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可小仙女分明是坠落凡尘,一副想哭的模样。
陆珺一通指责,终于停住。
徐安澜叹了口气:“是,假的名单。”她就没打算否认过。
陆珺一口气:“你混账!”
时屿拧眉,在通讯录里点了两下。
徐安澜并不生气:“不正当手段窃取商业机密,您知道要进去几年吗?”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几乎是瞬间让陆珺炸了,“我是你妈妈!”
“是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没有我,能有你吗?”
徐安澜想笑,她耸耸肩,“是啊,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还要防备自己的母亲。”
“我的亲生母亲。”
陆珺哑然,又狡辩:“是你不愿意救你妹妹。”
“对,我就是不愿意,我为什么要帮一个犯了错还丝毫意识不到自己错误的人?”徐安澜不再客气,“妈,转告陆蓁蓁,成长的第一步是学会认错。”
她叫她妈妈,陆珺怔愣,像是意识到什么久久不能言语。
徐安澜无所谓:“在您眼里,我大概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她顿了顿,“也对,缺席25年,您根本不了解我,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我既不善良,也不可爱,在我的字典里从没有以德报怨这个词。”
有的只有以德报德,有仇报仇。
这一次,她对她这位母亲再也不会讲什么风度了,更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您一直看不上的赵文歆从小就教我要温柔看待这个世界,但这并不意味着软弱,是您从未了解过我。”
最后,在陆珺的沉默中,徐安澜再次叫了她一声“妈妈”,“您不愿意看到我,我也是,所以,从今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也省得您被我这个不孝女气出什么毛病。”
“祝您身体健康,事事顺遂。”
陆珺如遭雷击,大女儿的指责字字诛心,她觉得自己该愤怒得指责回去,可是,偏偏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失去徐安澜了,彻底失去这个其实跟她长得最像的亲生女儿。
“安澜,我……”陆珺面红耳赤。
徐安澜却早就不想听了:“再见。”
她走到桌边挂了电话,面上维持的笑容瞬间垮了。她捏着手机,静默无语。
时屿见不得她这样,他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放到自己口袋。
“中午吃什么?”他轻声问。
徐安澜摇摇头,重新到窗边。
沐浴着阳光,浑身暖洋洋的。
但矫情的想,心是冷的,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时屿。”
“嗯。”
“我现在比我喜欢的小萨离开时还要难过。”徐安澜难过得不想动,她低垂着脑袋,一下磕到时屿心口。
头顶感受他的心跳。
时屿:“……”
他想起过去她总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遛一遛的小哥哥。
一个小哥哥还不够?又来个她喜欢的小萨?
“小萨是谁?”时屿问得挺别扭的。
徐安澜动动脑袋:“小萨就是萨摩耶啊,是我的小狗子。”
时屿:“……”
“你把手机给我。”她问他要手机,脑袋还是搁在他胸口。
他稳住身体,掏出她的手机,她却没有接,“密码你知道,把我相册拉到头。”
时屿照做,真正的小姑娘映入眼帘。
小时候的徐安澜抱着一只白白胖胖的萨摩耶,大概她六七岁?还是七八岁?
那只蠢萌的萨摩耶舔着她的脸,露出脖子里的一根红绳。红绳上是个红铃铛,他猜。
他是真的怔了一下,有个荒唐的念头。
她口中的小哥哥不会……是他?
“你家养过萨摩耶?”时屿忽然笑了,“又不是猫,你挂个铃铛干什么?”
他当时捡到狗子和人就想问的,只不过她哭得太惨了,他没忍心打击。
徐安澜闷闷的:“我家没有,我舅舅家养的,就是赵思咏。”她终于动了动,“你眼神真好使,小萨这么胖,只有你注意到它的红铃铛。”
时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搂住她,手指滑过相册,之后是她在美国的照片。她并不爱拍照,照片不多,都是他错过的时光。
但其实他们在遥远的、已经记不清的时光里,曾有缘相逢过。
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离家出走的萨摩耶?”
“你怎么知道?”
徐安澜抬头,对上时屿的眼睛。
阳光下,他眼睛越发深邃,藏着点点光,也带着笑。
时屿捧住她的脸:“我捡到过一只萨摩耶,还有一个哭得眼泪水鼻涕水都分不清的小女孩。”
那时,萨摩耶蠢蠢的撞他腿上,又赖着不肯走,他只好牵着它等在寒风中,谁知道等来了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搂着失而复得的萨摩耶嘀嘀咕咕的说着“离家出走”、“新狗窝”、“肉骨头”……
他只觉得:怪不得那狗这么蠢,主人比它还笨。
时屿笑了笑,难怪徐安澜演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