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钱耙子的老婆骂骂咧咧的,磨洋工,但是有钱耙子亲自动手,酒菜很快就坐好了。
杀了一只老母鸡,还蒸了一大块熏腊肉,炒鸡蛋,炒青菜,萝卜汤,满满当当的摆满了一桌子。
看上去比过年还丰盛。
钱耙子老婆心头在滴血,这一顿饭足足花了家里三四百块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钱耙子却一点也不心疼。
要是酒菜做的不丰盛,怎么好借机会给女英雄灌酒?
玉玲珑这几天一直在大山里转悠,吃的都是干粮野菜,现在见这么丰盛的热菜热饭摆出来,饶是她再假装矜持,也不禁食指大动,满口生津。
“来来来,我代表钱家集的老少乡亲们敬女英雄一杯。”
钱耙子打开二锅头,给玉玲珑满上一杯。
足足有二两多。
赵夏知闻到一股浓浓的工业酒精味,不用说,这二锅头还是假的。
施展神眼,再仔细一看,那酒色微微有些发黄,里面含有一些闹羊花,曼陀罗,黄花等草药的成分。
这可不就是流传江湖已久的蒙汗药么。
蒙汗药的毒性没有传闻的那么夸张,只不过是一些含有麻药成分的药草,借助酒精的功效,更快的将人醉倒而已。
怪不得钱耙子
买来烈酒,用起来如此熟练,看来做这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钱耙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将酒瓶子递到赵夏知的手上,说道:“小伙子,你也喝点,自己倒吧。”
赵夏知隐忍,特么的,连酒都不给老子倒,还要老子自己动手,实在是不把豆包当干粮啊。
苗族的女人酒量都很好,玉玲珑也不矫情,端起来就大抿了一口。
入口辛辣,还带着一股苦味。
“哇钱叔,好烈的酒啊。”玉玲珑摸了摸嘴唇,皱眉道。
“呵呵,这是二锅头,经过二道提纯的,五十二度,那才喝的带劲呢。”钱耙子拍了拍酒瓶上的度数标志。
玉玲珑假意点点头,要是说自己没喝过白酒,岂不是很没面子。
只好假装欣赏的样子,又大口喝了一杯。
苦是苦了点,或许,二锅头就是这样的味道吧。
“来来来,小伙子,我也敬你一杯”
钱耙子见玉玲珑喝了一小半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端起酒杯和赵夏知的杯子碰了碰,自己先轻轻抿了一小口。
老狐狸这是怕他不喝呢。
赵夏知嗤之以鼻,自己已是百毒不侵,小小的蒙汗药能耐我何?
仰起头,一大口,整整一杯全部吞进了口。
接
着又提起瓶子将里面剩下的酒倒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个精光。
钱耙子见赵夏知手疾眼快,一下子就将剩下的酒都倒完了,一脸懵逼。
飞快的在脑海里盘算着。
一斤白酒,四个人,每人面前的杯子都是二两。
这女的只喝了不到一两,杯子里还剩一两。
一般人要喝上三两,蒙汗药才能起作用。
本来瓶子里剩下的二两,他是打算添给女英雄喝的。
可现在万万没想到,计划全被这小子搞乱了。
怎么办?
钱耙子眼珠子一转,拿起他儿子钱良木面前的杯子,往玉玲珑的杯子里倒了一半进去。
“来来来,满上。”
“刚刚这位小伙子豪爽。女英雄好酒量,多喝一点。”
玉玲珑被他夸上了天,见赵夏知这黑苗的窝囊废都一口干,自己这个白苗的女英雄岂能落后?
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心,一饮而尽!
赵夏知看的直摇头。
小姐姐,你可真是好忽悠啊。
见她三两白酒加蒙汗药进肚,钱耙子大喜,立马变的没有那么热情了。
这女的喝的已经到位,就等着药效发作了。
至于这个男的,只喝了二两,还差点意思。
但钱耙子一点也不在
意,到时候大不了直接用猎枪崩了他就是了。
不一会,玉玲珑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昏,醉意朦胧。
她极力的想保持清醒,可无奈的是眼皮子犹如千斤重,实在受不了,砰的一声,趴倒在了桌子上。
“哈哈”钱耙子奸笑着,对他老婆说道:“老婆子,你现在还心疼这些酒菜吗?”
“老头子,难道你是要……”
钱耙子点点头,说道:“ 没错,这女的已经被药迷倒了,娄镇长正在往这里赶来的路上。”
“到时候把这女的送给娄镇长,娄镇长答应给咱们良木谋个铁饭碗。”
“真的,这个真是太好了。”
赵夏知见这两人一问一答,不禁好气又好笑。
“喂,我还没迷倒呢,你们也太不把我当对手了吧?”
“就你?”钱耙子哈哈笑道,“你不就是这女人的跟班吗,对付你,哪还用的着什么蒙汗药”
钱耙子转身从墙上摘下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脸。
“良木,把这小子押到外面去,省的崩家里一地的血。”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