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红棕发的少女看着面前的绿发少年, 从地下出来后，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站在废墟间的白发少女身上。
几分钟前，她刚刚询问了这个少年是否就是黑雾先生说的中介人，而这个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少年毫不犹豫的表明了身份。他就是负责向那边引荐输送人员的中介人之一。
他比赤贺转换想象中的要年轻，至少在赤贺转换看来, 能作为中介人的至少也是中年有资历的人员，而不是他这样连英雄正式执照都没取得的未成年。
能够被他们信任并为他们所用的人总要有那么些特质，够忠诚是一方面, 渴望力量也是一方面, 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的决定。
“你在，做什么？”她又一次僵硬的重复。
赤贺转换并不知道他的个性是什么，但此时他发着诡异光芒的眼睛, 除了能用发动个性来解释外, 她想不出别的了。
虽然他是赤贺转换通往目的地的关键人物, 可看到他正在对着她的朋友发动个性, 赤贺转换现在心中正义和罪恶的天平正在不住的摇晃。
“如果你想去见那位大人的话就不要说话了, 不要让我分心。”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缓了一阵，再度睁开后，那双眼睛又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注视着和高大的男人打的不相上下的少女。
“你是她的同伴吧。”赤贺转换无言的注视他半晌, “……而且这个时候让我闭嘴, 你是在掩饰你的心虚吗？”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 如果想在地下生活就不要多话。”
“我没有在地下生活过，但是我的生长环境就是这样教育我的。”她平静的注视着背对着她的少年，“闭上嘴，不要说话。”
“知道的话那你为什么还在烦我。”
黑田无又闭上眼，她离得太远了，不在他个性的范围内，得等她靠近些才行。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他把手伸进兜里摸眼药水，在摸索间，他的手指碰到了安静的躺在他口袋中的手机。
他又叹了口气。
“那她是你获取信任的一环吗？”赤贺转换问。
“很明显不是么。”他摸出了眼药水，抬起头滴了两滴，“我也就刚进来半年多的时间，作为中介的资历很浅，算不上被信任，但也不会被他们怀疑，这次刚好是我巩固信任的好机会。”
“你不怕被他们听到？”
“我实话实话，如果我要做什么手脚是瞒不住那位大人的。”他笑道，“不如说，我巴不得他们听到我们的对话，这样就能知道我对那位大人多么的忠诚了。”
“……”她不能接受，但又很理解。
“你叫什么？”她不轻不重的呼了口气问。
“黑田无。”
“那黑田，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人渣性格很适合做这种事。”
“人……很多人都说过。”他苦笑着，“说起来，你为什么想要见那位大人。”
“我那个混蛋哥哥不愿意见，所以他想把我推出去。”
“这才是人渣吧。”
“嗯，比你人渣多了。”她平静的说。
“哈哈，那你见到那位大人之后呢？就这么被那个人渣推出去，看他自在逍遥？”
“我想想，最让他痛苦的方法就是取代他。”赤贺转换在说这句话时格外的冷漠，眼底没有一丝的光亮，但她背着手站在黑田无身后，目光触及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她空洞的眸里闪了闪，“真厉害啊……”
“什么？”
“没什么。”
轰一直都在为家人努力。她也想这样。但是她做不到了。
高大的男人被少女用闪着寒光的冰重重包围，赤贺转换平静的看着背对着她落在地上的少女。
她的手指动了动。
“啊，在我个性范围内了。”她听到前方的少年说。
“在你个性范围内又怎么样？”赤贺问道。
“冰霜的另一个个性很麻烦，虽然很少见她用，但接下来要发生的她绝对会用的……反正只要她使用了那个个性，抓捕起来就会很麻烦。”黑田无边说着边摸出手机给通讯录里的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打了个电话，两声嘟嘟过后他迅速挂断。
赤贺转换注视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
联络完某人的黑田无回过头看着她，“你不阻止我？”
“如果我阻止了，你就不会带我去见那位大人了吧。”赤贺转换冷静的说。
“你说我人渣，你也不赖嘛。”
“……”她微微垂眸，“为了某个人，其他人都可以放弃，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吧。”
黑田无又转过去，注视着远方的白发少女发动了个性，淡声说：“我懂啊。”
“什么？”
在白发少女被从黑雾中迈出的男人吸入箱中时，他的脑海中浮现了漫不经心的对他笑的金发少女。他没办法接受她死亡的未来，也没办法接受欧尔麦特死亡的未来。
“为了某个人，其他人都可以放弃。”他看着男人将女记者也吸入箱内，“我懂啊。”
所以他不能成为这个棋盘上的棋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