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时樱一早跑完步, 回到民宿门口,发现几个客房都往旁边的小诊所跑过去。
还有不少村民三五扎堆地在议论着,好像说是有什么明星受伤了, 这会在旁边的小诊所里治疗,房客里有不少人挺喜欢那个明星, 这会儿就都跑过去打探情况, 想知道那明星伤得重不重。
景渊和一个高壮的男人在旁边的小餐馆门口吃早餐,看到时樱回来, 抬手招呼她过去吃早餐。
时樱走过去, 旁边的桌子也坐着吃早餐的村民,是两个老人家, 谈的话题也是那个明星受伤的事情:“他们这群人来的时候,我们就反复的提醒, 让他们不要去螺岭, 不要去螺岭, 偏不听,还以为我们跟他们闹着玩的吧,还大半夜的跑去搞什么探险,现在受伤了吧?该!”
两位老人家说着, 还扭头瞅了一眼景渊他们这桌,而后压低声音:“前头的还躺在诊所里痛得嗷嗷叫呢, 都还不知道吸取教训, 这不,又有人要上赶着去送死呢。”
“现在这些年轻人哪,不知死活,唉。”
把他们嘀咕听得一清二楚的不知死活的景渊:“……”
时樱到他对面坐下,好奇地问:“那明星怎么受的伤啊?”
而且又跟螺岭村有关, 搞得这儿本就忌惮那个村子的村民们越发人心惶惶的。
“好像是昨天工作完,和朋友专程跑去螺岭村探险,不知道被什么砸到了,手受伤了。”景渊说完,又给她介绍旁边的高个子男人应茴,是前几次景渊来这里时认识的好友,每次景渊来,都是找应茴找导游,待会儿去沧兴山应茴也会同往,应茴是土生土长的螺台村人,对这方圆数里的地形都很熟悉,有他带路会方便许多。
正聊着,时樱接到容隐的电话,问她在哪。
时樱告诉他就在门口旁边的小餐馆,并让他也过来吃早餐。
没多久,容隐和阮逸成、阮鸿兴他们也都先后出来了,容隐手里端着一碗面条。
容隐一早就已经起来,借了吴峰家的厨房煮早餐,当地人做吃的喜欢放一种味道很冲的菌子做配料,外地人一般刚开始都有些不习惯,容隐知道那菌子是好东西,他自己煮面条时也会放,但会比当地人酌量放得少些,和其他食材融合在一起,味道会好很多。
容隐把面条搁到时樱面前,“还没吃吧?”
时樱闻了一下他递来的面,香得很,笑着回答,“没呢,都还没点,这是你煮的?”
容隐点头。
桌上人都忍不住瞅向时樱面前那碗面。
清亮的高汤里团着细细滑滑澄亮的面条,铺着几块卤肉片和菌片,中间再点缀香菜和葱花,色泽诱人,看着就让人特有食欲。
时樱挑起一筷子,香味顿时飘散开来,没有当地早餐面条里那种菌子浓浓的呛冲味儿,而是清爽诱人的肉香、面香和葱香。
旁边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了,其他人还稍矜持,只是暗咽口水,景渊和阮鸿兴两个没脸没皮的直接就找容隐讨了:“容哥,还有吗?给我也来一碗呗?”
“容先生,也给我一碗,太香了。”
“吴峰家厨房里还有一些——”容隐话还没说,景渊已经第一个跑去了,在他后面是急赤白脸的阮鸿兴,应茴矜持了两秒,也腾地站起身大步跟去了。
容隐本来还想说份量不多,顶多还有一个人的份,结果压根都没来得及说完,人都已经跑没影了。
没过两分钟,刚刚跑进去的人又一个一个地垂头丧气地原路返回。
厨房里仅剩的一份,已经被同样被美味吸引的吴峰给吃了个精光了,景渊他们谁也没吃着。
吃过早餐,几个人准备妥当后便出发前往沧兴山。
看到时樱居然一起,应茴不同意:“女孩子还是别去了,山里容易发生意外,我们很可能顾不上你,更别说那地方还得经过螺岭,那山里都没开发过,山路也不好走,你就在这附近玩吧,螺台村那边也有山,对了,那些拍节目的就在螺台村旁边的山里,你去找他们玩,他们那里热闹。”
时樱微笑:“没事,你待会不用照顾我。”
应茴还是不肯,这么个嫩生生的女孩子,这会儿说得好听,到了那错综复杂的原始山林里哭爹喊娘的,不需要照顾才怪哩。
应茴看说服不了她,就看向景渊。
景渊笑道:“她说没事就没事,让她去吧。”
他可是亲眼看过她开车的,那胆子大得很,更何况她是医生,开肠破肚的事都见惯不惯了,还有什么事儿能吓到他们。
容隐淡漠地看了眼景渊。
景渊同意时樱去,同行的容隐也没说什么,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是允许的,应茴只得收起抗议,不过只要一看到时樱,他都会叹气摇头,就像是被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妹妹缠着非要赶路,他很气恼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时樱也没多解释什么,只是检查自己带进山的紧急药品以及刀具等。
应茴开车,和吴峰昨天开的差不多的面包车。
一行人相继上车,时樱和容隐一起坐在第二排,容隐抱着雪团,雪团这一路上都特别安静,像是知道大家有事情要做,它也就跟个成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