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美人，站起来兴奋地挥了挥手，程沐筠这才认出来。
他想着咖啡馆走了过去，王虎看起来是经验丰富的老玩家，此时此刻倒是可以为他解惑。
坐下之后，程沐筠看了眼菜单，眉头就皱了起来。
一杯美式咖啡，要五个积分。
贵得有些荒谬。
王虎见状，以为程沐筠是新人，积分不宽裕，赶紧拍着胸脯说道：“没事，老弟，我做东，你可劲儿点。”
他此时的声音，倒是不再违和，变得如浸了蜂蜜般甜滋滋的。
程沐筠笑了笑，“那就谢谢你了，对了，我还有些问题要请教您。”
王虎在经历之前的副本之后，对程沐筠佩服地是五体投地，长得不怎么样，但脑子真的是太好用了。
他甚至都动了心思点智力了，要不是看了几眼攻略，智力对于分析能力的帮助并不大，王虎大概就真的放弃魅力加智力点了。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对了，先加个永久好友吧。”
临时好友，一个月就会失效。
“嗯。”程沐筠通过了王虎的好友申请，这才问，“那些还有这些店里的东西卖这么贵，是有什么特别用处吗？”
王虎摇头，“没有，就是普通的衣服，不过是从副本带进来比较费功夫，就卖得贵。”
程沐筠更加迷惑起来，“这些东西，在自己的空间内，用个一积分就可以换一堆，为什么要在外面高价买？”
王虎：“自己空间内积分换的东西又不能出现在主神空间，你在房间里穿得再好看，一出门就会变成统一的空间套装。”
“……”
程沐筠是真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大费周章地从副本里带衣服带食物出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此时，外面又走来了几个人，看起来风格很有些格格不入。
自街道尽头走过来的人，更像是曾经的无限流玩家。
几人穿着简单没有任何式样的黑衣黑裤，长相应该都是自己的原装长相，不算美貌，却各有特色。
他们看人的时候眼神十分锐利，身上还背着各式武器。
王虎见程沐筠看得认真，低声说道：“诶，那些都是神级玩家，他们偶尔会出现，去那边的赏金大厅。”
“对了，在外面打扮喝咖啡的原因就是……”
王虎的话未说完，程沐筠就看到一个小美人柔柔弱弱的在这几人面前来了个平地摔，抬脸时，已经是眼泪汪汪。
这是干什么？勾引？
然后，打头那人目不斜视，直接跨过小美人走向了赏金大厅的方向。
身后几人都一样，唯独最后那人稍微亲切些，弯腰扶起了小美人，却也没给小美人开口的机会。
王虎继续说了下去，“在这里就是为了勾引那些神之区的玩家。”
神之区？
这是程沐筠没听说过的名词，起码，在他还在这里的时候，没有这个地方。
“神之区，和这些普通的副本不一样？”
“嗯。”王虎点头，“听说神之区那边的npc，有魅力免疫buff，在这无限世界里待的时间久了，都会被送进神之区。”
这般一解释，程沐筠倒是明白了。
如今的无限世界，分成了普通区和神之区。普通区魅力流大行其道，神之区的boss却有免疫buff，还是曾经的处处笼罩死亡阴影的逃生游戏。
这大概是主神空间的自我修复机制，世界规则失控，能量补充失衡。主神只能收缩控制一小片副本，在那些副本中，boss绝对遵守规则，不会被魅力蛊惑。
王虎低声说道：“前期中期魅力流的确是滋润，但进入了神之区，那就不咋行咧。”
他点了点下面还在翘首等待的一群群小美人，“最得劲的法子，就是找个高手罩着自己。”
程沐筠算是明白了，原来高价买衣服喝咖啡什么的，都是为了在主神空间和这些神之区的玩家有一场完美的邂逅。
然而玩家又不是npc，天天看到同样的脸，总是会审美疲劳的。
于是，魅力流玩家也卷起来了。
“快看快看。”王虎忽然扒拉程沐筠，“是贺琛！”
一听这两个字，程沐筠下意识往后面缩了一下，完美把自己隐藏在了咖啡厅的招牌阴影下。
没想到，王虎的反应更大，一把拉住程沐筠就躲在了桌子下面。
街道尽头走过来的那人，果然是贺琛。
程沐筠愣了一下，有些不敢辨认。
多年不见，贺琛的气质变了很多，皮肤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容貌依旧俊美，却带着些血腥的味道。
他也穿着空间统一式样的黑衣黑裤，背上背着一把通体黑色的唐刀，那是贺琛的武器，用了很多年。
贺琛左右两边的眼角，分别有一道红色的痕迹，一直没入鬓角中，看起来像是被利器自划过愈合之后留下来的。
贺琛在某个特殊副本中获得了真实之眼，可以看穿寄生在玩家身上的恶魔，使用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