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屁颠屁颠跑过去,疑惑的看着他。
步天一抬手捏住他后颈往前一压,双唇相触,轻轻咬了一口,又放开退离。
元宵眨眨眼,又眨眨眼,一脸懵逼。
见他那傻样步天不由一笑,所有复杂的情绪在此时消退了大半,一颗原本还有些起伏的心也安定下来。
“步天,你该不会……婚前恐惧吧?”元宵试探性问。
被戳中心事的步天动作一僵,旋即面无表情否认:“没有。”
但哪能骗过元宵?怎么说也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四五百个日夜,几乎每天同进同出,元宵还能不了解他?
“别不好意思嘛,其实我也有点哦。”元宵往他身边凑,语气虽很符合他此时的身份,但眼睛笑弯,像极了小狐狸。
步天睨他一眼:“是吗?我没看出来。”说着,他准备去洗澡。
元宵跟在他身后,在他拿衣服前利索的先一步拿过往他手上一放,用诱惑的语气道:“要不然,今晚你还是陪我睡,缓解下我的紧张?”
步天:“……”
他看出来了,小怪兽是特地跑来讨那啥的。
既然如此……
他就不客气了。
元宵被拖进了浴室,心满意足的洗了个双人浴,过程值得回味的那种。
介于明天还有婚礼仪式,步天没太折腾他,偏偏元宵自己不老实,总忍不住想撩拨,步天无法,干脆拿了被子将他裹把裹吧给裹成了一个蝉蛹。
“你想明天爬不起来就继作妖。”步天在他耳边威胁。
元宵老实了一分钟,一分钟,大型蝉蛹往他怀里拱,拱着拱着拱着就把他给拱下了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元宵也尴尬了,他怎么就忘了,这不是他们家的定制床?
步天:“……想让我给你中眠蛊还是打晕?”
元宵一脸委屈巴巴:“我不闹了,睡觉。”
一夜好梦。
甚至还睡过了头,第二天步天还是被步扬喊门声吵醒的,睡得正香的元宵习惯性耳朵往他怀里贴,想将噪音隔绝在外。
步天把他喊醒后再一看顿时齐齐无语,他们昨晚明明睡的床,结果一睁眼,全跑地上来了。
“还是家里的大床好……”元宵咕哝一句,起床洗漱去。
接下来便是一阵忙碌,主要是做造型化妆,元宵在这方面简直比步天还直,步天偶尔还会稍微修下眉毛,到他这里别说修饰,护肤品不是步天给他涂他都懒得抹。
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元宵耐着性子一坐坐了两小时,结果除了感觉头发抹了一瓶发胶什么变化也没。
比起他,步天变化更小,步天好歹挂了个总,上班形象需要注意,因此发胶他平常生活里也会用到。
然后还是换来一堆彩虹屁,尤其以伏侠为代表,溢美之词不要钱一串接一串往外蹦,听得步天嘴角直抽。
上午10:18分,步天和元宵随着两个洒花的小花童在亲朋好友的目视中走过了红毯,站在牧师面前。
海风轻柔拂过脸颊,牧师慈祥地看着这对新人念着祷文。
步天并无宗教信仰,但不妨碍他想听到一声“我愿意”,合法的婚姻明明一张结婚证就能搞定,为什么还会有一场象征性的婚礼?自然是人们赋予它的意义。
当他从元宵口中听到那含笑却郑重的“我愿意”,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脱口说出“我爱你”,但理智在他开口前半秒阻止了他。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另一位新郎。”牧师笑容越发慈祥。
“哦哦哦哦哦,亲一个!”一个稚嫩的嗓门喊道。
两位新郎同时朝着声音来处看去,赫然是一个穿着粉白连衣裙的胖丫头,也是小花童之一,嗯,就是大名步纤小名囡囡的步天亲侄女。
囡囡今年也就四周岁,但她比另一名小花童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还高一些,不仅高,还很……壮实,姑且称之为壮实吧,小丫头听到“胖”这个字绝对要发飙。
小丫头也是人来疯,之前被步扬恶补了婚礼各种场景,这会儿扯着小嗓门喊得不亦乐乎,她母亲容蕴恨不能捂脸,不,还是捂住她闺女的小嘴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把娃教好。
结果人来疯的还有伏侠这个中二病,连深、邵玉容甚至是满如风都在他的带领下呼喝起来,不多时,整个婚礼现场都是一片“亲一个”。
“咳……”元宵想笑,又觉得这个时候该矜持点,可越咧越大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步天也在笑,笑容可比他含蓄多了。
“天哥,要不,咱走一个?”元宵一口大白牙在阳光照射下可明亮了。
回应他是步天一个轻盈又满含温柔的吻:“满足你。”
这个吻持续了半分钟,还是步天余光瞥见他大伯和大哥不太自在的表情才遗憾退开,反正吻也吻了,他和元宵还有几十年时光温存,不急于一时。
元宵眸中水润,缱绻又深情表达爱意:“天哥,我爱你。”
步天眼中亦满是温柔,唇角的笑容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就在元宵期待他会回应一句“我爱你”时,他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