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套了点,可眼见为实啊,石锤么!有什么比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然后脑补来得强?
虚虚实实而已。
只是她没想到徐安澜居然那么能忍,这样的场面还能憋得住没有跳出去戳破。
“哥,这样对你不好吗?”庄佳慧煞有其事劝何言绅,“只要徐律师跟时屿的婚约作罢,你不就可以无所顾忌的追求她了?”
何言绅闻言,看了她一会儿,似是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极力忍耐着。
庄佳慧笑着:“你别骗我了,这案子真有这么复杂?你一次次约徐安澜出来,不就是借着案子见她嘛!”她觉得自己看穿了他的心思,“哥,你喜欢她大可以直接追啊,我肯定是支持的。”
何言绅气得肝疼。
沉默半晌,他转身就走。
徐安澜回到自己车上仍觉得好笑,恍然大悟的情绪没过心头,原来从一开始庄佳慧的目标就是时屿。
她想了想,给时屿发了个餐厅的定位。其他不用多说,他这么聪明,当然能懂。
至少,跟他谈解除婚约的时候,别为难她呗。
其他没什么。
时屿到公寓楼下看到徐安澜的微信,除了一个定位,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他拧起眉,没想到她也在。
叶锦见状:“怎么了?”
时屿放好手机:“没什么。”他将手里的打包盒递给她,“先上去吃饭,后续你不用担心。”
她回来后就不肯吃东西,不是没胃口就是一个人坐着一声不吭。他看不下去才从公司过来硬拉着她出去透透气,也打包吃的回来。
叶锦接过,知道他不会上楼,她跟他道谢:“谢谢你,时屿。”她捏紧手里的打包盒,“等我安顿好了,我就不麻烦你了。”
父亲去世前卖了上海的房子,用所有积蓄给她买了济宁的学区房,她此刻是真正的无家可归。
想到这里,她眼睛又酸了。
努力忍了忍,叶锦看他,“你不用管我,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别让她误会。”她想得多,立马有些不安,“万一有需要我出面或解释的,我都可以。”
看她这样,时屿眉宇紧锁,到口的“不用了”转了个弯,改口:“好,谢谢。”
叶锦终于笑了。
时屿让她进去,亲眼看她刷卡进门再去电梯,他放心的上车离开。
帕拉梅拉转了个弯,拐出小区。
叶锦没有上电梯,她悄悄站在楼下落地窗前,目送车子远去,眼底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
年少时,她曾经离他很近,少女情怀,谁都会为这样一个帅气又温暖的人动心。但现实就是现实,所以,她从不会痴心妄想。后来,他们周围渐渐起了流言蜚语,他那样脾气的一个人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孩,旁人说什么的都有。他是坦荡无所谓,她却不能任别人误会他,于是,她也就懂了避嫌。
如今再面对他,他也只是一个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仅此而已。
时屿对司机吩咐:“去徐家。”
司机惊讶,在后视镜看了他几眼,默默转了个方向。
拐上熟悉的大道,时屿翻开跟徐安澜的对话框。她应该是看到他跟叶锦了,就像看到那段视频一样,这一回还是他理亏,虽然他问心无愧。
到徐家,徐安澜还没回来,他让司机等在一边,自己在车里用手机处理邮件。他去济南一周,许多事都等着他处理,尤其是M·A·G的项目,听说杨氏小动作频频,M·A那边却没了动作,一点反馈都没有。
这个项目很重要,不仅仅是简单的酒店收购。与其说M·A出售的只是一个酒店品牌,不如说他们是在寻求国内华东地区的合作伙伴。
对他们来说,真是一个大好机遇。
“时总,徐小姐回来了。”司机提醒。
时屿看过去,熟悉的甲壳虫映入眼帘。
他下车,等在她家门口。
老实说,徐安澜看到家门口那个老老实实等着的男人还挺惊讶的。
风水轮流转,现在变他跟着她了咯。
她停车关门,在下意识要朝时屿“嘤嘤嘤”前,果断收住。
坏习惯,要不得。
时屿主动走近,小姑娘今天穿上了条特别正式的A字裙,很容易让他想起那晚在会所的模样。
他瞅了眼徐安澜的玩具车,粉色的甲壳虫,还有这牛炸天的车牌,除了她没别人。
时屿不知道怎么说:“之前在老张那碰到你,晚上湖滨大道玩漂移的也是你?”
他这是没话找话,说完,自己都怔住了。他有点懊恼,拧起眉,脸色不虞。
徐安澜见状,也不高兴了。
他还不高兴了?他有什么好摆脸色的!
倒打一耙么,够别致的咯。
“是我,怎么?”她语气不怎么好,一副“就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滴”的表情,挺拽的。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过,时屿松开眉看着她,若有所思。
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徐安澜反应过来,狗男人,这是以为她今天也在玩跟踪的把戏?
她笑了笑,在他眼里的徐小公主确实是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