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那句话后, 他就把身边的少女带回了家。
给了她浴巾看她走进淋浴间冲澡, 然后他靠着矮桌坐下来,伸手摁开空调, 打开电视对着里面说个不停的主持人发起了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 约莫一分钟后, 他猛地撞向桌面。
淋浴间里的轰冰乐正在扎着湿淋淋的头发, 听到外面的一声巨响, 担忧的朝外面喊:“没事吧, 霍克斯?”
“没事, 我很好。”他从桌上把头抬起来,朝着淋浴间的方向说。
停了几秒钟, 她没再说话, 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后, 他听到水管轻微的嗡鸣, 淋浴间内传出了水流声。
他听着这阵声音, 又是一阵恍惚。
而后他软趴趴的趴到了桌上, 把脸埋下去。
他在做什么!?怎么就顺理成章的约女孩子回家了?
这还和她家有一堆吵闹的个性不同,他是真实的独居状态啊!
有没有藏起来的小O书, 有没有放在洗衣篓里还没洗的胖次,还有没有张贴什么奇怪的海报。
他迅速的跳起来,环顾着四周。
墙上是安德瓦的海报, 桌子上摆的是安德瓦的立牌, 地毯是安德瓦概念款, 书架上是安德瓦的访谈录还有以他为封面人物的杂志, 书架前摆了一排低价甩卖的安德瓦娃娃,房间里的配色也是以红色为主的安德瓦色。
很好!没有可疑的物品,很完美!
他在原地立了两秒——
这一点也不好!感觉他就像是狂热的英雄宅一样,虽然他狂热的只有一个人,但是也很糟糕了!!!
尤其是、尤其在淋浴间里的人,很可能和安德瓦有那么一咪咪的血缘关系。
嗯,话说回来,现在的状态是……他把安德瓦的女儿拐回家了哎。
他到底是该先高兴成功把她约到家,还是先担心一下安德瓦知道后会火焰拳伺候?
不对啊!他又不会对她做什么,火焰拳伺候至少是他做完之后再安排的吧?
不不不,这样一想好像他真的要对她做什么似的,他现在只是出于同学对她的关心,邀请她来到家里驱寒,然后可能晚上再一起吃个饭,一点其他的想法也……
‘咔哒——’浴室的门锁被转动,里面的人从走出来。
“霍克斯,你去洗吗?”她出来时肩膀上搭着毛巾,浴室内的热气顺着门缝缓缓溢出,飘向了他。
他有一瞬间当机。
从朦胧雾气中走出的人穿着不合身的T恤和松垮的裤子,整个人显得更小巧了,在她抬动手臂时,他看到宽大的衣领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滑落,在即将危险的露出某些部位时,又被她镇定地提回了原处。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一点想法也没有?
错了。
他投降。
现在他想立刻去下着大雨的室外冲冲凉,把不该有的念头都冲个干净,然后再到这个少女面前做回那个波澜不惊的霍克斯。
“怎么了?”她擦着头发在他身边坐下来,身上带着热腾腾的温度。
他平时喜欢用的沐浴露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那股闻惯了的味道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拂过,一下一下的勾着他不坚定的心。
雪发上滴落的水滴洇湿了她后背和腰间的衣料,柔软的布料贴合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了好看的曲线,他愣愣的举着水杯半天没有动作,直到双目撞入了一片湖色之中,那通透纯粹的眸将他从无尽的遐想中扯回。
“没事!”
他几乎是跳起来的。
然后他伸出手抓住身后床上的换洗衣物,匆忙又慌张的跑向浴室,在进入浴室前他还不忘把翅膀上的羽毛塞到了靠着墙角的收纳盒里。
洗澡或者睡觉时他都会把翅膀上的羽毛收起来,落在箱子中,仿佛解了一天的重担,放下了一天的心绪。
现在他是强迫自己抛下杂念,再去里面把多余的念头冲个干净。
临关门前,他扯着嗓子对她说了一句:“电视柜那有零食,你随便吃,电视你也随便看。”
“嗯。”
轰冰乐用毛巾擦着头发看着他慌张的背影,视线飘到了他放羽毛的收纳箱里。
她撑着厚厚的地毯起身,走到收纳箱前蹲下来,盯着里面形状不一但颜色亮丽的羽毛看。
等霍克斯擦着洗去了发胶的短发出来时,她仍蹲在收纳箱前没有离开。
霍克斯抓了把头发,看着穿着他衣服的少女蹲在他盛放羽毛的收纳盒前,托着腮聚精会神的看。
他的羽毛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他搞不懂。
反正每次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十次有九次她的目光都毫不犹豫的转到他的身后,十次里的那一次大概就是他们对战演习时,她得紧盯着他。
他心念一动,收纳箱里的羽毛就带着潮气,发出‘嗖嗖’的声音排列整齐的回到了他的身后,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猩红的羽毛根根立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舒展,在他身后流畅的展开。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绿松石似的眸中映着他极具压迫力的翅膀。
她对他露出了期待的笑。
“我帮你吹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