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被这个狗男人差点气笑,也不打算惯着他这个狗毛病,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虽说控制着力度,但是把顾文渡踹了个踉跄。
被“攻击”后,顾文渡也是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坐起身,乱翘的黑发下,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迷茫地观察着陌生的环境。随后就与虞阳背对着窗外光线,似笑非笑的黑脸相对视。
虞阳这位大领导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
喝酒后他做了什么?
顾文渡隐隐约约记起了那句“别吵”,一瞬间,他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但这还不算重点,他一把掀开被子,想要查看自己状态。
确定衣物完好后,他在心底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要是他酒醉对虞阳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熟知他软肋的虞阳早已把他变成发凉的尸体了。
彻底清醒后的顾文渡很快理清了前因后果。
一,鉴于虞阳衣衫上传来的一身酒味,他能肯定对方应该也是喝醉了。
二,他喝醉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鉴于以上两点,结合舆论进行分析,可以得出其他参加聚会的人大概因之前他们故意放出的消息,而误以为他们是情侣,因此才安排一间房。
“虞阳,很抱歉。”顾文渡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将睡了一夜睡得有些皱巴巴的衣服扯了扯,诚心诚意地向虞阳道歉。
虽然现在是末世,在生命都无法得到保障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不会考虑名声之类的事情,更何况现如今媚强之风盛行,只要拳头够硬,强者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与虞阳一起在一张床上躺一夜完全算不得上什么大事
但是出于男女之间的礼仪和内心的道德准则,顾文渡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道歉。
虞阳只当他是为了之前早上冒出的那一句“别吵”而道歉,想起昨晚随心所欲地“折腾”着顾文渡,让他说了近一夜的情话,她也不由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脚。
于是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顾文渡穿上鞋,正打算去洗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记得在断片前曾经叮嘱虞阳一定要把他喝醉后做了什么告知他,于是他好奇地询问出声:“我昨晚喝醉后做了什么?”
这一次出声,也让顾文渡终于注意到一件事:“虞阳,我嗓子怎么哑了?”
难不成他喝醉后是改了性子,不停地唠叨?
这不应该吧……
嗓子干哑得有些生疼,好似好久未曾遇到降雨的旱田。
见顾文渡一溜烟跑去喝水,坐在床上的虞阳算是彻底地失了底气。她昨天也是喝醉了,加上那个嘴臭的家伙说情话实在是好听,所以她不受控制地让他多说了几句,没想到竟是做得有些过火了。
但是回忆起,那只“小奶狗”睁着水润的双眼,不设防地露出平日里护得好好的柔软肚皮任她撸的模样,以及那一声声缓慢而真挚的“我喜欢你”,虞阳虽说涌出了些许歉意,但还是不由涨红了脸,感到了满足。
恋爱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能让人原本标标准准插着的道德标杆都发生轻微的偏离。
喝完水,感觉喉咙微微活过来了一些的顾文渡一头雾水地看着虞阳。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好似在回忆着什么,嘴角还带着大弧度的笑容,白皙的脸颊微微透着些许粉色。当周身属于城主的锐气被削减了不少后,本就长相不俗的她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属于女性的动人。
这样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画面任是谁都会惊艳一二,顾文渡自然在此列中。但他还是不忘自己的初衷,继续询问道:“虞阳,可以回答下我之前的问题么?”
虞阳在父亲的教导下为人正直,她她深知欺骗顾文渡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该做的事情,但是回忆昨夜自己的放肆,虞阳就张不开口。
这样的痴汉一般的行径,是个人都会觉得恶心的吧。
那一瞬间,虞阳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遇到了头号大难题,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顾文渡察觉到了虞阳的犹豫,但是他了解虞阳的秉性,也完全信任虞阳并不是那种会对着他使坏的人,因此只是等着答案。
对视着顾文渡丝毫没有怀疑的目光,虞阳更是觉得压力山大。
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你喝醉后,就会重复别人说的话。”
“嗯。”顾文渡觉得这样的答案并不出乎意料,相比他之前假设的反常性“唠叨”,这样的醉态他更能接受一二,“所以呢,你们哄着我说了什么?”
他能够想象到沈逐那个塑料兄弟会让他说什么奇怪的东西,知道自己酒醉后不会惹什么大祸后,他也就没太在意,因此他不过随意追问了一句。
但正是这么一句无心的询问,直扎本就心虚的虞阳的小心脏。
她的脸腾得烧起来,忍不住在值得信任和依赖的男友面前恼羞成怒:“为什么要我说这种话!”
正在洗漱间掬水洗脸的顾文渡只觉得头顶冒出了不计其数的问号:
这种话是哪种话?
她生气什么?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被灌醉后的受害者不是他么?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