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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2(1 / 3)

芥川龙之介看着扒住他的手臂死死不放的少女十分不解。

或者说她整个人都让他无法理解。

轰冰乐经常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举动, 比如在他困倦时哼起平静的小调, 还会在他躺在沙发上闭眸小憩时轻轻盖上毯子——他不是活着的人, 她的举动毫无意义。

她也有很多无意义的烦恼, 比如担心着弟弟在校时和同学相处的好不好,会不会被人欺负,她的这个想法也令他困惑,在他看来只要是伤害或者妨碍他兄弟姐妹的人, 杀死就好,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若是在旁人看来,大概觉得他绝对是冷酷到极点,甚至完全可以怀疑他没有感情。

但他自己并不这样觉得。

拥有着这种残酷的、理所当然的想法并不代表着他不具有人情味,他特殊的成长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他, 让他很确定自己做的一切都没错,同时他也遵循了自己的信念, 并用自己所认为正确的方法引导他人。

比如他曾经认为泉镜花活下去的意义就是杀戮,于是他操纵着那名少女辗转于血腥的暗影之地, 夺走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命, 但中岛敦却与他想的不一样, 那名虎人在否定他的同时还为泉镜花开辟了另一条道路, 让泉镜花自己选择了活着的意义。

这两种不同观念的碰撞正是不同的生活经历导致的。

当然中岛敦也是让他不能理解的人物之一。

所以说到底,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是正确的, 谁是错误的, 提出这个疑问的人大概是脑子坏掉了, 这点就连最有名的辩论家也无法辩出个真相, 哲学家遇到这种问题大概只会苦笑着一带而过,毕竟人都有不同的想法,理解正确与错误的方式各有不同,又何来正确与错误之说呢?

或者让他换个简单的说法吧,人与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他从行走于黑暗中开始,或者说从出生开始,就不考虑这个无聊的问题。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数亿人口,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这毋庸置疑,但就因为如此,面对着未知的不理解,恐惧之余也会觉得可爱。[1]

这不也挺不错的吗?

那么重归现实吧,连死亡都不畏惧的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但他现在唯一知道的是——

张大嘴的黑兽从他下衣摆钻出,看似有着尖锐利齿的黑兽咬住她的领子把她从芥川身上扒下来,毫不留情的往旁边一甩,白发少女往后踉跄的两步,训练得当的身体很好的适应的平衡,让她避免了脸朝地,与土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裹着黑风衣的瘦弱青年压抑着咳嗽声,冷淡的从喉咙里吐出一声恶言:“离我远点,太重了。”

芥川龙之介,就是一个不懂风情的代名词。

当然某种情况下也许会化作谐星——比如他单方面骑着中岛虎,无意识的捏着他的脸当方向盘进行疯狂飙车的时候。

他本人却一点不明白自己做的哪里值得他人发笑。

“这么说太过了,芥川君。”在电车上时去别的车厢巡逻,下了车就一直灵体化跟到现在的加拉哈德终于出声,“体重这种话题可不要在女性面前说,话说回来,我觉得冰的体重很轻的,不如说再重一点也是没问题的!”

“哼,愚蠢,用这种严重性别化的想法衡量这个人本身就没有意义,这个家伙即便二百斤也不会自怨自艾,照样能灵活的像是冰上旋转的陀螺。”

“啊……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个比喻也……”

他们争执间,方才还战战兢兢的少女一扫愁容,举起手大幅度的对着医院三层的某人挥手,她和某人间喜悦的氛围十分明显,芥川都敢打包票,隔着两条街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她浑身洋溢着的傻气粉红泡泡。

到底在做什么。

他抬起头,看到了坐在窗边朝着下方挥手的女人,她长的和身边的这个家伙有几分相似,眉眼相较于略微带有攻击性的轰冰乐要更柔和,若说轰冰乐如雪原上冻结的坚硬冰凌,她更像拥着树木的细软雪花。

他判断出了这个人的身份,应该就是她所说的妈妈。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

又孱弱,又不具备攻击性。他一抬手就能杀死她。

“芥川君,妈妈叫我了,我们走吧!”

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轰冷在窗口看到她的一瞬间便露出了笑容,将她的担忧轻而易举的挥散。

她也忘了刚刚芥川的冷漠警告,忘乎所以的拉起他的手就朝医院内跑。

她经常来这探望妈妈,所以前台的护士姐姐都认识她,见她拉了个陌生的清秀青年进来,纷纷露出了关怀妹妹般温柔又欣慰的笑。

办理好手续后,轰冰乐一无所觉的带着他跑上三楼,身体能力比常人好一些的青年虽不觉得累,但相较于每天高强度锻炼的她来说呼吸还是有些乱。

“芥川君麻烦在这里等一下,医生说可以让你进来,但我要先问问妈妈。”

青年不在意的发出一声鼻音,看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进了病房。

然后他环胸倚在墙上,歪着头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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