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只虫子啊。”伍国明叹道,他是个爽快人,现在时樱帮他解除了痛苦,他连忙为自己先前不信任的态度向她道了歉,又问她,“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进了虫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看到先前还连夸自己优秀的伍国明,现在却对时樱那般肯定,石欢胸口憋起一股子郁火,她咬咬牙,勉强地轻笑一声,一派天真地问:“我也很好奇呢,石樱你肯定是以前在哪里遇到过类似病例吧?可我记得你半年前因为治坏了人被雅莱医院开除,要是你有这样好的医术,雅莱医院不该那样对你呀?好奇怪呀。”
时樱看了装模作样的石欢一眼,淡声,“没有遇到过,我只是听力特别好,伍总刚才离我离得近,我听到他耳朵里有些异响,才确定的。”
终于从疼痛中解脱的伍总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石欢脸色更难看,讽刺道:“是挺厉害的,你学医不精,还能知道这种事,真不容易。”
“哪里哪里,刚才你们都说了,龙生龙凤生凤,我亲爹是中医,我这个亲女儿自然也能遗传到一些他的本事,以前没认亲,才医术不精,我现在要去认亲了,这祖宗的遗传就一下子在我体内复活了。”
石欢,“……”
石父:“……”
石父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龙生龙凤生凤的话是他才说过的,谁料,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还什么没认亲才医术不精,现在要去认亲了就医术好了,是在说他石家比不上贫贱的时家吗?
可这会儿石欢没医好伍国明,而时樱医好了,他想为石家和石欢辩解都找不到理由,脸被打得再疼也只能咬牙受着。
石母心里也呕得不行,更加嫉恨时樱,之前屁本事没有,这会儿居然敢抢着来出风头,还明目张胆地压自己亲生女儿一头,要搁平时,她非得狠狠煽时樱几个耳刮子,可当着伍国明的面,她还得保持风度,艰难地挤出笑脸开始轰人,“伍总,既然如此,你还是赶紧回去上些消炎药,我送你。”
她想着赶紧让伍国明走,等他走了再来收拾突然变得嚣张起来的时樱。
伍国明
这会儿疼痛大减,人都变得清爽了,他朗笑道:“这虫子一弄出来,我头痛全消了,消炎药什么的都用不着了。”他看着时樱,由衷道,“石樱,你真有本事,叔叔服了。”
他忍不住伸手去口袋里掏东西想作谢礼,可因为之前头痛不已出门得急,也没带什么钱钞,他把手上的一块名表摘下来,递给时樱:“叔叔现在也没带钱,你要不嫌弃,这个就当给你的诊费了。”
时樱忙推辞,“不用不用,小事一桩,用不着诊费。”
“看不起叔叔?”
“怎么会?”时樱看了旁边正盯着自己面色各异的石家人一眼,把手表推回去,笑着说,“手表太贵重我也用不着,就不用了,伍总客气,那我就冒昧了,还麻烦伍叔帮我个忙。”
“行啊,你说你说,别说一个忙,往后你有任何事,都尽管找叔叔,叔叔能帮到的都帮,帮不到的想办法都去帮。”
人要是经过了一天的疼痛折磨,重获轻松后,心情就好得不得了,无病一身轻,伍国明此刻便是如此。
“我不是石家的孩子伍总也知道了,我准备回我亲生父母那里去,想请伍总开车送我一程,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好,谢谢。”
石母想到儿子还惦记着要找石樱报复呢,忙出声想阻拦:“伍总,她这——”
“石太太你不用客气,石樱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送她一程太应该了。”
石母:“……”
伍国明是石家的生意伙伴,不少项目都有合作,总不能因为一个厌恶的养女开罪了他,石母也只能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看到伍国明对她殷勤的样,石欢眼底都嫉成了血红色。
正心里不舒服着呢,石母还冷凉地埋怨她:“石樱她一个半桶水都知道的事,你怎么没诊出来?还以为你真比她强多少呢。”
石父也冷着脸:“石欢这次是大意了,往后再细致点。”
他顿了顿,盯着石欢继续说,“你要多精益求精,别一回来以为自己家条件好就不思进取,石家能有今天,也都是你父辈们一起努力拼出来的,一天都不能懈怠,懂吗?”
石欢脸有些白,乖
巧地点头:“爸妈,我往后会更努力。”
石父石母进别墅楼,看也没再看她一眼。
石欢两只手死死握紧,指尖几乎都要深陷进肉里。
不过想到时樱都要回去过贫苦的日子,而自己从今往后就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她心里才稍微舒坦了点。
自己一个真千金压根没必要去嫉妒一个低卑的穷胖女,就算这会儿出了些风头,往后自己可是身处天堂,而她石樱只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活得比一只不起眼的蝼蚁还要卑贱。
——
为免多生事端,时樱除了原主的身份证件外,连衣服都没带走一件。
有伍国明在,不用打不用撕,她轻轻松松就离开了石家。
伍国明亲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