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平静的端起酒杯捏在手中晃了晃, 琥珀色的液体还挺好看的。随着他的动作,徐安澜的心跟那杯中的酒似的左晃晃,右转转, 就差扑出酒杯。
好歹说句话呀。
她盯着面前的酒杯,男人忽然将酒杯搁在吧台,他手腕用力,酒杯“咻”的滑到另一侧。
杯里的液体因为惯性洒了几滴出来, 徐安澜深觉自己要完了。
人间悲剧。
她推了推鼻梁的大墨镜, 挤出笑, 试图蒙混过关:“阿尼哈赛哟~~~~”
捏着嗓子的声音,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时屿冷笑:“徐安澜, 我虽然长了你几岁,但远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徐安澜惊悚:“……”
看来是气得不轻, 连他最介意的年纪都毫无顾忌的拿来说 。
她心里突突打着鼓, 就知道会这样!要是早告诉他, 她肯定要被教育。
结果, 好死不死, 万恶的定律。
徐安澜对非常手段办案习以为常, 可男朋友得哄,“我错了。”
时屿不买账, 只冷冷盯着她。
他不说话光这么看着, 满脸写着:我在生气, 我在努力不爆发。
“我真错了。”徐安澜去晃他的胳膊, “我来酒吧就是因为案子,我没怎么喝酒。”视线瞟向那杯滑得远远的酒杯, “那杯我也不打算喝的, 我就看看。”
人离开了再回来, 桌上的酒谁敢喝?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时屿不为所动,目光所及是她白花花的锁骨。
她今晚穿了条深色的连衣裙,因为在酒吧,她脱了她的小外套,是条无袖的性感短裙。
时屿觉得自己的怒火压也压不住。
去他的大度。
“我不反对你在你的工作中使用非常手段,但是,安澜,工作的前提是你的安危。”他耐着脾气分析,声音算得上温和,“如果你刚才喝了那杯酒,知道什么后果?”
他视线越过她去看身后蠢蠢欲动的那桌人。
下了料的酒,他眼神里像是碎了冰碴子。
时屿收回目光,温柔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安澜,我会担心。”
徐安澜愣住,这绝对比他发脾气杀伤力还大。
罪恶感越来越浓,好像真的错了。
这回,她认错的态度端正了不少,“对不起。”
时屿抿着唇不吭声,徐安澜没辙,她将墨镜滑到脑门,捧住他的脸亲了下去。
用力一下,他都惊呆了。
偏偏徐安澜像是不害羞一样,看他没反应,她一下接一下,亲一记说一句,“我错了嘛!”
时屿:“……”
这谁受得了呀!
近近看着的搭讪男被这火辣辣的一幕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尼玛的,对他爱搭不理的,对别人就是热情如火,这他能忍?
搭讪男撩起袖子要往前冲,被同伴死死拉住。
时屿被徐安澜大庭广众下爱的糖衣炮弹给整懵了,他红了耳朵,彻底没了脾气。
“安……”刚想说话,又被堵住。
徐安澜脸是红的,心跳是快的,动作是狂放的。
最后,她停住,“还气吗?”
时屿无奈:“谁舍得生你的气。”
徐安澜闻言立马松开手,低头撩头发。
当了回工具人的时屿:“……”
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又看着她的锁骨,性感到起飞,他再次拉下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赶紧脱了身上的外套,一把给她披上,裹得严严实实,顺便再给那几个纨绔一个眼神杀。
徐安澜只觉得身上暖乎乎的,刚想说“我不冷”,对上时屿充满杀气的眼神。
好吧,她懂了。
她老老实实伸手套进他的西装外套,再将仅有的几个扣子扣上。
真丑。
男人的醋味啊,比镇江老醋还酸。
徐安澜穿着外套,又去挽时屿的胳膊,他这会儿只穿了件衬衣,深色的,帅气十足,“我下次不会单独来酒吧了。”她强调,“而且也不喝酒。”
时屿勉为其难“嗯”了一声,他又瞟向不远处那几个人。
呵,敢下药,他都亲眼看见了。
下次再算账。
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暖和了,徐安澜皮又痒了,“你怎么在这里?”她倒打一耙。
时屿知道她开始作了,顺着她,“跟你说过的应酬。”他反过来哄她,“在二楼。”
所以,楼下的几个人他看得清清楚楚。
二楼啊,徐安澜意味深长的目光,如果一楼是玩咖的天地,那二楼就是大佬们不可说的秘密基地。
她板起脸不说话,明晃晃写着哄不好了。
他生气,她也生气。她就是发脾气把这茬稳稳当当揭过,不许他以后再提。
自以为懂了的时屿沉默凝视她半晌,他低头捧住她的脸,也冲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一口不够,那就两口。
徐安澜瞪着眼睛,眼睛都酸了,这人竟然开始扒拉她的大墨镜。她额头痒痒的,大墨镜一下滑到鼻间,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