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沉默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轰冰乐。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人面面相觑。
在所有人都不知说什么好时,轰冰乐仍提起精神打破了现在这微妙的气氛:“这也交给我吧……啊,好像也只能交给我了,我会和相泽老师说清楚的。”
“你准备怎么说?”夏雄心虚的问,毕竟是他给冰姐的建议——虽然执行的是她,但现在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也要负点责任。
轰冰乐果断的说:“总之,我会跟相泽老师道歉的。”
她点着头,越发卖力的想要安抚他们,殊不知他们看到她这样强装镇定的样更替她尴尬了,毕竟他们俩互相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也算是两情相悦吧。
可这个时机和身份……都不对啊。
而且做了这种事后还要跟相泽老师道歉的话,这得有多大勇气啊。
想到这双叶和优心生怜爱,一个两个的都带着关切上前给她摸头顺毛,把轰冰乐摸得满脸疑惑。
“嗯?怎么了吗?”
岳山优:“没事,摸摸头吓不着。”
佐仓双叶:“嗯嗯,优说的对。”
轰冰乐后知后觉:“我、我没害怕!”
然后摸她脑袋的这两个人就更加富有母性光辉的摸着她的脑袋,顺便露出了慈爱的笑。
这一下子,轰冰乐的眼里又要凝聚出水珠了——这次是又羞又吓导致的。
她现在真的挺害怕的,而且在她告诉她们她对着相泽老师告白后,她也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
“对着老师告白,我这个人真是……”
看到她这幅样子,优和双叶索性一左一右抱住她安慰着。
轰夏雄趁着岳山优和佐仓双叶围着她,继续心虚的转而问轰冬美:“冬姐你觉得这样成吗?”
其实现在他不止是心虚,更多的还有他对她决定原谅霍克斯这件事的不满——她的朋友们显然都已经接受了她准备去找霍克斯谈谈的这个决定,可他当时没插上话,毕竟女孩子们的谈话紧锣密鼓的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在之后他又错过最佳的反对时间。
所以余下的时间他也不能明着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现在只能迂回着问轰冬美,希冀着姐姐也对她的决定提出异议。
轰冬美手里捧着好几个卫生球,抬头说:“嗯?冰已经考虑好了,就按照她的来吧。”
轰焦冻闻言也抽着鼻子跟着点头:“都听冰姐和冬姐的。”
听了他们格外轻松的话,轰夏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家里的人就这点不好,心大。
轰冰乐心大,轰冬美也心大,轰焦冻也跟着心大。
这一家也就他是个正常人了吧?他叹气。
但等他扭过头看着虽然仍在时不时的抽着鼻子,看起来却心情畅快的姐姐……好吧,她都做好决定了,如果他再做多余的事才会让她困扰吧。
轰夏雄叹了口气,也没再多想,如果再有什么事他再跟着她的朋友们上门讨伐那个大翅膀吧。
*
这一晚轰冰乐这里过的堪称混乱,相泽消太那也好不到哪里去。
男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宿依然没有丝毫睡意,他满脑子都是少女眼中的告白,麦克的话,还有拉着她走的那个少年——
他越想越清醒,越清醒脑子里就想的越多,于是他就陷入了这么一个死循环当中。
然后等他无数次的想起麦克的话和少女羞怯的目光——他突然睁着布满了红血丝的眼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拿起还在充电的手机点开了line。
不行的,这是不行的。
这样想着,他在手机里打下了一行字。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轰冰乐的生物钟就把她唤醒了。
这个时间点是她的训练时间,即便哭了一夜双眼发涩她也一早爬起来进行早练。
她闭着眼起了下身,发现身体像是被四道绳索紧缚住一样,动弹不得。
然后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岳山优和杰克——她们俩一前一后贴在她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她。
轰冰乐盯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
昨晚分房间时其实夏雄想带着焦冻去客厅睡的,客房都让给她们。
他倒是挺绅士的,但这几个女孩子都不买账——夏雄和焦冻年纪比她们小,让他们睡客厅不合适。
而且她们难得能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夜,于是佐仓双叶就提议干脆都来到她屋开女子会,客房就给夏雄和焦冻。几个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活动,听到这个提议后一拍即合的同意了,然后她们打地铺的打地铺,和她挤一张床的挤一张床,就这么聊着没营养的话题其乐融融的过了一夜。
回忆完毕。
开女子会归开女子会,她被抱着睡归抱着睡,这不是她翘掉训练的理由。
轰冰乐躺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后,艰难的挪动身子从岳山优和杰克的两面夹击中爬起来,好不容易下了床,她又小心翼翼的迈开腿越过还倒在地上睡的天昏地暗的佐仓双叶和轰冬美。
越过了重重阻碍后,她终于轻松下来,打着哈欠走到桌前拔下了手机充电线,接着边脱着睡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