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心里可得有把称啊!”
“娘,不是你想的这样!”张兰英哭笑不得,“人孩子自己有钱着呢,一分一厘都没有用过咱家的。”
“真的?”杜二菊一脸的不信:“你可别骗我老婆子,一还在读书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养得活自个儿,准是你们贴补的。”
说完这话,杜二菊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她为了不连累儿子一家,一把年纪了还是能出工就出工,不肯来城里享福,就为了给儿子一家减少点压力。可她这儿子儿媳倒好,将她省出来的那点钱全都补贴给了一个外人,还骗她这个老太婆!
张兰英见婆婆不行,凑近她低声解释道:“娘,还真不是我和俊杰补贴的!琪琪这丫头比咱家这一大家子都有钱多了。人爷奶去世的时候,就给留了三千块。而且,琪琪那兄弟也是个有本事的,每个月都给琪琪二十块钱的吃喝嚼用。那孩子手里攥着钱,租了正义家一个小院子,吃的好喝的好不说,住的还宽敞舒服。你说说,就这样条件,哪还轮得上我和俊杰去补贴啊?”
“三千块?”杜二菊吓了一跳,又问道:“那刚刚那娘们为啥还问咱家要一千块?她闺女儿子都是有钱的,直接去问自家闺女儿子要不就行了吗?”
“还不是她自个儿作的。”张兰英说着就把路家的事情全都讲给了杜二菊听,杜二菊听后啧啧感叹,觉得收音机里的故事都没这老路家的精彩。等祭祖时再次见到路一琪,杜二菊总忍不住把眼神往路一琪那处使,看的人小姑娘十分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往甜甜身后藏。
甜甜无奈,指了指杜二菊手上的酒杯,提醒道:“奶,你盯着点,再倒下去那就满出来。”
杜二菊听后立马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酒杯,发现已经倒了八分满,赶快就收住手。
若是按照传统的话,这酒杯里倒得应该是酒,可偏偏杜二菊的公婆对酒味厌恶的很,就好喝一口自家炒的茶汤,因此每年冬至祭祖的时候,杜二菊都得另外备两个酒杯倒好茶汤用来招待公婆。这倒茶与倒酒可是不一样,倒酒的话,需要倒至满溢,以显示对祖宗们的尊重。而倒茶却不同,这倒茶若是倒至满溢的话,就等同于让客人牛饮,这是一种骂人的表现。
杜二菊一直坚信鬼神之说,所以她对于清明祭祖的酒水方面非常的注重,生怕一个不好她那死去多年的公婆就会托梦找上她。要知道她那死去的婆婆可是刁钻的很,当年没少磋磨她,杜二菊宁愿自己麻烦点也不愿意再见着那个老婆子的脸。
倒完酒水点完香就是给祖宗烧钱的时候了,由蒋大勇带头,蒋家的老老少少依次上前站在烧着黄纸和元宝的铁锅前向祖宗行礼求保佑,就连许自安也是习以为常的跟在铁蛋后面一起拜了祖宗。
路一琪没见过这种场面,傻站在一边瞅着,眼里露出了一丝渴望。
一直都在关注路一琪的杜二菊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一把扯过她,热情招呼道:“来,你也跟着拜拜吧,求着祖宗们一起保佑你学习进步,以后能分配个好工作。”
“我也可以吗?”路一琪有些不敢相信。
“这又没什么。”杜二菊笑道:“这么多人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的,行了,别磨蹭了,这火都快烧完了,快点拜完咱就吃饭。”
路一琪听完后笑咧了嘴,学着众人的动作,有模有样的拜了祖宗。
吃饭前,张兰英找了个空,拉着路一琪出去了聊了一会儿,等路一琪回来后,甜甜发现她明显就没有祭祖时那么开心,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路一琪这会儿正愁着呢,见甜甜问起来,马上就全都说了出去。
原来,张兰英拉着路一琪出去聊得正是那一千块钱的事情。那一千块,张兰英帮着给路一琪出了个主意,钱还是要出的,但却不能借着路一琪的名头直接交给路家夫妇。毕竟路一琪的钱还是路家老两口给的,若是路家夫妇知道后较起真来,路一琪很可能一分都留不住,不仅如此,把钱交给路一琪的路一则也会受到埋怨不得安生。
所以张兰英提议,这钱由蒋家负责交给梁琴,虽说是路一琪出的钱,但对外却得说是蒋家出的,然后再由着张兰英出面与梁琴和路振国谈判,写个书面的协议,以防梁琴得到了好处,日后还要来纠缠。
这主意虽好,但却把路一琪给为难住了,她觉得张兰英的主意哪哪都好,可就是那个书面协议让她十分的头疼。她总觉得写了书面协议,就代表着她和路家父母的关系从此决裂了,她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哪怕路家夫妇对她不好,可她依旧对于这两人有着孺慕之情,对着两人饱含着希望,所以她有些不太想让张兰英和梁琴写书面协议。
甜甜听了也是有些头疼,她认为这书面协议是个保障,若是不写的话,谁知道梁琴两口子会不会收了钱不认账,下次接着来闹呢?
两姑娘一起嘀咕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最后甜甜干脆提议道:“要不,咱们把这件事交给一则哥来决定吧,没准他能有更好的办法呢。”
一听让路一则来解决问题,路一琪更是沮丧了,“你可别提我哥了,我现在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那还能跟他联系啊!月初那会儿,我收到过他给寄的两个月的钱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