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有别的法子。
徐安澜便又看向时屿,他不知道对着电话说什么,面色瞧着挺冷的,还有点不耐烦,是真正的冷。
“叶小姐给时总打了借条,她坚持要写,说是等卖了济宁的房子就还给时总。”汪助理说得很尬,“时总也答应了。”
意思就那一句:时屿跟叶锦就是债务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牵扯。
徐安澜听明白了,简单应了一声。
汪助理:“……”
就……这样?没点别的反应了?
徐安澜低头默默喝水,汪助理不死心,桌子下的手悄悄搓了搓,“别人都以为我们跟在时总身边工作挺难的,其实并不是。”
徐安澜一顿,她又不懂了,这又是怎么了?
“时总他外冷内热,比任何一个老板都好。”他有点激动,举例论证细数时屿的好来,一条接着一条,完全不带重样的。
徐安澜颇为无语,在她眼里,面前的汪助理就像是被拐进传销组织的,对他大老板盲目的崇拜。
时屿挂了电话,看向与他隔了两个座的人。只见汪助理说个不停,挺激动的,而徐安澜……
一副生无可恋脸。
他不动声色靠近,走得近了,隐约听到自己名字。
徐安澜先察觉,桌子底下快速踹了一脚汪助理。
这可怜的小助理啊,可别被他崇拜的老板听着他在背后议论。
汪助理只觉小腿一麻,他及时收住转过去,简直受到了一万点惊吓。
他“嗖“一下站起来:“时总。”他露出笑,挺憨的。
徐安澜憋笑,她看手机时间,“差不多登机了。”
时屿没说什么,他点点头跟上,唯有汪助理长吁口气,望着徐安澜的目光无比热切。
徐小姐就是好啊。
飞机落地昆明,方汲来接机,小伙子跟时屿差不多大,他皮肤黝黑,见到徐安澜很是热情,“徐律师,麻烦您休假还要来。”他又看向时屿,“时总,谢谢您能过来。”
对他们两个人,他的态度没什么两样,徐安澜稍稍安了心,应该不会是猪队友。
“车子在外头等着了。”方汲带着他们,“这边走。”
时屿这回来云南没有通知衡豫食品任何一个人,除了方汲。
“路上还要五个多小时。”方汲挠了挠头,“徐律师,时总,要不要买点吃的带着?”
徐安澜笑:“没关系,我带了吃的。”
她对面瘫脸的时屿指望不上,不想方汲因此尴尬,便跟他闲聊起来。
到停车场,方汲停在一辆面包车前,挺旧的一辆车,车里还有味道,并不好闻。徐安澜下意识去看时屿,没想到这个公子哥倒是面不改色的上了车,不曾流露出一丝嫌弃。
白操心了咯。
方汲开车,汪助理坐副驾驶,徐安澜和时屿坐在后头,她手机里都是消息。
【洛娅:我的妈,亲爱的,你居然要到了沈茴的签名!!!!让我怎么爱你才好!!!!!】
徐安澜笑:退下!
【徐安澜:我不跟齐宋共用你的爱称。】
【洛娅:得咧,小的这就退下~千万要记得,有事立马给我打电话,时屿要是敢欺负你,姐揍他!】
徐安澜又笑了,她抬头看了眼,时屿也正望着她,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她立马收住笑轻咳几下,低头继续摆弄手机。
身旁那道视线却停留许久。
他有什么好看的??
头皮发麻啊。
去井村的路很长,也不大好走,没有完全开发的小山村几乎都是盘山路。
云南日头长,晚上七点多天还是亮着。车子拐了个弯下来,徐安澜拉下车窗,不由赞叹。
夕阳西下,绿树成荫,隐约可见的村庄被光圈包围着,像是童话故事里的蘑菇屋。
山路十八弯,又是一个大拐弯。
古树茶林,远山如黛,空气里都弥漫着茶香。
徐安澜脑子里十分应景的闪现那句“小桥流水人家。”
汪助理已经拿手机去拍,连时屿脸上都多了那么几丝笑意。他看着一旁的徐安澜,小姑娘已经趴在车窗,恨不得整个脑袋都探出去。
这个时候她倒是像个25岁的小姑娘。
时屿忍俊不禁,看得目不转睛。
方汲停好车,回头说:“接下来都是小路,车子开不进,我们得下车走进去。”他几分忐忑,也有些不好意思。
时屿率先下车:“没事。”
他帮徐安澜拎着行李,汪助理要帮忙,他也没让。
“村民大多是傣族、布朗族,汉族少。”方汲介绍,“我住在村长家,我叫叔,叔家里人口简单,儿子儿媳,还有个7岁的小孙女妮妮。时总,您可能得跟汪助理住一间屋子,徐律师,您就住妮妮的房间,这几天她跟我嫂子睡。”
徐安澜回了个笑:“好。”她没那么娇气。
她看过方汲的资料,他父亲是来井村支教的教师,在他小的时候去世,他母亲经受不住贫穷又枯燥的生活回了城里,再没有回来。
没人管的方汲就被村长接到家里,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