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只可惜此生没有机会成为你的狐朋狗友了。最后送你们一个‘大礼’,不用感谢。”
他迅速抛了一个媚眼,身形竟然在幻境中逐渐消失。
大礼?什么大礼?
‘哗啦啦’巨响,身后的遮挡屏障一下子垮掉,盛钰警惕回头,只觉得阵阵香风扑鼻。
与此同时浑身燥热,他心尖一震——这是左子橙的拿手好戏!
色沉、不,应该说是色/欲幻境。
屏障之后,是衣衫染血的傅里邺。他垂眸微喘,半晌不愿抬眼。
盛钰心里再三警告自己,左子橙一定在骗他,但见傅里邺如此,他内心深处还是不可避免的起了一丝怀疑,为什么傅里邺不敢看自己。
难道左子橙说的都是真的?
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
没有丝毫犹豫,他站起身说:“我的灵魂印记没有破碎。”
傅里邺声音嘶哑:“我知道。”
“那你还……”盛钰将话憋回腹中,忽然小心翼翼问:“你知道这处幻境如何破吗?”
傅里邺说:“杀死色沉王。”
“……”盛钰脸憋的通红,抬起步子靠近,他感觉自己可能也被这氛围感染了,竟然胆大包天的朝傅里邺伸手,试探说:“还有一个办法,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实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他苍白的手掌上,将他用力一拉,盛钰就软了步子。
傅里邺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春日乍暖,一夜荒唐。
第二天意识回笼,盛钰一瘸一拐、惊慌失措的带着沧澜玉叶跑了。
***
那夜过后,他躲了很多天。
而后隐娘的孩子呱呱坠地,盛钰曾偷偷摸摸去附近看了一眼。按照计划说,来接应隐娘的应当是翁不顺,只是也许遭了那天的连累,翁不顺一直到夜晚都未曾出现。
隐娘等了一天,茫然的准备离去。盛钰思虑再三,还是现身接下了她的伴生法宝——一把能够破碎鬼王灵魂印记的剑刃。
第二天,盛钰按照计划出发,去见盛冬离。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越发觉得自己心里十分复杂,他想见傅里邺,又不敢见傅里邺。日日都在自责愧疚中度过,有时候还会想到左子橙提点的那些话,那些在他看来实在匪夷所思的话。
不管他怎样想,只要见到盛冬离,然后将沧澜玉叶交给盛冬离,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左子橙的地界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只是盛钰此时一点玩闹的心思都没有。他戴着兜帽,一路捡着人迹罕至的小道走。一直走到一条宽阔的江水边,岸边有画舫停靠。
这里就是他约盛冬离见面的地方。
见面后直接乘坐画舫,沿着江水向更南的地方行进,直捣懒惰王地界。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乘着微风踏上画舫,盛冬离这些天肯定不好过,若是见了他又看见一张丧气脸,那该有多堵心呀。想到这里,盛钰强行打起精神,笑着推开舱门。
——他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傅里邺端正的坐在案几前,缓慢的抬眼看来。阳光直射入内,两人长久对视。
盛钰第一反应是将沧澜玉叶藏于身后。
这个反应可以说是十分伤人,傅里邺眸光微闪,声音听不出半分波动:“见到画舫里的人是我,你失望了?”
盛钰咬牙:“你把盛冬离怎么了?”
傅里邺顿了一下,几秒钟后竟然苦笑着摇头:“在你的眼中,我竟然这样不堪。”
盛钰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还未说完,傅里邺打断了他:“我若杀死前任懒惰王,你想待我如何?”
“……我不知道。”盛钰抿唇,如果傅里邺真的这样做了,那他们之间的梁子就结大了。虽说现在他们之间也是一笔烂账,好在傅里邺再次开口:“我没有伤他,更没有杀他。他现在活的非常好,还在招兵买马随时准备复仇。”
盛钰心中缓了一口气,眼神向后方瞄了一眼,随时准备逃走,“你拦截掉我传递给他的消息了?费这样的大功夫,总不能只是找我清算那天晚上一夜荒唐的账吧。”
傅里邺:“……”
盛钰硬着头皮说:“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我有话想说。傲慢,不管你信不信,那夜真的是纯属意外。况且从原则上来讲,我吃的亏只会比你大,毕竟我那天在下面……咳、我是说,你要是心怀愤懑觉得受到了屈辱,不如去找色沉王算账。我也是受害者,那天我也不想……”
这一次话又没有说完,傅里邺忽然面无表情的站起,带动案几引发一阵乒铃乓啷的刺耳响声。盛钰自觉的将剩下的话语吞回腹中,他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不然傅里邺不会这样生气。
但他想不明白,到底那句话触了傅里邺的逆鳞。如果算得是沧澜玉叶的账,盛钰自知理亏,但如果算的是那一夜,他确实感觉无辜。想了想,盛钰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问:“还是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