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神色温和的女人,女人也看着她。
就在刚刚她知道了她是轰冷和轰炎司的第三个孩子轰冰乐,而她的姐姐是轰冬美,哥哥是轰灯矢。
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思考着作为婴儿而言过于深奥的问题。
这不是她第一次作为婴儿了,准确来说,她现在应该是重生了。
会出现这种情况源于一次实习活动。
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个性抢劫案件,轰冰乐跟着实习事务所的前辈对犯人们进行追击,犯人似乎不是第一次犯罪了,他们时不时的攻击路人引开英雄们的注意力,她和事务所的前辈们在搭救路人时逐渐分开。
几乎所有英雄在采访时都答到,在大脑思考前,身体已经先行动起来了。
轰冰乐亦是如此,在看到路人即将受到攻击时,她想都没想就将路人护在身后,同时抬脚释放出了厚厚的冰层。
其实对于没有拿到执照的她而言,此时用了个性可能会遭到批评,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在这个空隙伸手用冰扶住了即将倒地的老人,心想着能救到人的话被骂也无所谓了,父亲和焦冻他们一定会理解的,说不定她还会得到父亲的夸奖呢。
可她的想象很美好,但现实总要出人意料一些。
她再也得不到父亲的夸奖了。
她引以为豪的冰块没有挡住敌人的刀刃。敌人的个性是穿透,个性附加在刀上后,刀刃轻松穿过冰块,直达她眼前,然后直直的扎进了她的身体。
本来只是一次危险不大的意外活动,但没人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轰冰乐在倒下的时候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愤懑和悲伤。她才十五岁,成为英雄的理由不过是想成为和父亲一样保护民众的英雄,还有想得到父亲的夸奖。
除了觉得有点可惜接下来得不到父亲的夸奖和兄弟姐妹们的赞扬,她脑子里还在想着。
[啊,保护好他们了,没有人受伤。]
她临死前抓着解除个性的刀刃,凭着最后一口气将敌人冰封起来,然后她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意识远去。
原本以为会直接game over,可当她再度睁开眼,就像游戏突然回档一样,她回到了婴儿时期。
这难道是敌人的个性,或者说……是她没有发现的隐藏个性吗?
她咿咿呀呀的想要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交流,想尽快将她所知道的告诉这个男人。记得小时候她每次一发出声音,父亲就会把她抱起来用胡子扎她的脸,这个时候弟弟也会跟着凑上来让他抱。
……弟弟?
她曾经,好像和轰焦冻是孪生姐弟来着?
现在她的孪生弟弟变成了孪生姐姐,虽然弟弟还是弟弟,但……情况不同了。
她费劲的看着红发男人,原本以为这次也会与以往一样,被男人温柔的抱起来,但红发男人仅是站在一旁看着她不停的发出无意识的音节,并没有走上前。
难道是不敢抱新生儿?她以前看人高马大的新生儿父亲抱孩子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用两只手托着,以前父亲有没有也像他们一样她记不清了,可现在……
大概是婴儿都嗜睡,她打了个哈欠。
男人并没有看她,只是跟女人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关门的声音,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她的胞姐轰冬美睡的很沉,她在旁边吱呀了半天都没有吵醒她。
她又说了两句谁也听不懂的婴儿语,陷入了梦乡。
婴儿小时候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她正好是那种睡的时间长又熟的类型,经常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安德瓦已经离开家去工作,她也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发呆,然后装模作样的和轰冬美聊聊天,看看温婉迷人的母亲。
本来以为再活一次应该挺高兴的,可重生后的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同胞姐弟变为同胞姐妹,父亲和母亲看起来也怪怪的,这真的是只是回到小时候吗?
是她不对劲还是这个世界不对劲?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张开嘴被塞了一口难吃的婴儿餐。
要问她为什么不怀疑这是敌人制造的环境,她想应该没有敌人会将一切都控制的这么真实……而且她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排泄物应该不是一名正经成年人该有的体会,如果连这种肠胃蠕动和排泄物糊了一屁股的感觉他都能这么完美的演绎出来……
她无话可说。
在作为婴儿的时期格外的无聊,除了吃就是睡,父亲和以前一样忙的不着家,家里除了雇来的保姆,她能见到的只有母亲和哥哥姐姐。
轰灯矢和记忆中一样,不太爱说话,总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电视,偶尔过来看看她们,也是捏她的脸。
只不过以前是捏她和轰焦冻的脸,现在是捏她和轰冬美的。
如果是以前的她还会抗议两句,现在作为心理年龄比他大的姐姐,轰冰乐没有像冬美一样不满意的叫出来,而是十分有年长者风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抓着他的手往口里塞。
轰灯矢惊讶的表情简直有趣极了,让他小时候兴风作浪那么多年,她终于能逞能一回了。
只不过他马上就把手从她嘴里抽出来,