了。”
“你又不是肢体不协调。”
“我就是肢体协调,”江淮嗤出声,把已经拉到顶拉链又拉了拉,“又为什么要跳这种东西?不是学不了,是不想学,觉得傻逼……我说清楚了吗?”
他瞥过薄渐,表情不多:“你一直想让我搞这些奇奇怪怪东西干什么?”
薄渐低着眼,向江淮伸出一只手,摊平。他轻声说:“想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