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
庄瀚学进门,把鞋一脱,乐呵地说:“这回怎么又有钱订贵一点的酒店了?”
秋哲彦说:“总不能每次都跟你在那种小破旅馆幽会吧?”
庄瀚学想了想,随口吹:“你要早和我说,我还有这家酒店的svip卡呢。”
秋哲彦:“……”
秋哲彦愣了下,想了想,想到了,呵呵两声:“你出差出得勤快不可能,你是以前经常和女人来这家酒店私会,都消费得高到升svip了啊?”
操,遭了!庄瀚学赶紧补充说:“没有,没有,也不是特别频繁。我之前有一个女朋友她特别爱住这家酒店。她把酒店当公寓住,我给她按月付房租,付得多了我的会员卡就升级了。”
秋哲彦气笑:“这有区别吗?”
庄瀚学真想自己扇耳光,他这个臭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他只能装傻:“当、当然有区别啊。”
趁秋哲彦生气之前,庄瀚学赶紧贴上去,亲一口:“小秋,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我们的目光要往前看。”
秋哲彦对这张赖皮脸真是又爱又恨:“还往前看呢。你今天当着我的面,差点泡了我的前男友。你可真厉害。”
庄瀚学很是无辜地睁圆眼睛,振振有词:“我那不能算泡吧?我只是看他玩娃娃机夹不上来,我这人古道热肠,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怎么就成泡他了呢?我平时都这样啊。”
秋哲彦:“你当初泡我就是这么泡的。”
庄瀚学不服气:“明明你也有泡我,我们头回见面,你要抽烟,我借你打火机你不要,非要用我的烟头点火,把我弄了个大红脸。”
秋哲彦把人往床上一按,俯身下去:“你这个人,就是不懂该如何跟人保持距离感。我就不能放你离开我身边。”
庄瀚学坐起身来:“我还有事儿没讲完,你别着急。”
秋哲彦搂着他亲,一颗一颗纽扣慢慢解开,得了空隙说:“你讲,我听着呢。”
庄瀚学吸了口气,抱住他的头,说:“我从我爸妈那要了五千万,我再多想想办法,总能再弄到钱,我当投资商给你钱,你不用再四处奔波了。”
秋哲彦咬他一下,庄瀚学打了个颤儿。
秋哲彦说:“那是你从你爸妈那骗来的钱,我怎么要?我破产就破产了,这点自尊我还想留着。”
庄瀚学往后一撑手臂,露出半边肩膀,他坐在柔和的光雾之中,迷惑地望着秋哲彦:“我真是不懂你,为什么我从我爸妈那要的钱就不行呢?我以前也是直接那么问我爸妈要钱的啊。零花钱罢了。又没多少钱。”
但庄瀚学从没觉得靠父母不对,要不是父母非要他继承家业,要他娶妻生子,他可以开开心心地背靠大树好乘凉一辈子。
咸鱼之道,就是能抱大腿,那就不要累死累活地奋斗。
秋哲彦:“那又不是你自己挣的。”
庄瀚学:“你不是也问你家里要钱?怎么?你爸妈给的钱就是钱,我爸妈的钱就不是钱?”
秋哲彦:“我爸妈给钱的时候知道这钱是给我周转的,你爸妈知道吗?你爸妈要是知道你跟个男人好,还从家里偷钱,还会给钱吗?”
庄瀚学:“……”
秋哲彦:“反正我不要。”
庄瀚学:“你怎么那么倔呢?”
秋哲彦:“我一直这样。”
今天秋哲彦也带着气,把庄瀚学翻来覆去地折腾:
“舒服吗?懒虫。你回来吧。”
“我不要钱了,你把钱还回去。”
“你不问你爸妈要钱,就没有亏欠,就算你跟我跑了,他们也管不着你。”
“要不我也带你逃到国外去。”
“跟我走好不好?跟我走吧。”
庄瀚学被弄得迷迷糊糊的,抱着他说喜欢,却没松口说要跟他走。
秋哲彦捏住他,庄瀚学难受得泪汪汪:“你、你放手。”
秋哲彦:“不放。你答应我我就放。”
庄瀚学满脸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涌出来,抽抽搭搭地望着他:“你放开我。你太残忍了,你怎么忍心这么折磨我啊?”
秋哲彦放了手,低头把他温热咸味的眼泪吻去:“还说我呢……明明你才是最残忍的。”
庄瀚学面色绯红满头是汗地睡了,浑身发烫。
秋哲彦把人搂在怀里,不去分辨这是真睡还是假睡。
亲吻庄瀚学的脸颊,把他被汗湿黏在鬓边的头发轻轻拨开,又亲一下,叹气说:“庄瀚学,你真是折磨我的高手。”
但庄瀚学还留在家里,无非是为了给他一条后路。
秋哲彦想,只要他尽快找到新的解决方案,庄瀚学就会回来了。
下星期。
下星期之前,他要是再谈不拢投资,就把公司卖了。
他忍不下去了。
没有庄瀚学的日子,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
第二天早上。
庄瀚学是被来电叫醒的,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一个声音甜美的小姐姐说:“庄先生,您好,我是XX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员,就你解约的事情,我们这边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