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无情都是一视同仁的。而陆扶疾是五国里闻名的慈悲儒君,他为国为民,深得民心,就算因为周普那句话对他有所猜疑,戚慎也不能下旨捉拿,否则极易在如今的局势下失去民心。哪怕他不怕名声受累,可戚容嘉如今已成了他的软肋。
回到棠翠宫,甜宝早就睡了,握着小拳头举在脸颊,憨萌乖巧,不知这世间的恶意在涌向他。
戚慎俯身亲了亲孩子额头,景辛望着这一幕微微一笑,忽然被他横抱着走进寝宫。
挽绿与留青跟在身后要来侍奉,他淡声道关宫门。
景辛圈着他脖子,迎着这双炽热的眼,心跳很快。
他却只是将她放到床榻,熄了灯,侧身搂紧她,不曾再做其他。
景辛心跳渐渐平复,他不曾再说话,她便已阖上眼,在这安宁里快要睡去,又忽然听到他磁性的嗓音。
“景辛,谢谢你。”
她迷糊地答不用谢。
他忽然翻身,密密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景辛就这样被亲醒,承受着他的吻与游走的手掌,她艰难喘息,他不再进攻,而是停下。
她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急促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到他说“待陆国战事平息,我想娶你为王后”。
大脑清醒了大半,景辛软嗔:“你都还没有求过婚呢。”
戚慎低低一笑:“我已愿意到大婚再罚你,诚意还不够?”
景辛咦了一声:“罚我?我做错了什么?”
她忽然感到腰际袭上的手掌,倒吸口气,终于懂了他所谓的罚是什么意思。
手脚并用扒开他手掌,她把卡通玩偶隔在他们中间。
“安全距离,
不许过来!”
戚慎拿开那个玩偶丢到床尾:“你就不介意寡人搂着她睡觉?”
他指的是她前世模样的那个卡通玩偶。
“不介意!”景辛想坐起身去抢回那个玩偶,腰再次被戚慎揽住。
她被强制禁锢在他臂弯里。
“睡。”
她想要挣脱,听到戚慎的警告:“你多动一下,我便千倍还你。”
脸颊蓦然一红,她果真不敢再动。
在床笫之间,她还不敢当戚慎的对手QAQ
安静里响起他郑重有力的承诺:“我会求婚,告诉举国我戚慎只想娶你,只会有你一个发妻。”
“说的都不算,我不吃甜言蜜语。”
“我吃。”他咬了咬她耳廓,“先叫一声夫君吧,嗯?”
“滚~”
……
这几日,陆国战报传回,陆扶疾回国后联合都兰国将黑人从渠城攻退,夺回了一城。
水师与两万精兵统领暂无密信传回。
倒是熔岭传回消息,秦无恒与沈清月已被押送至矿场,期间两人并无异动。
信中写明,因为秦念姝早产多病,已在途中染上风寒不治身亡。
秦念姝便是他们的女儿,景辛得知这一消息,心情复杂。
沈清月该有多痛,失去孩子,一个母亲会不会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疯魔或抑郁成疾?
秦无恒不该再有理由制造这一切,他没有了实力,还多了沈清月与女儿这两个软肋,汴都的一切应该与他无关。
但这几日戚慎严查流言的源头,还是没有半分消息。
南水凶,嘉为克,梁室灭。
这句话就像是凭空而现的诅咒,让人找不到半分线索。
景辛开店的事早已搁置,去藏书殿翻阅史记与典籍,专门看陆国篇。
古代文绉绉的词句让她看得头疼,把陆国有关的典籍全都翻完,景辛也无所收获。
五日看完了这些,总结只有一个,自大梁收服陆国后陆国便一直以臣国身份安分守己,且陆国三任国君都是贤良儒君,广受百姓爱戴。还有,戚慎从来没有做过苛待陆国的事,他与陆扶疾完全没有任何私怨。书中记载,戚慎身为王子时曾被派到都兰国治水,那是他离陆国最近的一次,但当时算是他被诸王子陷害,自身都难保,更何况说害人。
景
辛不信这些都是天意,她从不迷信,一定有什么是她与戚慎还不知道的。
午膳时,她这才留意到桌上已经多日不摆海鲜。
挽绿解释道:“娘娘,王上已经下令海运署休整,各地也都不再运送海鲜。”
“知道了,陆国有战,王上这是体恤陆国。”景辛没有在宫人身前提起戚慎对陆国的疑心,即便贴身宫人早已能猜到几分。
汴都再没有关于甜宝不利的流言,此刻当事人甜宝正在摇床里哭,哭声把景辛吸引过来后便不再哭了,两条小胳膊抬得高高的,在求抱抱。
景辛刚刚丢了碗,手都来不及洗,接过雨珠递来的巾帨擦完手抱起了甜宝。
小婴儿把口水都流在她胸膛,已经会瞅着她发出咿呀的声音。
景辛失笑:“你能早些学会说话嘛,娘亲想听你叫妈妈。”
雨珠好奇:“娘娘,妈妈也是娘亲的称呼?”
景辛朝怀里的小人儿笑着,说是家乡的称呼。
雨珠笑道:“那奴婢就天天教太子学妈妈。”
寿全匆匆闯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