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雄一走,屋里瑞间鸦雀无声。
白老爷子客气地对秦礼初说道:“今天是我和家人相聚的时间,不方便招待外人:秦总请回吧。白管家也顺势侧身,说道:“秦总这边请,我送您出去。
秦礼初没有动。他看了眼梓鹿。
梓鹿安安静静地站在白老爷子身后,垂着眼在玩手机游戏,仿佛不曾察觉到他的存在。
秦礼初收回目光,对白老爷子说道:“我今天是特地来登门致歉的。
白老爷子:“哦,向谁致歉?秦礼初:“向您。
他说道:过去我和梓鹿的婚姻里,我没有做到好好地爱护她,辜负了老爷子您对我的厚望。我不求得到您老的原谅,只盼能一力承担过往的错。
白老爷子冷冷地道:你怎么承担过往的错?过去造成的伤害是永久存在,不是你轻描淡写的一句弥补句承担就能解决。
秦礼初说道:“我尽我所能去弥补。
白老爷子正觉得这个前外孙女婿脑袋一根筋,只知道说弥补弥补,也没点具体行动,口头说话也气人得很,外孙女从小就被他宠着长大,虽然父母不靠谱,但是想得到的东西从未落空过。他不允许自己的外孙女有得不到的东西。
万万没想到最后在秦礼初这儿栽了跟头,结婚那会儿外孙女一意孤行地要嫁他,将他说得仅有天上有地下无。
他相信外孙女的眼光,也没仔细调查。
婚礼那天,他也只粗略地了解了秦礼初,为人稳重,事业有大局观,婚礼上对外孙女也颇为照顾,算是未料这个时候,秦礼初话锋一转,说道:“听间老爷子家法森严,白总他们大小是棍棒教育下长大的,犯了错先挨打,挨打再反省。我对不起梓鹿,请老爷子打我一顿。
他说得认真,丝亳不像是客套话。
这话一出,低头玩手机的梓鹿都惊了下,拾头看了他一眼。
白老爷子的目光在外孙女和秦礼初身上来回打转儿,不客气地说道:“你该知道我白先兴是有一说一的脾气,你让我打我不会跟你客套,也不会看在过往和秦老的交情上意思意思。梓鹿是我最疼的外孙女,连丁点苦我舍不得让她吃,更别提是让姓受到伤害……,
秦礼初果断地说:“老爷子请便。
白老爷子说:“行,我们白家的家规是跪在祠堂受教育,你不是我们白家的人,没资格跪在我们的祠堂里,但是你可以跪在这里。你是启雄带回来的客人,我看在启雄的份上,给你一分薄面,不教你太难堪白六,拿蒲团来,让他垫着。
“不必了。
秦礼初双膝一跪:“老爷子请便
他这一跪看似无声,却又有些铿锵有力。梓鹿睫毛轻颤
白老爷子到底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多年的人,面不改色地对外孙女道:“囡囡,你要自己动手吗?过去有什么不满,今天就痛打他一顿,不开心的事也别憋在心里,有什么不高兴,打他一顿就好了。他求着我们打,不打白不打。
梓鹿看着跪在地上的秦礼初,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可还是没说岀来。
白老爷子也有耐性,静静地等着。
最终梓鹿掀了掀嘴皮子,说道:“我和他已经离婚了,这事和我没关系。
白老爷子说:“得,就是我做主,久没打人,手法有些许生疏,秦总打残了别怪我。白六,叫好救护车
白六:“好咧
拿我的藤条来。
白管家很快递来一根藤条。
白老爷子问秦礼初:“想好了吗?不后悔?“老爷子请便。
秦礼初跪在地面上,背脊挺拔。
白老爷子拎起藤条,慢吞吞地转到秦礼初的背后,挥手就是清脆的一下,隔着西装,都能感受到藤条与皮肤碰撞的声音。
秦礼初闷哼一声。
白老爷子看了眼外孙女,又是一下。
白老爷子骂道:该好好珍惜的时候不珍惜,离婚了才知道珍惜,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时间宝贵,以为有大把时间挥翟,以为所有过错都可以弥补
白老爷子再挥藤条,在秦礼初的背部落下第三下
你现在放低姿态挨揍,能弥补什么?你疼的是肌肤之痛,我外孙女疼得是千疮百孔的心。
又是狠狠的一下。
这一下力度不轻,秦礼初跪得有些不稳,险些扑倒在地上,但他撑住了,又挺直了脊梁骨,说:“老爷子教训的是。
接下来,白老爷子每打一下,每训一句,秦礼初都立声:“老爷子所言极是
直到第十下的吋候,一直低垂着头的梓鹿往后退了两步,也没正眼瞧秦礼初,只说:“我累了,回房间休息了。
说完,她匆匆上楼。
梓鹿一走,白老爷子也停下来了。秦礼初仍然跪在地上。
白老爷子说道:“起来吧,打也打了,苦肉计也没法挽回我外孙女的心,你收拾收拾走吧。小辈的惑□l我不插手,但谁乜甭想伤害我的外孙女。你要知道我外孙女行情有多好,就算是离异的身份,搁深圳这儿,大把青年才俊让她挑,一年换一个文夫都不成问题…年轻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这份认错的态度我很欣赏,但是无用。你要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